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快下定论,邓布利多,是否完全解除诅咒仍待确认,我现在无法向你保证。”斯内普戳戳涅槃后的福克斯,有点小失望。
距离涅槃已有一个月,它现在是亚成体,体长接近成年的样子了,但是全身羽毛乱蓬蓬的没有光泽,尾巴有点秃,还没长出金色长羽。
斯内普表示怀疑,“它这副样子能行吗?”
“噢,没问题,比起之前的垂老时期好太多了,是吧,福克斯?”邓布利多挠挠福克斯的下巴,“你的眼泪又能派上用场了。”
斯内普收下新产的凤凰眼泪,对着光仔细看了看,色泽更加清亮,隐藏着新生的活力,“还有蛇牙,我要借它用几天。”
“可以,可以,都拿去用吧,只要你开口。”邓布利多打开刚刚锁上的抽屉,装着蛇牙的盒子飘移到斯内普手中,“如果洛哈特那儿确认了是好消息记得告诉我,我该做下一步安排了——当然,如果是坏消息也请告知。”
若非唯一的选择,邓布利多绝不想让洛哈特接受这一职位,早在洛哈特还是学生的时候他就很清楚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学校里的老教授们都领略过洛哈特带来的麻烦。
“我会的。”斯内普转身离开。
窗外雪停了,厚厚的冰霜结在玻璃上,阳光穿过那些复杂的自然结晶体,将每扇窗户变成独一无二的冰雕艺术品。
欧根妮把裁掉的几条袖子接回原位,爬到壁炉旁的椅子上蜷起身子,脑袋搭着膝盖安静地休息。
没多久门开了。
“销毁了,”斯内普对着她询问的眼神回答,“保险起见,我们必须再检查一遍。”
“是。”欧根妮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下来,活动活动脖子,掰掰手指,把能动的关节都动了动,接下来又要保持同一个姿势很长时间。
再次检查也必须严阵以待,从头到脚彻查一遍。
第一轮寻找诅咒时花费两个小时检查完腹部以上的部分,而全身彻查需要将近双倍的时间,一整天的精力都被掏空了。
好在最终的结果令人满意,该死的毒瘤终于被摘除干净。
药效还没过,洛哈特一无所知地躺在冰冷的桌面上度过一夜,已被诅咒伤害的运势无法恢复,但是总好过在任期上待满一年。
在他即将苏醒之前,斯内普把他放在椅子上,办公桌变回正常大小,又潦草地把他的帽子和披风盖在他身上。
斯内普凭空变出一个酒杯和几个火焰威士忌空瓶,空瓶凌乱凌乱地摆在洛哈特脚边,看上去像被他自己踢翻的那样,伪造出他曾在这里酗酒的证据。
他想了想又扒开洛哈特的嘴往里滋了一点用咒语变出的酒。
等到洛哈特扶着昏沉发痛的头环顾四周,斯内普折下报纸,不等他问,先用责怪的语调把锅甩给他,“洛哈特教授,你很没礼貌地在我这里睡了整整一天了。”
“啊?”洛哈特很懵,他也很疑惑。
“自己看看时间,”斯内普生气地把钟从墙上取下来怼到他眼前,“上午10点半,一天一夜,你喝得醉醺醺的,非要赖在我这里不走。”
洛哈特揉揉眼睛,残余药效终于离开,他的大脑开始正常运转,“我好像——只喝了一杯咖啡——然后不记得了,我肯定没有——”
“喝得烂醉你还能记得什么!我向来厌恶酗酒的人,你如果不是太蠢的话一定知道,每个醉鬼都以为自己什么荒唐事也没做过。”斯内普指着酒瓶控诉。
“啊,我不——”
“你说要喝威士忌,我倒完咖啡后想到柜子里还有几瓶存货,想让你带回去慢慢享用,结果呢?”斯内普意有所指地瞥一眼摆满药剂瓶的架子,“我还发现地上有一点异常的玻璃碎片,为了避免你醒来后继续毁坏我的作品——我不得不把愉快的假期时间浪费在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好同事身上。”
提到玻璃碎片洛哈特有点慌张,他用标准微笑掩饰心虚,“那不是我——你误会了,斯内普教授,哈哈,我打赌那个东西在我进来时已经碎了,你没能及时发现。”
斯内普露出一个很不妙的笑容,“哦,是吗?我觉得你不敢保证,你可能需要来一点吐真剂,我最近刚好改动了配方想找人试试新效果。”
尴尬在洛哈特的脸上快速抽动了一下,但是并不影响他正常发挥,“噢,你想要知道强力吐真剂怎么制作——我配置肯定有几百次了,我不介意把配方送给你,最强效的,只要一滴,再狡猾的老家伙在它面前都必须把最宝贵的秘密和盘托出。”
“我记得你来是问我要这个。”斯内普不耐烦地点点桌上的一本书, “你可以走了,洛哈特教授。”
洛哈特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地牙齿,“哈,差点忘记了,不出一个月我就有新书问世,我想再稍稍润色一下——等新书出版,我会无偿赠送一本,你会很庆幸能在这本书里学到用鸟蛇蛋黄做洗发水多么管用。我认为你糟糕的头发状况急需使用我发明的洗发水。”
“我说,你可以走了。”斯内普竖起报纸挡住脸,又重复了一遍。
“好,再见!”洛哈特整理了帽檐,夹着书大步走出门外。
斯内普撂下报纸锁了门走进书房,他感觉到他留下的那条黑蛇在焦急地传达信息。
门钥匙无形的力量在肚脐位置向前一勾,带着他飞速旋转到达位于图书馆侧面的辅楼内。
欧根妮拍拍黑蛇的脑袋见它不给反应,现在正趴在旁边用指甲去刮那些致密的蛇鳞,正刮一遍反刮一遍,发出的声音各不相同,简直把它当成了某种刮奏乐器。
她看见门钥匙在空中勾勒出的旋转轮廓立刻站起来,“教授,我正担心您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那家伙话太多了。”斯内普看看时间,确实比约定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