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红缨在手,枪破如龙。
那一刹那,乾坤撼动,宛若真龙抬头,刺破云霞。
哒!哒!
道姑一样的女子踉跄倒退,眼里再也没有了傲慢之意。
此时的叶贤白,整个人都被震惊充斥,她微微颤抖着身子,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外门李牧?
她嘀咕一声,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头振荡。
这个金鳞宗的弟子怎懂化自在?
而且更骇人的是,他懂的不但比她多,甚至隐约更为完美。
她隐约有种感觉,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化自在,门内的秘术,似乎并不完善。
“你究竟是谁?”
叶贤白近乎狂吼而出,她内心有太多疑问。
对于这一点,不止是她。
所有人都傻眼一样的望着如红缨枪仙一样的青衣。
于他们而言,李牧掌握自在门秘术的震撼,不亚于明悟金鳞化龙,那一时间惊起的波澜,就像风暴一样席卷了每一个人。
无数子弟,都是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一幕。
马夔如是。
公羊静亦如是。
就连执法堂主也是愕然好半天:
“竟真的是化自在,这家伙何处学来的。”
“我想起了,这小子有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像能临摹对方的命术,虽然只具备神似,但威能并不逊色。
他当时就依样画葫芦,临摹了达摩剑法。”
马夔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声惊呼,也顿让无数人恍然。
原来是这样。
但随即又为此感到震骇,能仿照别人命术,这种神通,近乎神明手段一样啊。
“先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
公羊静在白莲长老身旁小声翼翼的低喃了一声。
初次见面,她觉得能追上少年的脚步,在见时只能仰望。
如今在看,似乎连望其项背的资格都不具备了。
而这才只是短短的一两天,如此突飞猛进,让的公羊静都有些怀疑李牧是不是才是天人啊。
不然这修炼速度也太恐怖了。
“李先生几近神明一般,非我们常人能够追逐,无需灰心。
静儿,你心高气傲,但要切莫以先生为目标。”
“啊?”
公羊静疑惑了:“他如此优秀,不该引以为榜样而努力吗?”
“这个世间,终归是有些人,凌绝顶傲乾坤,以这种人为目标,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发现和他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直至让你绝望,让你丧失斗志,甚至怀疑人生。
而李先生就是这般天纵之人,你难道没有发现,他破境不过一两日,如今已然是六品命者。
这种速度,就是天人苏慎楼都有点拍马不及。”
白莲长老话到这里,疑惑丛生,天人苏慎楼比不了李牧,岂非说他比天人还恐怖,还是说南宫那日没有说假话,李牧才是真天人?
“的确是这样呢。”
公羊静咬咬牙,有些不服气,却有不得不服。
少年如斯,何其恐怖?
就连她老师,马夔,祝红袖…甚至是叶贤白都逊色。
“那他现在还能胜叶贤白吗?”
公羊静看不清结果了。
“不好说,李先生眼下看似胜算很大,但毕竟境界差距在那里摆着。”
白莲长老沉吟了一下,给出了很多人认可的预料:
“皆有化自在,如果叶贤白绝地反击,生死一博的话,李先生输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对于此观点,执法堂主也是如此想着。
眼下的李牧,以自在秘术威压叶贤白,但终归境界不行,不能彻底镇垩压叶贤白。
所以若是玩命的话,叶贤白极有可能冲出束缚,而到时候就不好了。
而就在那时,准备来外门挑战的诸暨也是来到了此地。
原本信誓旦旦的他,在看到李牧和叶贤白对上时,也是不由傻眼了。
“他跟叶贤白平分秋色?”
“对。”
没有人会相信李牧能跟叶贤白不落下风,就是亲眼目睹,也是感到难以置信:
“我与齐白一战,输他一招,本以为在我接受了半妖之力,可以一败李牧。
却不想还是小觑了他,如果他能持平叶贤白的话。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不是对手。”
诸暨很傲,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你接受了天狗血脉?”执法堂主诧异的看着诸暨。
曾经不论他如何说,诸暨都不能直面自己,如今怎会?
“是因为李牧?”
诸暨没有隐瞒,重重点头。
“老师的确慧眼,他,很优秀,至少,目前的我,不是对手。”
能让诸暨主动低头的人不多,恐怕就是齐白,即使败,也并不会就此服软低头。
外门李牧,竟能如此?
执法堂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久久无言。
就连一旁的马夔也是微微侧目,他和诸暨一起长大,非常清楚以前的诸暨,可是以血脉为耻的。
能让诸暨完全接受自己,承认是半妖,那个他曾经不屑的青衣小子,究竟如何做到的?
要知道,此事就是他爹,甚至是太上长老都没能开导醒悟诸暨啊。
眼前的青衣,不过二十岁,竟如斯可怖,真乃神人矣。
“不过,他不会是叶贤白的对手。”
诸暨很肯定的道:
“我三年前外出历练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次叶贤白。
当时她才命玄六品,却将一位准师境强者斩于马下。”
“嘶,怎么可能?”
马夔倒抽了一口凉气:“命玄和命师可是天壤之别,命者能斩命玄,这样的修士,不在少数。
然而自命玄巅峰开始,一小境就是一天地之差,能够越境者,如同凤毛麟角一样。
迄今为止,在青州大地上,能够以命玄斩命师者,也唯有百年前卧龙湖水族馆的馆主谢松涛一人而已。
这叶贤白难道又是第二个谢松涛不成?”
“应该不可能媲美谢松涛的,谢松涛是百年前的第一人,是真正意义上以八品命玄斩了一位二品命师的强者。
而叶贤白只是斩了准命师,有一个准字,还不是命师。
但即便如此,和李牧一比,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诸暨遇到过叶贤白,知道其还有底牌没有施展。
所以,他很看好叶贤白。
“那岂非不是说,宗内除却苏慎楼,在无人能战叶贤白了?”
马夔有点不服气了,一个自在门不是前三的弟子,就能横推他们金鳞宗。
这一代弟子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还有齐白。”
诸暨沉吟着:“齐白已悟出金鳞化龙,虽没有臻至炉火纯青,但小有造诣,如今的他,不逊色一品命师。
恐怕叶贤白也未必会是对手。”
马夔惊讶了,他没想到齐白竟也如此恐怖了。
如此的话,武榜排名已然成定局。
苏慎楼第一,齐白第二。
而这马上败于叶贤白的青衣,便是金鳞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