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风后奇门?!”黑瞎子第一个反应过来,有些惊奇的感叹了一声。
“小孩儿,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呀。”他随即又无所谓的笑了,手枪一转,插到后腰处,懒洋洋地靠在树上。
阿宁原本正警惕地打量着优昙,听到这话,转头望了过去,“你知道?”
其他人也纷纷竖起了耳朵。
“害,有点了解,但不多,风后奇门,奇门遁甲的一种,很厉害,我还以为已经绝迹了呢,毕竟听说它的传人都死的死,伤的伤,没想到这还有一个。”黑瞎子双手抱胸,视线上下扫视着优昙。
优昙感觉到有种被冒犯的意味,不自在的转了转身。
“死的死,伤的伤,那优昙?”无邪惊道。
小花将棍子竖到身后,随意的甩了甩上面的血迹,笑着说:“那看来我们的小优昙是真的厉害了。”
小哥拎着他的黑金古刀,看向优昙,眼中似有波动,却什么也没说。
阿宁让伙计放下枪,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笑着说:“是我孤陋寡闻了,别见怪,他们也是太过惊讶,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那接下来就要请你多多指教了。你放心,这西王母宫我们肯定能带你进去。”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优昙一直沉默着。他双手插兜,眼睛看着冰面,哪怕被那么多人用枪指着也没什么反应,配上那清冷又空灵的气质,仿佛凝成了一座冰雕。
听到阿宁的话,他抬头看去,眼神毫无波动,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佛,俯瞰苍生,无悲无喜,无忧无悯。
他歪了歪头,表示知道了,便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众人望着他的背影,灯光照耀在他身上,显得清透又寒凉,虚虚实实间,他好似不在人间。
吴邪望着他的背影,嘴唇挪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黑瞎子嗤笑一声,转头去清理现场了,小花和小哥则直接转身回了帐篷。
天一亮,众人便纷纷出发,优昙出现的时候,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含着恐惧与敬畏,下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
黑瞎子一来便搂住了优昙,把他带到车上,“嘿,小少爷,今天还是跟瞎子我一起,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优昙不太想搭理他,他总觉得这个人有点自来熟,攻击性还有点强。他不是很想和这样的人相处。
“咦,小孩儿这次怎么要坐前面?是想跟黑爷坐近一点吗?嘿嘿,果然还是黑爷魅力大。”黑眼镜看到优昙进了副驾驶的座位,摸着下巴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你有病吧?”无邪一脸无语。
“啊,你有药啊?”
“???”这就很离谱了,居然被哽住了。
“死瞎子,你想涨房租吗?”开玩笑,我花爷在,也能让你欺负到我家小竹马?
“欸?花爷,你怎么不讲武德呢。”
“哦,所以呢?”小花眼皮都懒得抬。
“别呀别呀,我闭嘴还不成吗!唉,这什么世道啊,都欺负我一个残疾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黑瞎子说着还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眼神瞟向花爷,似有所指。
“哈哈哈,果然还是小花厉害,这不就轻松拿捏了吗?”无邪大声嘲笑,有一种不顾他人尴尬的爽感。
“啧”黑瞎子懒得理他。小哥坐在无邪身边,看着他笑的夸张,目光柔和。
他们几人聊得欢快,而优昙则独自靠在座椅上,眼神虚虚的望着窗外,好似自成一个世界,也不知是别人排斥了他,还是他屏蔽了别人。
注意到优昙一个人坐在那,花爷停顿了一下,随后自然地把话题转到了优昙的身上:“对了,小孩儿,你以前下过墓吗?”
优昙有些迷茫的回过神,“你是在问我吗?”
“是啊,不然呢?想什么呢,这么专注,还没回神吗?”花爷有些好笑。
“唔,没想什么,这是第一次。”优昙眨了眨眼,随后弯了弯眼角眉梢,露出了一个纯粹的令人惊艳的笑容。
就像檐上新雪,在初升的阳光下缓缓融化,让看到的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感觉,似感动又似悲伤。
优昙好像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样,美丽而脆弱,好像随时都会凋谢一般。
“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就像是他整个人的写照,如果没有人用十二万分的真心与爱意去呵护,又怎么能让这样一个脆弱美丽,好似不能长存于世的美人留下来呢?
“第一次啊,那可得小心着些,跟着哥哥走,下墓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花爷说话连语气都不自觉带上一种小心翼翼的意味,本来说话就很温柔,如今更是柔得要滴出水了。
“诶?我,我”无邪听见他是第一次下墓,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毕竟自己现在怎么找那也是有经验的人了,可不得装上一波。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对讲机就传出阿宁的声音:“前面看到绿洲,加速前进,补充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