夜深人静,城门口只剩寥寥数名守卫打着瞌睡。
突然,一行人快步走到城门前,守卫们连忙拦下。
为首的一个人说道:“我们奉圣教主之命,出城寻找原材料!”
守卫狐疑地看着他们:“怎么这么晚了才出去找原材料?”
那人解释道:“白天胡人盯得紧,只有夜里我们才有机会出去。”
守卫点点头,伸手道:“出城令牌呢?”
那人翻出一个木牌,上书“星期五”。
守卫脸色一沉,厉声道:“伪造圣牌,擅自出城,意图不轨!给我抓起来!”
“为何!这是圣教主所赐出城令牌,见令牌如见圣教主,你们岂敢无礼!”
“哼,接大法老之命,今日出城令牌改成了‘Friday’!”
“啊!”一行人见事情败露,拔刀就要强行突围。
那几人见计谋败露,拔刀谁知守卫早已配备上了火枪
守卫们举起火枪,对准那几名意图突围的人。
火枪“砰砰砰”几次巨响,舞动的刀刃顿时落地。
带头大哥痛苦地捂住胳膊,鲜血从子弹射入的弹孔中渗出。
其余人也中弹倒地。
有的大腿肌肉被击穿,立即失去行动能力,有的胸口中弹,虽未伤及要害,但剧烈的疼痛使他抽搐蜷缩,再也无力继续战斗......
武功再高,面对火枪,毫无还手之力。随着刀剑落地,守卫们迅速上前,将这几名已经丧失战斗力的人捉了起来。
衙门大堂里,司马朗坐堂审问这批擅自出城的人。
公堂上铺开了他们身上的衣物,其中不仅有假的出城木牌,还有许多精致的金属零件!
司马朗拿起一个精致的金属弹簧问道:“这是什么?”
司马朗又指着一些小齿轮问道:“这些又是何物?哼,不说是吧,不说我也知道这是火枪零件!”
台下几个人心如死灰,一声不吭。
司马朗冷峻地说:“你们若老实交代幕后指使,圣教主明察秋毫,可以饶你们一命,只严惩主犯!”
台下这些人却依然一言不发,似乎已抱定必死的觉悟。
司马朗眼中闪过狠光,沉声道:“好,你们若不招,就别怪我无情!”他挥手吩咐左右,“给我上d在刑,看你们能忍多久!”
左右应声而动,在堂外架起火刑架,放上柴草,燃起熊熊烈火。
几名壮汉架起其中一个犯人往火中送。
烈火灼烧皮肉的焦臭味弥漫开来......
司马朗眼见犯人已惊恐万分,但还是一言不发,当即命人对一个犯人施以极刑——拶刑。
两个巨汉立时步上前来,强行按住那人四肢,第三人持起一根细长的竹签,对准犯人的指甲缝慢慢插入。
“啊!”仅仅是插入一个指甲,那人就已经痛苦欲绝。
其他犯人也吓得面无人色,生怕下一秒就是自己。
好不容易等那人痛苦地喘过气来,司马朗冷冷道:“这才一个指甲,你还有九个指甲、十个脚趾甲可以拔。快招了吧!”
这时,司马朗得意洋洋地转向在一旁听庭的公孙瓒,猛然质问道:
“圣骑士大将军,这可都是你白马义从的人,你可知情?如今你管教不严,试问你如何向圣教主交代!”
公孙瓒心中一惊,立时明白司马朗言外之意!
公孙瓒随即厉声喝道:“堂上犯人,叛逆神教,罪该万死!应杀无赦!”
公孙瓒手下一听,立即会意拔刀,向堂上犯人砍去。
热血溅起,现场瞬时几个大西瓜落到地上!
“你!”司马朗瞪着大眼睛,他知道公孙瓒这是杀人灭口!
刘方带着民兵团走进大堂。看到满地的血迹和尸体,他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公孙瓒见刘方进来,立刻双膝跪地,猛烈地叩头请罪道:“属下管教手下无方,导致奸细藏匿火枪零件叛逃,本该治以军法!还请信使大人依法处置在下,以正军纪!”
公孙瓒手下见状,也纷纷跪地请罪,显然想来个罪不罚众。
刘方看着跪满殿的人,心中明白这是公孙瓒对自己的试探。
公孙瓒手下还有一千多忠心耿耿的白马义从,刘方深知如果自己执意追究,恐怕会引起不可预测的后果。
于是刘方也就借坡下驴道:“既然叛徒已伏法,也起到警示作用。眼下大敌当前,城内还是要团结一致才是。”
公孙瓒等人再次磕头,齐声应道:“我等定当恪守教规,严明军纪,誓死效忠圣教主!”
刘方沉声道:“不过,这些火器零件关系到公社的安危,必须严加管制。今后所有未加入公社的人,一律不得参与火器的生产和使用!都起来吧。”
公孙瓒面有难色,说道:“信使大人,我们虽未加入公社,但对大汉同样忠心耿耿。这样区别对待,难免会让四方人士怀疑城内是否在秘密作反,动摇人心啊!”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也都是大汉的子民,应该受到平等对待,岂能因是否为公社成员而区别待遇?”
刘方当然知道这是公孙瓒的强词夺理。
但汉朝是禁止民间武装活动的,而在这个城中,只有公孙瓒是朝廷任命的都督行事传,持有合法的兵符。
刘方望向马钧和刘洪等人都低头不言,似乎默认了公孙瓒所说的颇有道理。
刘方心中暗自权衡着:【马钧和刘洪等人虽然对我忠心耿耿,但他们终究是汉室臣民,在汉廷框架下效力,他们心甘情愿,但若自己私自组建武装,势必触动他们的忠诚底线,甚至会投向公孙瓒,尤其刘洪还是皇室宗亲。】
刘方故意放声说道:“我明白大家的顾虑。我们的民兵团虽然暂时没有朝廷任命,但对大汉也是忠心一片,绝无二心。但当前出现了叛徒,这些临时的措施我想是必要的。”
政治就是这样,往往要在实力和道义上求得平衡。
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公孙瓒这次也算是还拿着道义的筹码,也就没再得寸进尺:
“我等谨记信使大人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