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路疾行,直到下午,开始逐渐起风,沙漠里有风倒是正常的,只是这风逐渐的变大了,风声呜呜的,偶尔带一两声尖叫。
花爷将手伸出窗外,皱起了眉,“沙尘暴要来了。”
“所有人,全速前进,目标东南方向。”阿宁焦急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哟,沙尘暴啊,各位,坐好嘞,黑爷我可要加速了。”黑爷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着便一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向前冲去。
小哥也坐直了身体,表情凝重的看向那气势汹汹的沙尘暴。
无邪有些担忧的望着窗外,“这沙尘暴,真的来啦。”说着便表情复杂的看着优昙。
花爷一拍优昙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沙尘暴来了,小孩可要坐好了啊,毕竟谁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被埋在里面呢。”
优昙被拍的一惊,他转头,目光清透地看了花爷一眼,“嗯”了一声。
(沙尘暴啊,不过这次,无邪和花爷应该不会走散了。)
与优昙目光触碰的一瞬,花爷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很紧张,身体也下意识的紧绷起来,似乎自己已经被看透了,但仔细看去,他眼中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想多了。
是想多了么?花爷自嘲一笑,也是,太过干净的东西总是能让人感觉到自己的卑劣。
就像他的眼睛,那般干净而纯粹,而里面倒映出的自己的倒影,却显得扭曲而阴暗。
只是那又怎么样呢?我解语花年少当家,一路风雨,成长至今,又岂会在意他人的目光?
只是想是这般想的,但仍是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扭头转向窗外。
风沙呼啸,车子已经不能继续行驶了,“不行,我们得下车。”
几人戴好护目镜面巾便推开车门下了车,一眼望去啥也看不清。
不过也幸好没有跟大部队散开,不过仍有一些人走散,阿宁打了一发信号弹,小哥将刀插进沙子里,“等沙子没过刀柄我们就得走。”
在这期间,优昙一言不发的跟在几人后面,只是时不时地望向无邪和花爷的地方。
(剧情会有不可抗力吗?)
这是什么意思?几人心下疑惑,却也不能停下脚步直接询问。
“啧”黑眼镜心下有些不耐,手指摩挲了下手中的匕首,还没准备做些什么,就被小哥的一个眼神给警告了。
黑眼镜嗤笑一声,到底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沙子已经渐渐到达刀柄的位置,阿宁不再等待,决定先带领众人去寻找地方避风沙。
不过他转头对黑瞎子还有小哥大声喊道:“我们先去找庇护所,你们要去找人,我们有好几辆车都失散了,还有好些兄弟在上面呢。”
小哥点头,拔起黑金古刀就直接走人了,黑瞎子也转身向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阿宁一行人很快找到一处山丘的背风地,可以暂时躲避。
优昙把背包一放,紧接着便靠着坐下了,他努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微张的嘴唇有些干涩。
无邪也喘着粗气坐了过下来,拿着水壶喝了口水,紧接着递到优昙面前,“累了吧,喝点水。”
花爷也坐了过来,不过他倒是没有像无邪那般狼狈,只是额头上的汗稍微多了点。
“是啊,喝点水休息一下,还可以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这沙尘暴估计还有段时间,正好多歇一会。”
优昙微怔地望着递到眼前的这瓶水,等到无邪感觉到尴尬,有些拿不住的时候,才猛的回过神来,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不客气,哈哈。”无邪尴尬的笑了两声。
优昙喝了一口,缓解了涌起的渴意,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唇部,让它保持湿润。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个动作,却偏偏透着些欲的感觉,配上他那一张纯洁又无辜的面容,让人忍不住的口干舌燥。
无邪有些莫名的咽了咽口水,转移了自己的视线,感觉有些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些什么。
不过当他看到小花也不敢直视优昙时,顿时又支棱起来了,有些理直气壮的想,不只有他一个人好像有点问题,那肯定没问题啊。
小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无邪一系列情绪发展,难道是因为很久不见了,所以跟不上无邪的脑回路了?
没多久,小哥和黑瞎子便回来了,“暂时只能找到这些了,风沙太大,剩下的得等到沙尘暴停下才能继续了。”
黑瞎子说着便坐了下来,一个顺手就拿走了优昙手中的水瓶,大口吞咽着,看上去是渴的厉害了。
不过这也不能直接就拿我的水瓶吧?
优昙瞪大了眼睛,再加上那被风沙吹得还有些凌乱的头发,就像一只被抢食的有些炸毛的猫猫,偏偏还不敢说什么,真是可怜又可爱。
这模样看的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被萌的一脸,小哥按耐不住的伸手揉了揉优昙的头发,表情有些柔和,眼中带着些许笑意。
“嗯,辛苦了,先休息休息吧,现在就等沙尘暴结束了。”阿宁忍不住瞥了一眼优昙,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心下有点遗憾。
一段好像很漫长的时间过去,毕竟沙漠里对时间总是不敏感的。
沙尘暴停了,天也黑了,能找到的人都找了,只有找不到的那也没办法了。
看着众人疲惫的模样,阿宁让人清点了一下物资,便直接下令安营扎寨,准备休整一晚再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