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到,吴伊湉找了秘书部的大多数人,让她们尽可能地给孟甜使绊子。
听到这些“我”脸都黑了,吴伊湉!
洒脱一点放手不行吗!为什么非要伤害孟甜呢!
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孟甜接了个电话,脸色都变了:“你说什么?”
“怎么了?”
孟甜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说:“这个人说,吴伊湉想找人撞死我……”
在一旁看着的我也惊了,吴伊湉想找人撞死孟甜?
那为什么我之前看见的,好像是吴伊湉被撞死的片段呢?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打电话的人很快就过来了。
他叫马奇思,自称以前和孟甜是同学,经孟甜细想了一番以后,确认了他的身份。
“我”单独把马奇思拎进了办公室。
“我要听详细的过程!”
他立刻清清楚楚地说了起来。
他说,吴伊湉愿意给他一大笔钱,让他撞死一个人,没想到拿到照片一看,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他的同学。
“既然都要赚买命钱了,你还管同学不同学?”我看见“我”对着马奇思一脸的怀疑。
“嗨,瞧您说的,杀手还有感情呢,何况我也不是杀手……”
“这都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实话说了吧,我呢,有无精症,生不了孩子。”
“好在我下头有个弟弟,这辈子跟着爹妈把弟弟供出来,回头让侄儿给我养老也是可以的。”
“没成想我弟弟竟然为了买一台新款电脑,就偷偷卖了肾!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急等着用钱!”
“我想着,反正我这辈子也是无儿无女了,好歹得把我弟弟救活了,让他给我们老马家留下一个根,这才想赚一笔大的!”
“我”斜眼盯着他:“所以,你现在就不想救你弟弟了?”
“那倒不是……”马奇思说,“我听以前的同学说了,说孟甜现在跟着一个大老板呢,特别有钱!”
“那个,我这么大一个消息,您看,您花钱买了……不过分吧?我也不多要,够我弟弟养好出院就行!”
“毕竟,能好好活着,谁会愿意去坐牢呢……”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难道是真的?
吴伊湉已经恨孟甜到这个地步了吗?
只见“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就烂在肚子里,再不许跟别人提起!也不要和孟甜细说,别吓着她了。”
“那个人你不要再联系了,孟甜你更不要再接触!钱的事情,我给你解决!”
我闷闷地站在原地,所以,真的是吴伊湉买凶不成,然后“我”,将她反杀了?
不会吧……
我就算不爱吴伊湉了,可是这么多年,没有爱情,也有从小到大的情谊啊,我真的会杀了她吗?
我伸出手来看了半天,这双手,难道还沾满了吴伊湉的血?
愣神的这一会儿,“我”已经打发走马奇思,开始打电话了:“张信,我改变主意了,让吴氏的那个人,去接触一下财务,可以的话,买通吴氏的财务,我要吴氏直接倒台!”
我听到电话那头的张信满是兴奋:“吴氏近几年虽然都是保守发展,可是旗下的各项产业都有不错的潜力!不如我们做个局,把吴氏吞了!”
“想法不错,就这么办!”
我能感受到,“我”带着愤怒认可了张信的想法。
我飘近了些,同频到了“我”心里的想法——把吴氏吞了,然后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到时候跟吴伊湉离婚,让她净身出户。
以吴氏那时候的财力,她绝对无法翻出什么浪花来了!
画面翻转,我一眨眼便出现在了吴伊湉的身边。
“那个人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她正在暴躁地打电话。
“什么?失联了?难道是骗子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我还记得,是梁红玉。
梁红玉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你这也太衰了吧,怎么还碰到骗子了!”
“要不就算了吧,这年头,哪儿还有那么多人愿意提着脑袋去做违法的事情……”
吴伊湉满眼是泪:“算不了!你知道我最放不下的是什么吗,不仅仅是这二三十年我对江一言的感情……”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就是他一边说他和孟甜毫无关系,一边和孟甜纠缠不清。”
“一边说他们只是同事关系,一边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孟甜。”
“我一开始信以为真,结果呢,他总是给了我希望又回我一巴掌,让我反反复复,备受煎熬。”
“直到把我折磨得歇斯底里以后,他还能云淡风轻地说一句‘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疯了吗?我是被他逼疯的!”
“这一口气我不吐出来,我真的要被憋死了!”
梁红玉叹了口气,知道她已经陷入执念无法自拔了,没有再劝,只是说:“没事儿,我永远在你身边!”
我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吴伊湉在房间里发疯,心脏的地方也剧烈地疼痛起来。
这也是我喜欢过的女孩儿,我是怎么把她逼到这份儿上的呢?
而“我”那边,事情进展得很是顺利,毕竟吴氏已经有些成熟的管理模式,除了职业经纪人之外,公司里还有不少人是跟着岳父一起打江山的老员工。
岳父对他们很是信任。
殊不知,信任这个东西,也是经不起时间和人性的考验的。
等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张信直接一封检举信交了上去,很快,吴氏被查了。
“一言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帮着问一下?”
接到吴父的电话,他还是一头雾水,竟然第一时间求助了我这个女婿。
我自嘲一笑,看来他注定要失望了。
果然,“我”并不心虚,反而很是不耐地回道:“这个问题你最好去问一下你的宝贝女儿吧!连买凶杀人这种事情都敢做,吴氏难道真是干干净净的?”
吴父还待再问,“我”早已经挂掉电话不再理会。
等吴父回到公司的时候,事情几乎已成定局,他力挽狂澜,可是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