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姐姐教训的是”
安在夕不痛不痒道。
李宝林瞧见气氛不对,忙上前打圆场“妹妹是新来的,各位姐姐可得手下留情”
“哟”江美人轻嗤“别人都说完了,李宝林舍得出来了,做好人这么简单是吗?”
这,江淮月眨眨眼睛。
江美人还真是谁都能怼一句,按照贤妃的话,是路过的蚂蚁都要怼一句的那种程度。
李宝林也不恼“瞧姐姐.....”
后妃又在说什么,江淮月已然不知,她已经随着简昭仪和贤妃回去,三人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远去的背影走成一排,不知道贤妃突然说了什么,三人同时看向高飞的大雁。
李宝林多看了几眼“贤妃简昭仪江婕妤关系真好”
德妃听她莫然的语气,笑笑“宫中能有个说话解闷的人也不错不是吗?”
“不然成日里勾心斗角岂不是累”
这就是佛系的德妃,不争不抢,不打不闹,宫中的常青树,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八卦。
以前潜邸留下的那些人也不过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各个仿佛是了去红尘一般,无欲无求。
皇后从前就是闭门不出,现在有了小皇子更是不会出门,甚至是连宫务都交给德妃去做。
珍妃天天冷着个脸,谁都不爱搭理,说句话能冻死个人。
贤妃简昭仪成日就知道往皇后宫中跑,凡事能不掺和就绝不会掺和。
那边江淮月回头瞧一眼她二哥哥那个方向,便见一位青衣美人停在大理寺卿林琢言的桌前,看那样子应当是十分的羞涩,不知说了什么微微矮下身。
江淮月皱起了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被贤妃叫了一声,再要细看,那青衣美人已经走了,只留下林琢言和她那鬼鬼祟祟的二哥哥。
为什么说二哥哥鬼鬼祟祟,只因她那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哥哥竟拿着袖子挡住自己的脸。
江淮月顺着二哥哥遮挡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大将军的女儿夏子安,她正两眼放光的盯着他家怂包的二哥哥。
江淮月有些促狭的眨眨眼睛,若是她二哥哥真对这夏小姐无意,不会是这副头疼的模样。
她家三个哥哥生的格外好,自然少不了思慕之人,多数是写情诗表表心意,大胆点的女子便会当街拦人大胆告白,二哥哥拒绝人向来是干脆利落,哪会这般拖拖拉拉。
她收回目光不经意间同一双清澈的眼睛撞上,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不知道朝这边看了多久。
看到他,江淮月便不自觉回忆起林中那个充满攻击力的男人,仿佛被解了禁制,谁能想到说出那种大胆之言的竟是大理寺卿林琢言。
江淮月若无其事的移开眼睛。
林琢言这才收回目光。
“你方才看的这么入神,在看什么呢”贤妃实在是有些好奇,她都叫了这人还几声都不曾搭理。
“没什么”
三人来到贤妃的营帐,先后坐下。
江淮月道“可是有何事”
“你可别给装蒜”贤妃坐下便说“柔采女真的是暴毙的?”
“本宫可不相信,她平时身体好的差不多能围着整个后宫转一圈都不带喘气的,且腹中还有孩子,会突然暴毙?真有什么病宫中的太医能不知道,一个个又不是饭桶”
江淮月笑了一下,由衷的夸奖贤妃“贤妃娘娘真是聪明,这都被你瞧出不同了”
果然是有问题,简昭仪和贤妃对视一眼,看来那天苏美人带着江淮月和皇帝老儿提前离开,是同柔采女有关系了。
“后宫中的人都跟人精一般,如何看不出异样”
“说吧,怎么回事”
“柔采女的确不是暴毙,而是自己服毒自杀”
“什么!”贤妃和简昭仪同时出声,
江淮月淡定道“苏美人举报柔采女同人有染,前夜带着陛下前去,正巧撞见柔采女和那男人在营帐中说着柔情蜜意的话”
“虽最后柔采女为了自保杀了那男人,不过苏美人拿出两人私通之物,那男人为了威胁柔采女给自己好处,欢好之后竟然藏了柔采女的肚兜,被苏美人的人找到,呈到陛下面前”
“如此证据确凿,陛下勃然大怒赏了毒酒”
江淮月说完不在言语,只留下满脸震惊的简昭仪和贤妃。
两人想过各种柔采女暴毙的缘由,唯独不曾想过这,这柔采女还真是够大胆的。
同人私通。
这简直是将皇帝老儿的脸面放在地上踩来踩去,皇帝老儿能让她这么安静的暴毙估计也是忌惮背后的安家和太后。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揭过。
好一出大戏。
竟是死于私通,简昭仪下意识察觉不对劲,她不动声色的扫一眼江淮月。
她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苏美人的人如何知道柔采女同人私通,又如何拿出私通之物。
苏美人若是真有这个心机,何至于这么多年找不到凶手为她当年流掉的胎儿报仇。
简昭仪突然想起那日,江淮月无意中说过柔采女腹中的胎儿有问题,是否从那时她便知晓什么。
察觉到视线的江淮月不由向简昭仪望去,两两对视。
一个眼底含笑
一个带着探究。
贤妃在旁边啧啧了半天,一会说柔采女大胆,一会又说皇帝老儿真是太绝情,不就是偷人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何要这么生气,他天天给后宫嫔妃戴绿帽子,还不允许自己有一个了。
听的江淮月和简昭仪尤其的无语。
“你莫要在胡说了”简昭仪瞪一贤妃
贤妃又问“所以皇帝老儿生气了,转头要了安家的二小姐?”
“不会是这么简单”
贤妃当即反驳“什么叫不是这么简单,本宫同你们讲,皇帝老儿就是一个大仲马,成日里就知道睡女人,除了睡女人他还能做什么?要不就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真是闲的,大家你好我好不是更好的,非要这样,累不累”
简昭仪不想搭理她,任凭她的胡言乱语,道
“说起来,当初咱们这位皇帝选进宫的并非是柔采女,就是这安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