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徐南柯和杜前,林沐还有另一个住宿生陈久晟一起回了宿舍。
他们的宿舍在八楼,也没有电梯,这也是为什么徐南柯不想住宿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好的一点是他们是六人寝室,住得挺舒服的。
宿舍还有两个舍友一个是汪朗,一个叫王改明,不过他们两个回宿舍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
打开灯,徐南柯看见自己的床铺已经积满了灰尘,被子上学期也没有收拾起来,臭着一股霉味。
“我怎么忘了呀?今晚我睡哪呀?”徐南柯拍了拍床,扬起一股尘灰。
杜前坐在床上,道:“你睡汪朗的床就好了,他的被子枕头都放柜子里,干净得很。”
“那行吧,赌钱(杜前)哥,把你手机给我,我告诉一下我二姨,顺便问一下汪朗。”
杜前一把关上门,沉声道:“不要说那么大声,被抓到要株连九族的。”
说着,杜前从床底下拿出一双帆布鞋,然后取出里面的一双袜子,再从袜子里掏出了手机,“你去厕所,别被发现了。”
徐南柯用手指夹过手机,嫌弃地闻了闻。
“干净的袜子,你放心。”
徐南柯打了个电话给二姨,二姨欣然同意了。
汪朗也没什么意见。
“你们要是今晚拉我留在宿舍讨论H色,我就把你们狗头打爆。”徐南柯从厕所出来,“还有呀,这个厕所能不能洗洗呀,我都快熏死在里面了。”
“都怪林沐,尿黄屎臭。”杜前推脱责任说道。
林沐立即反驳,“哎呀,赖我?我们现在就上一个厕所,看看是谁的锅!”
“好啦好啦,别吵了,真恶心,你们。”徐南柯不耐烦地道。
杜前和林沐只对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对,是陈久晟的错。”
一边看书的陈久晟一脸懵逼,“好好好,我的错。”
两人这才得意地笑了笑。
“要说什么呀?”徐南柯无所事事道。
林沐看了看钟,“别急,现在才十点半不到,等熄灯了才有气氛。”
“你们不怕吵到久晟吗?”徐南柯看着在看书的陈久晟,有些不好意思。
“他?表面斯斯文文,内地里一样是个斯文败类。”汪朗丝毫没有顾忌到陈久晟。
陈久晟听了也忍不住笑了笑。
“你看吧,破防演不下去了。”
几人又聊了一下,终于到十一点准时关灯了。
“上床,今晚夜谈开始啦。”杜前拖着长音道。
徐南柯双手交叉,垫在头下,看着黑乎乎的宿舍,又想起了上学期他们这个点聊的事情。
一般都是女生起步,历史过渡,灵异高潮,科幻收尾,百聊无厌。
“对了,要不要我们重新给南柯讲一遍,恐怕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吧?”林沐对杜前说道。
杜前看了眼徐南柯,徐南柯一脸茫然,“确实。”
很快,杜前开始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就是说,我们学校在暑假的时候,有两个人人间蒸发了。”
“人间蒸发?”徐南柯听到这词也只能联想到UFO去了。
“嘘,听我继续说。”杜前对于徐南柯打断他的兴致有些不满。
“一个是我们这一级的,一个是现在高三的,名字和班级我就不说了。反正这两个人,学校通报的是转学了,可是这两个的同学朋友从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要转学,更奇怪的是,他们的邻居对于这事也是闭口不谈,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警方也没有进行任何调查,或者说是没有任何通报。”
徐南柯不以为然,“或许就是他们转学了,想好好学习,就跟之前的朋友断交了吧,虽然可能性比较低,但也不是不存在这样的可能。”
杜前摇摇头,否定了徐南柯的观点,“还有更加蹊跷的呢,其中一个人,他同学晚上才找过他,他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了,你不觉得有些什么不妥吗。”
“确实神奇,还有其他什么的线索吗,你要是只知道这些而已,那我们也只能瞎猜了。”徐南柯道。
“所以我们才在讨论原因呀。”
“讨论什么?”
“例如,你会发现这两人消失的第一时间,国家就出手干预了,任何网络媒体对这事一点报导没有,关于学校和那些邻居,应该也一样是国家要他们隐瞒的,那么这事国家很有可能很了解。”
徐南柯点了点头,“然后呢?”
“不过最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普通,据我所知,两人一切都是很普通的,例如成绩,身世什么的,和我们没什么两样。莫非两人有很重要的隐藏身份?”杜前越说越神秘。
“不对呀,他们成绩不可能有徐南柯那么差。”林沐插嘴道。
徐南柯无语地呵呵笑道。
“我们只是学生,也不可能知道太多,怎么猜也猜不到的。”徐南柯有些扫兴地说道。
杜前笑了一下,自信地说:“非也,根据我的直觉,这些事还会发生。”
徐南柯盖上被子,“枪打出头鸟,既然国家要保密,你还是不要随意揣测的好。”
杜前被徐南柯这番语言搞没了兴致,就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怎么看R国那点实力却总是来挑衅我们国家呢?”
“对呀,R国十几年前还跟条哈巴狗一样,奉我们国家为主子,天天想和我们合作。现在跟吃了豹子胆一样,到处和我们作对。”林沐愤然道。
“如果不是有其它国家在背后做靠山,就是自己掌握了一门足够有威胁的武器呗。”陈久晟难得开口说道。
咚,咚。
突然有人敲门,几人立即警觉地安静下来。
“再说话,我就告诉你们班主任!”
宿管阿姨严厉地对里面斥道。
几人只好意犹未尽地睡了。
待第二天,几人来到教室,汪朗上前问道:“哥哥,你怎么有兴致留宿了呀?”
徐南柯有些后悔地说道:“回去听杜前这小子吹水去了,感觉就是编故事骗我的。”
杜前立即否认,“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乱说。”
“说啥了?”汪朗好奇地问道。
“就是。。。”徐南柯说到一半又停下了嘴,看了眼杜前。
杜前招呼汪朗到耳边,汪朗听了后,只是一咳嗽,严肃道:“不要在讨论这事了。”
杜前听汪朗的语气,好似自己犯了大错,心中有些惊恐,“可是我已经跟他们几个说过了。”
“反正以后不要再说了。”
杜前认错般点了点头。
杜前之所以会因为汪朗的话而感到惊恐,是因为汪朗的父亲就是在市政府里面工作的,汪朗自然要比杜前知道得更多。
汪朗也刻意提醒徐南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徐南柯这才确定杜前不是在开玩笑耍他,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陈柔然看他们一脸严肃,也是以为他们犯了什么大错,碰了碰徐南柯的肩膀,“怎么了吗?”
徐南柯自然是怕这事再传大了,笑道:“没什么,杜前肾虚而已。”
“是吧,杜前。”徐南柯看向杜前,抛了一个眼神。
杜前只能愁着点了点头,承认是假,不过愁是真的,作为陈柔然的暗恋者,平时看着陈柔然和徐南柯一起说话就难受得被千刀万剐一样,如今还要在她面前承认自己肾虚,恐怕下辈子都没机会追求她了。
“肾虚?很严重吗?”陈柔然天真地问道。
徐南柯转过身,“男人的尊严。”
“为什么会是尊严呀?”
前面的许惠看陈柔然还在问,就贴到她耳边说着些什么。
陈柔然听完,脸红了一片,立即拿起书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