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美珍将头紧紧贴在潘明智的胸口上,她听到了潘明智噗噗噗的心跳,好有劲,好有节奏。覃美珍的心也越跳越快,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与男人接触……那么神奇,那么可爱,那么令人渴望。
潘明智觉得浑身热燥,他尽情地亲吻着覃美珍天。两人翻云覆雨,尽情地销魂,这是他们第一次尝到男欢女爱的味道。
……
覃美珍从美好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她看着窗外的竹涛,听着窗外习习的晚风,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回转身子,看看挂在梳妝台上方的结婚照,伤心的泪水潸然而下,和明智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甜蜜,多么温馨,多么幸福,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令人难以忘怀,多么令人刻骨铭心!这一切的一切,再也无法回来,这一切的一切,也只能化为她美好的回忆!她凝视着结婚照,凝视着照片上潘明智那张坚毅的英俊而帅气的脸,她的心在剧烈疼痛,在滴血呀!她看着床上躺着的正在甜甜入睡的爱的结晶,不由得轻声地哭泣着,她被伤得肝肠寸断,五腑滴血。这悲痛的啜泣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到了尚未入睡的潘明慧耳朵里。
隐隐约约的哭声,震动了潘明慧敏感的神经,他穿上拖鞋,轻轻地打开房门,悄悄地来到了覃美珍的卧室门边,覃美珍一声声地抽泣,也绞痛了潘明慧的心,他深深地知道,嫂子这是想哥哥了。自从哥哥明智离开之后,覃美珍虽然坚强地担起了家庭的重担,没有向命运低头服软,在人前也显得开朗乐观。可谁能理解她心中的苦,谁能体会她内心的难?她把对哥哥的思念压在心底,想他的时候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落泪,无声抽泣。多少次,潘明慧深夜入厕,依稀听到这令人心里发酸的哭声。覃美珍抹掉流到腮边的泪,来到床前,将小宝宝揉醒:“宝宝,醒醒,该尿尿了!”
听到覃美珍叫唤小宝宝的声音,潘明慧迅速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嫂子辛劳持家的画面展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是两年前的秋天,高二的潘明慧放学回到家,家里的门是锁着的,哥哥明智在县城的建筑工地上打工,一早出了门,要到晚上八点以后才能回到家里吃晚饭。嫂子有了身孕,在家操持家务,煮饭做菜,养羊喂猪,从未闲着。潘明慧打开门,走进家里,用水瓢打起一瓢冷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他走到厨房里,见电饭煲里空空的,没有一点儿剩饭,他觉得肚子很饿,便从厨柜里找到一个苹果,用水洗了洗,大口地吃了下去。他在想,嫂子挺着个大肚子会上哪儿去呢?都快午饭时间了,还没有做饭,时不时到邻居马奶奶家聊天拉家常去了,于是,他便出了门,将门拉好,往马奶奶家走去。
潘明慧来到马奶奶家门口,对坐在门口绣花的马奶奶问:“马婶,我嫂子在你家吗?”
马奶奶看着明慧:“明慧呀,今天怎么没上学?”
潘明慧说:“今天放月休假,我回来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马奶奶对潘明慧说:“你家靠河边的那块玉米地的玉米熟了,你嫂子怕天下雨,到时玉米在地里生了芽就浪费了,所以挺着个大肚皮去地里收玉米去了。”
潘明慧:“这多危险呀,要是不小心摔跤了怎么办?”他对马奶奶说:“婶,我去接接我嫂子。”
马奶奶:“去,快去,千万不能让你嫂子背的太重!”
“知道了,婶。”潘明慧飞快的朝着河岸方向跑去。
河岸边的坡地上,一大片的玉米地里,金色的玉米棒子挂在玉米杆子上,玉米叶已经枯萎发黄。腆着大肚子的覃美珍在玉米地里掰着玉米棒子,她头上系着一块布依族女人常系的头巾,那张秀气的脸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脸上满是汗水,身上穿的衣服被汗水浸透,那高高隆起的肚皮格外惹人注目。她用衣袖扫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将掰下的玉米棒子装到一只大背篓里,她正准备弯腰去端那只大背篓,已来到玉米地前的潘明慧大声喊道:“嫂子,你别动,等我来端!”覃美珍抬起头,满脸微地看着英俊帅气的潘明慧:“弟弟,今天怎么回这么早?”
潘明慧一边往覃美珍身边跑,一边回答着覃美珍:“今天学校月休,我回来拿几件换洗的衣物。”他弯下腰,双手端起那装满玉米棒子的背篓,向着玉米地外走去:“嫂子,你慢点走,小心摔跤。”
覃美珍跟在潘明慧身后:“放心吧弟弟,嫂子会小心的。”
潘明慧将背篓背在背上,向前走着,覃美珍挺着大肚子跟在潘明慧身后。
潘明慧将背篓里的玉米棒子倒在屋前的禾场坪里,让太阳将玉米烘干。覃美珍走上二楼,打开门,走进屋里,从茶几上的茶壶里倒一杯凉茶,连连喝了几口。
潘明慧进了客厅,覃美珍给他倒茶,潘明慧摆手制止:“嫂子,你坐着歇会,忙活了一上午,很累了,今天中午煮饭烧菜的活儿,就让弟弟来干吧。”
覃美珍笑着对潘明慧说:“你还是好好读你的书吧,这做饭炒菜的事,还是嫂子来吧。”潘明慧起身,向.厨房走去,拿起电饭煲芯,从米桶里打出两杯米,用自来水淘洗着,然后给电饭煲插上电,摁下电饭煲开关。他走到客厅里,对坐在茶几旁的覃美珍说:“嫂子,中午吃什么菜?”
覃美珍从沙发上站起来,对潘明慧说:“你难得回家一次,今天我们吃点好的,你去看书,还是我来做菜。”
潘明慧看着大肚子的嫂子:“嫂子,你好好休息一会吧,让我学着做菜吧。”
覃美珍说:“那好吧,你去取一块腊肉下来,把它洗干净,切成薄片,用水煮开,然后再放些姜葱蒜等佐料,炒得香香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