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大明人真是太有钱了!”科西莫庞大的体育场面前,再次惊叹道。
今天是大明杯球赛的三十二强第二场,球场外早已经挤满了人。
热情的观众将球场挤得水泄不通,吆喝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要不是李景隆早请了五城兵马司和帮闲维持秩序,怕是早乱套了。
科西莫来大明这段时间,除了那些新奇的东西之外最大的感触就是大明居不易!
因为球赛的关系,客栈早已经满了。
就连租房的租金都水涨船高,就连科西莫这个美第奇家族成员都肉疼的地步!
另外就是物价高,每次付账,科西莫都在心疼。
更糟糕的是,埃尔森那一船的皮货全部砸在了手中!
就在一个月前,西北皮货产的第一批毛衣、毛线和皮料抵达京城,当时京城还在倒春寒,许多百姓购买了这些新式的衣服。
一些妇人还买了毛线,按照报纸上教的针织法来编织毛衣,别说,这种衣服比棉布暖和多了,穿着也软,十分受百姓喜欢。
既然毛纺制品受到欢迎,那些商人自然不会放过。
剩下的大货全部被这些商人吃进,一些人还将毛纺织品卖到了辽东,西北,以及各地。
埃尔森结果一看,自己的毛料若是按照大明市价来卖,他简直亏得连姥姥都不认识!
他如何肯卖!
只能感叹时运不济!
不过,此时大明还没出现西式皮鞋,倒是真有几个冤大头花重金买了皮鞋,但相对于埃尔森投进去的成本,简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此时,一个男子靠了过来:“你们的,外国人,要球赛票不?”
大明不但出现了售票的黄牛,连排队的黄牛都出现了。
那些地痞帮闲受到严厉打击,纷纷改行,一些加入五城兵马司当了临时工,另外一些改行当了黄牛,竟然活得比以前更加滋润。
这些黄牛天天在药局和佛郎基门口排队,又卖号码,屡禁不止。
好不容易排队进了体育场,里面更大,人声鼎沸,密密麻麻都是人头。
科西莫再次震惊了。
埃尔森依然苦着个脸,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来,本以为能大赚一笔,结果又是血本无归!
要不是向科西莫借了一百两银子,连船员的工资都发不起!
科西莫道:“高兴一些,埃尔森!那些毛料虽然在大明卖出去,或许可以卖给周边的国家呢!”
“你之前不是就把玻璃卖给了东边的一个国家吗。”
“对啊!你真是太聪明了!”埃尔森高兴地跳了起来。
“嘿,前面的,别站起来,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后面的观众不满了。
埃尔森连忙道歉。
很快,他们两人的目光就被球赛吸引了。
“哦,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么能以这个姿势进球!”
“天呐,这都能进,太神奇了!”
“这莫非就是你所的功夫!难道大明人人都会功夫!”
这场比赛是苏州对战陈州,双方打得十分激烈,各种神传,神射看到观众热血沸腾,不由自主地叫喊助威起来。
就连埃尔森两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埃尔森满头大汗:“听闻之前在中国有一位球星名为高俅,他就是因为球技出神入化,这才当上了大将军!”
科西莫惊叹道:“大明真是足球之国!”
最终,陈州以一分之差惜败苏州。
观众们有的欣喜庆祝,有的遗憾叹息。
埃尔森突然听到后面有声音,“哎,早知道压苏州队了!亏了我三十两!”
“谁知道呢,陈州队的梅缙之前那么厉害,哪里知道三十二强赛就拉胯了!我才叫倒霉,亏了五十两!”
“听说,这陈州队天天去秦淮河吃海鲜,尤其喜欢吃海参!啧啧!”
“什么海鲜,是正经的那种吗?”
“说起海鲜,听闻玉露楼来了一批暹罗舞姬,那腰肢叫一个细,跳起来和水蛇一样!”
“你这么说那我倒是要去看看了!”
“什么舞姬我不在乎,主要是想看看腰能有多细!”
“去你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
埃尔森突然一拍手,“对啊,我还能靠押球翻身!”
埃尔森决定靠自己的双手翻身做主!
........
陆渊并不知道有人要因为他而误入歧途。
上层包厢之内。
“好!今天的球赛看得过瘾!”陆渊笑道。
陆渊这才感觉到自己右手被抱住,夏天衣物轻薄,能够清晰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挺翘感觉。
转头一看,福清公主看得十分激动,此时脸色还带着微红。
“这一届球赛比上一届可更加精彩!”
徐妙锦看了陆渊一眼道:“妹妹什么时候来看的,也不喊我。”
陆渊立即感觉腰间软肉一疼,知道她是气愤自己躲到句容去大半个月,冷落了她。
“我,我是听大哥说的。”福清公主磕磕绊绊地说道。
“原来太子日理万机,还有功夫来看球赛呢!”徐妙锦幽幽说道。
福清公主气愤地瞪了她一眼,心说等你进了门,看到时候谁才是姐姐!
自己不就是偷偷跑来看了一次球赛,用得着抓着不放吗!
陆渊正在绞尽脑汁,想要转移话题:“你们押了球赛了吗?”
徐妙锦柔弱说道:“我可是女儿家,怎么会碰赌博这样的东西呢!”
福清公主抱住陆渊的胳膊,甜甜地喊了一声:“相公,还能赌球吗,人家都不知道呢!”
眼看着两人火药味又要再起,陆渊连忙道:“既然球赛也看完了,那就回吧。”
“嗯,人家都听相公的。”
陆渊打开门,满脑子却是想着怎么解决问题,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咳咳!淮之回来了啊。”
不是朱标还能有谁,旁边还跟着朱允熥。
陆渊之前跑到句容去避暑了,这才刚回来。
“见过太子。”
“哎,别!我是偷偷出来的,别大张旗鼓!”朱标赶前一步,拦住他们见礼。
而后把陆渊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淮之啊,按理这话我是不该说的。”
“但妙锦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能让她伤了心,这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啊!”
陆渊思索片刻道,“这眼看着玉米就要成熟了,我欲要以这开拓之功请陛下赐婚。”
朱标微微一叹,“你该知道父皇不会那么轻易答应的。”
陆渊道:“便是舍了爵位,我也要请陛下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