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她!”孟子云大声询问。
春正品微微行礼,“没有,我就事论事,即是太子殿下保你无事,我也不好在调查什么。”
“你……”白业拉过孟子云希望她冷静点。
“孟南,你觉得如何?”
“陛下,就这样吧。”就刚才春主事的一番话,他想明白了,他明白为何来之前,孟子云朝他哭诉一番,希望能在大家面前请求主持公道。
原来都是她的手笔!连自己的母亲也是棋子!
“大家有意见吗?”皇帝开口问道,“没有,那就这样敲…”
“怎么不问问我们使者的意见呢?”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
进来一位全身蒙住,只留下眼睛的男子。
“我是魔界使者,来三日了,有这热闹也不喊我来看看。”说话声音带着一丝狡黠。
厅内无一人说话,寂静无声,大家向来对魔界没有好印象,更何况此事也是他们魔界引起的,很难不怀疑是他们搞得鬼,奈何没有证据。
“怎么不说话,我觉得罚的轻了些。”
孟子云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像是来了帮手一样。
皇帝眼睛盯着他,像是在看死人,缓缓开口,“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昨日就让你今日回去,你是想死在这吗?”
魔界使者感觉渐渐力不从,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胸前,慢慢喘不过气,额头上出现密密麻麻地冷汗。
脚突然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他看向皇帝眼底闪过一丝恐惧,“是我的错,我特意来告别的。”
压力渐渐撤去,恭敬一拜,“多谢这几日的款待,刚才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手不要伸太长了。”皇帝又变成之前那副好相处的模样,“陈公公,送回去!”
一个小插曲,孟子云看着魔界的人被送走,心里不由的腹诽,真怂啊!
大家似乎对刚才的小插曲不在乎一样,魔界现在之所以不敢造次,就是因为通道,修为低下的人压根过不了通道。
在人不够的情况下,他们也毫无胜算。
“那就这样吧,白炀监禁一年,发俸禄一年,退下吧!听你们讲太多话着实很烦!”
众人行礼告退,各回各家。
白业回东宫的路上正高兴白炀要监禁一年,就听见有人讨论。
“今日皇上对魔界使者的样子跟二殿下在孟家杀人的样子一模一样。”
“那气势如出一辙。”
“果然还是二皇子像陛下一点。”
“……”
刚才的好心情全没了,白炀紧咬后槽牙,没有天理了,你都被监禁了,还有人夸你!
他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二弟像父皇一点,就好像他是一个外人一样。
孟家。
孟子云一回到孟家就行礼告退回房休息。
孟青跟着孟喻回到她院子,看着她收拾东西,“你真的要跟二殿下一起监禁吗?”
“对啊!父亲,我想做自己的事。”
“可是,”孟青说,“这一年只能待在府上,就算要出去也只能等逢年过节,你真待得住吗?”
“待得住,您多带点好吃的来看我就行,更何况我和他已经订婚了,如今他受伤让他一个人待在里面我实在是不忍心。”
“可是……”孟青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孟喻打断了。
“父亲,你放心,大哥不是可以通过水镜看到府上的情况吗?你不放心你就让他给你看一下。”
孟子宵不知何时来了,“大伯,她要去就让她去吧!她心里自有打算。”
孟青无奈的摇了摇头,女儿长大了,也该她自己做主了,她的人生路,该是自己走了。
“我最后说一句,让小鹿侍卫跟你一起去。”实在是不放心。
白鹿从树上跳下来,双手捧着孟青的右手,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干爹,谢谢您的信任,我一定保护好她。”
孟青嫌弃的抽出自己的手,“你就爱油嘴滑舌!”
白鹿厚着脸皮又捧着他的手,“干爹,我们去准备点好吃的放在储物袋里,要不然到时候没吃的把我们阿喻饿瘦了可不好。”
“是你想吃吧!不过说的也对。”两人手牵手去准备东西了。
孟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狐疑的问,“大哥,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前几日,家里吃的素,小鹿天天去开小灶,被大伯抓到了,他就天天缠着大伯准许他开小灶,两人就这么关系好了。”孟子宵无奈的笑道。
孟喻摇了摇头。
等她收拾好行李,她吩咐葡萄这一年一定要保护好她人间的便宜父亲,这父亲人怪好的。
葡萄却抱着她哭,说让她好好活着。
硬是搞得像生离死别,这哭包葡萄,太可爱了。
孟喻自己一人提前去了白炀府上,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住的地方,还挺大。
前院什么都有,各种各样的珍稀花瓶,画,杯子,连桌子边角都镶的有灵石,他竟然如此有钱。
到底是谁说他穷的!
她说过好多次白炀没钱,他解释说他有,她还不信,以为是男人的爱面子,嘴硬。
原来他真的很有钱,早知道这样订婚那日逛街就多买点了!
孟喻刚到前院,冬瓜就让她自己先逛逛。
他去疏散府上的一些侍从,监禁的日子不需要太多的人,而且不能出去不得憋坏他们,只留下几位做饭的和一些打扫卫生的。
最后只留下十多个人。
“冬瓜,你们殿下呢?”孟喻来这么久,也没看见他人。
“殿下去买东西去了,明日一早就要设立结界,殿下说要多买点。”冬瓜回答完就不见了。
孟喻想着自己不知道住哪,索性就去他的飞袅院等着,一进去一股贫穷的气息铺面而来,原来他喜欢贫穷的地方。
左等右等他不回来,孟喻实在困的很,这几日一个好觉都没有,索性在他的床上睡一觉。
白炀回来时,天全然黑了。冬瓜说孟喻来了,在飞袅院等他,他靠近房间听到里面没动静,就知道肯定是睡着了。
她的睡相极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把自己包成一个蝉蛹,然后躺在里面,只是这眼皮一跳一跳的估计是醒了。
白炀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去衣柜找了一身衣服。
他一进门孟喻就醒了,睁开一只眼睛看向屏风后面的白炀,白炀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明天早上才来。”
孟喻从床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