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听到别人说什么了?怎么想起来玉符的事。”
看着对方略显幽怨的眼神,牧戈试探着问道。
以欧阳庆雪的聪明,说话不会无的放矢。
“刚才姥爷打来电话,我才知道,原来你爷爷和我姥爷居然是旧识。
一年半前,为了给我表妹治病,你爷爷送给我姥爷家一块玉符。”
“你说什么?!
我爷爷送给你姥爷一块同样的玉符?”
牧戈甚是惊讶,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之前和老鬼聊天的时候还在猜测另一块玉符送给了谁,没想到居然送给了欧阳庆雪的姥爷。
到底是缘分太巧,还是世界太小,牧戈觉得这事情巧合的有些匪夷所思。
“是的,当时我表妹得了一种怪病,总是做噩梦,人都被折磨的快不行了。
后来你爷爷送来一枚玉符,表妹的病算是控制住,虽然身体还是越来越虚,好歹还能勉强维持。”
“噩梦……玉符能控制治疗噩梦?”
牧戈有些意外,这时候他想到了丁家大院的遭遇,以及丁小宝所说的噩梦之事。
“是的,佩戴上玉符后,噩梦慢慢消失。
只不过,前些天玉符突然碎裂,表妹又开始犯病。
然后姥爷给你家里打去电话,才知道你爷爷已经去世,之后就问起了我,关于玉符的事。
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我从你那里看到玉符的时候,曾经问过姥爷。
因为电话里无法说太清,所以姥爷只是说了一下表妹身上的玉符模样,当时都没太在意,更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是爷孙关系。”
欧阳庆雪细细的叙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样,你姥爷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牧戈还是有些好奇,既然想要玉符,怎么不给他打电话呢。
“姥爷也不知道你有玉符啊!
要不是我猜测到玉符可能是你制作的,我姥爷还蒙在鼓里,以为我手里的玉符是你爷爷制作的。”
“好吧,算你聪明就是!
不过你也不要对外张扬,要不是你们刚好看到了玉珠身上的玉符,我是不准备和外人说的。
对了,那你姥爷现在什么意思?”
牧戈问道。
“当然是想求一块玉符了。
我给你说过,这块玉符是准备给姥爷的,不过姥爷看我一直带着,就没有要。
之前不知道你和老爷子的关系,更不知道玉符就是你制作的,现在事情问清楚了,自然就是想让你再给制作一块玉符。”
话已挑明,欧阳明珠也不再藏着掖着。
“玉符倒不是问题,只不过玉符不在我身上,需要回长安才能拿给你。
而且,听你之前所说,这玉符似乎也只是维持而已,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牧戈道,除了他自己佩戴的高阶玉符外,他手里还真没有多余的。
关键是事情还没有到非玉符不可的地步,他自然不会把温养已久的高阶玉符送人。
“的确是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有玉符的话,好歹还能维持。
要不,把我身上的玉符先给表妹,等到长安,你再送给我一个,反正我也要到长安办事,正好顺路。”
欧阳庆雪倒是聪明,瞬间想到了变通之法。
“这样也好,你把玉符取下来,我温养一下,你再送过去,这样会用的更持久一点。”
“啊……还有这样的说法,那你再送给我的玉符,可不能比这块差!”
欧阳庆雪果然是个不吃亏的主,瞬间就明白,之前牧戈送给她的玉符,只怕是普通货色。
至少和他脖子上带的玉符就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当然,她不会提出索要青碧玉符的话,两人的关系虽然比之前亲近许多,但和玉珠相比,还是有不少差距。
牧戈带着欧阳庆雪的玉符进入书房,并关上房门。
欧阳庆雪意识到,他这是准备温养玉符了。
想到这里,很自觉地守在了书房门口,印象中牧戈之前给老爷子治病的时候,也是不让外人打扰的。
欧阳庆雪以为温养玉符需要很久很久,没想到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牧戈已经从房中走出。
再次看到他拿出的玉符,欧阳庆雪险些以为自己的玉符被掉了包。
因为此时的玉符与之前似乎有了很大的差异。
首先是颜色上,显得愈发幽暗、深邃,并散发着近乎流动的光泽。
其次是玉符之上的雕塑神态有了变化。
恍惚间,原本略显庄严、神秘的玉符造型似乎多了一股异样的王者之气,不怒而自威,让人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我有些舍不得送了,你还能送给我比这更好的玉符吗?”
欧阳庆雪可怜兮兮的说道。
此时的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反复端详把玩着玉符,爱不释手。
“放心吧,我还能骗你不成。”
牧戈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也察觉到了玉符的异常,应该与吸收了故宫中升腾的黄色气息有关。
“对了,要不我陪你过去一趟,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说的这情况,好像有种饮鸩止渴的感觉。”
想到之前的猜想,牧戈还是不太放心,怎么说也算是老爷子的旧识,能帮就帮一把。
“好啊,那太好了,我怎么就忘了你刚治好爷爷,还懂一些针灸之术呢!
都怪你,长着一张娃娃脸,太具有欺骗性了。”
听说牧戈愿意陪着自己去,欧阳庆雪甚是高兴。
“要不,你还是打个电话问一下!冒然过去,我怕不太合适。”
“好吧,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怎么感觉,你比我哥哥还哥哥。”
看着牧戈那张清纯张扬,朝气蓬勃的笑脸,欧阳庆雪总觉得,眼前所看到的与他实际的心理年龄有些不搭,给人一种巨大的反差感。
“你和你哥哥,平时不都叫我牧哥吗,这也没错啊!”
牧戈坏笑着说道,感觉老爸老妈给他起的这个名字太给力,谁见了都得叫一声“牧哥”。
“牧戈……牧哥!我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名字居然还可以这么叫,不行,以后再这么叫的话,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稍一琢磨,就明白了牧戈话中的含义,欧阳庆雪直叫冤枉。
好在两人也就是打打嘴仗,谁也没有当真。
欧阳庆雪第一时间给姥爷打去了电话,说了一下牧戈的意思。
经他这么一说,老爷子也觉得牧戈说的有理。
病情看似控制,人却是越来越虚,这不就是饮鸩止渴的节奏。
听说牧戈有意过来,给诊治一下,老爷子激动坏了。
这两年全国各地,该找的能人异士都找了。
结果却不见好转,甚至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没想到在牧戈这里居然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