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便是你的依仗么?靠模仿他人命术?”
叶贤白也是听到了不远处马夔的话。
“你倒是对得起胸大无脑四字。”
李牧漠然的瞥眼像母狮子发怒一样的叶贤白:
“他们愚蠢,你难道也是蠢货吗?会不清楚,这是靠模仿就能模仿出来的化自在?”
“这是真的化自在,你,的确掌握到了精髓。”
叶贤白面色难堪,在压制着体内怒火。
李牧的强横,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所以当有了可以解释的依仗以后,她也是直接没有考虑,就把李牧归纳在其中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说得通,接受得了。
那曾想被其视为了无脑之人。
叶贤白是恨的压根痒痒,这小子嘴太损了,怪不得自家小姨子都看不下去了。
“可你不会以为,我叶贤白只有化自在吧。”
她突然眼睛赤红,一头黑发,无风自动。
“听说过龙虎崖么?”
“青州之外,有一座山崖,不高,上面住了一个修士,百年枯坐于此,
传闻,其人很有可能是擎天剑仙。
”
这是一个传闻,百年多病独登龙虎崖,无人知其来历。
难道,那个自诩斩妖除魔天地间,世间无他这般人的擎天剑仙,就是龙虎崖苦修士?
应该不是吧。
龙虎崖的苦修士,就像画地为牢一样,将自己困在一小山崖,百年不下山,怎可能是那惊才艳艳的近代剑仙?
“我不知他老人家是否是擎天剑仙,但我年幼之时,曾跟随他在龙虎崖修行过一段时间。”
叶贤白漠然抬手:
“他曾传我一法:道玄经。”
“这,才是我最强的手段,李牧,该结束了,我承认你的惊艳,但仅此而已了。”
他说话的时候,默念口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道,两道…
仅仅一个模糊,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叶贤白。
连同本人,是三个。
“骑牛的化三清?”
不得不说,叶贤白让李牧感到侧目了,一人拥有十万年前两门赫赫有名的命术。
昔年的时候,他自创化自在,和道门始祖的一气化三清齐名,两术还未曾真正触碰过。
没有想到,十万年后以这种方式相遇。
只是可惜,这并非真正的化三清,只有其形无其神,怪不得连名字都变了。
“不错,你很让我意外。”
李牧悠悠弹指:“也许凭这一招,你可以败普通的命师。
但你却不清楚,现在的你,面对的是谁。”
他乃万古李无首。
即便是真正的化三清,他都不惧,何况一个赝品。
“你已粮尽弹绝,在无可能与我争锋。”
道玄大阵,除魔!
三人各占一位,呈夹角之姿,将李牧包围其中。
三个命玄巅峰?
无数人愕然的同时也是蓦然明白为何叶贤白能够和齐白五五开,原来是因为这。
“李牧,加油。”
“你不是压了叶贤白胜,一万命晶吗?”
公羊静看到南宫像摇旗呐喊一样的姿态,嘴角也是忍不住一裂。
这每一场比试,都有弟子暗中下注。
李牧和叶贤白,是一比五十的赔率,可迄今为止没有人压李牧胜。
南宫更是直接一万摘得头酬,直接压叶贤白胜。
可现在,她又给李牧加油打气。
“嘘,小点声。”
南宫毕竟年幼,心性跟公羊静差不了多少,她眯着美丽的眸子:
“虽然李牧必输无疑,可我们始终是朋友,总归是要给他点面子威风的。”
她眉开眼笑,财迷的跟个小狐狸一样,好像已经看到白花花的命晶到手。
额…
公羊静无语凝噎,感情你是这样的南宫。
“叶贤白好厉害哦,怪不得卧龙湖叶家能和谢松涛的水族馆并立。”
祝红袖蓦然抬头,只觉得此时的叶贤白是那么的耀眼,就像她姐姐一样,风姿无双。
“这一次,凉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战胜得了叶贤白。
哼,这混蛋敢把我拍入废墟里面,也是他尝尝苦头的时候了。”
祝红袖抚摸着火辣辣的翘臀,酸痛感席卷而来,她羞愤难当。
“我化自在,当此枪出”
红缨枪出如龙,乾坤撼动。
“剑出。”
没有三头,却有六臂而出
“自在掌法。”
有手臂握枪,有手臂握剑,也有双手结印。
李牧就盘坐在中央,任由叶贤白三人掠来,他如磐石巍然不动。
“这,这混蛋真长出六臂了。”
祝红袖感觉自己就是个乌鸦嘴,刚刚说李牧就算有三头六臂,下一秒就从身后伸出六条手臂。
怪胎啊。
祝红袖骂骂咧咧,气的直跳脚。
未来姐夫,愈发惊艳,小姨子就越来越不爽。
“叶贤白,我化自在,非命师不可敌,你一气而道玄,看似强横,实则命玄之力已然分散。
这样的你,就像是纸糊的老虎一样,虚有其表罢了。”
李牧微微抬手:
“化自在之下,我无敌。”
轰隆!
枪法,剑法,掌法…
各碰一人,各摄一人。
噗嗤。
叶贤白倒飞出去,鲜血淋漓,两尊身影也是一个模糊,消失不见。
就这?
所有人傻眼了,幻想中的结果和精彩绝伦的大战一一没有出现。
李牧只是一击,那个在他们眼中不可敌的叶贤白就轰然被震飞了出去。
高层席位上,所有执法堂的长老,包括堂主,此时都是不由的蓦然站起了身来。
一个个都是愕然的看着眼前一幕。
马夔如此。
诸暨更如此。
其中的诸暨,面色更是难堪到了极点。
遥想他刚刚对少年评头论足,所有人都对此认可了。
然而结果呢?
却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就连诸暨也走眼了?”
有长老冷不丁的低声一语,顿让诸暨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咯吱。
诸暨微微颤抖着拳头,有种跳梁小丑的感觉。
“老师。”
诸暨接受不了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落在了肩头,他抬头一看,是执法堂主。
“别钻牛角尖,这小子就是我也走眼了。”
走眼么?
所有人低语,如果堂主是走眼的话,那他们就跟瞎子没有区别了。
如此人杰,当时他们竟怀疑老堂主是不是老糊涂了。
“时人不识凌云木,只待凌云始道高。”
执法堂主蓦然转身,青衣少年蹁跹如神,他不得不承认,他还远远不知少年的极限在哪里?
难道,真能比肩齐白,可战苏慎楼?
凌云而起,始道高…
执法堂众人闻言,也是不由的豁然抬头,之前他们可是很瞧不上李牧的。
但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他的伟岸。
这一日,少年如同幼鳞成龙,
而凌于绝顶。
执法堂上下,在无人不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