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言充满稚气的脸问:“父王说以后日头不能太早来找母妃,晚上也不能来找母妃,那没人陪我玩,多闷啊,是不是温言不乖,你们都不喜欢我?”
云望思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道:“傻孩子,温言是最乖的孩子,父王母妃最喜欢的就是你,还有你奶奶,最疼的都是你啦。”
小温言道:“那母妃得空就过来陪我玩,好吗?”
云望思道:“好,一言为定。”
小温言离开她的怀抱,伸出小指说:“拉钩。”
“好,拉钩。”他们一起拉了拉钩。
“你等我一会。”她一跃下了榻,三下五除二就把洗漱完成。两人吃了早膳就出门去,还提前让下人准备好了笔墨。
“温言,今日母妃教你画画可好?”她带他来到院子一处很多鹅卵石的地方。
“母妃,画画不是要在书房里吗?来这里有何用?”他站在原地不动,她在拾着合适的鹅卵石。
“画画不一定要在书房的,画画也不一定要纸,待会你就知道了。过来帮忙。小温言跑出去接过几块石头,他们坐在一旁的石阶上,两人中间放着那堆鹅卵石。
她拿起一块擦干净,用笔谯墨在石头上画,没多久就画好一个,递给小温言。小温言一看,大声赞叹道:“哇,真像一条鱼啊。”
她说:“这就是一条鱼,我给你再画几个。”
接着她画了一条狗,一只猫,一只乌龟,一只兔子。他惊得下巴都掉下来,没想到自己的母妃还会这种好玩的事情。直至午膳才回去,小憩过后又继续玩到晚膳。
赤中燕回来看见小温言,小温言看见他,给他行了礼就跑回去,那副兔子见到老虎的样子既滑稽又可怜的样子。
她瞪了他一眼,抱怨一句:“都怪你,把孩子吓成这样。”虽然带孩子累些,但还是很开心的,他这么一回来,儿子就不敢和她太亲近。
他一脸无辜道:“王妃这就怪错人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呢。”
她说:“你手是没动,可你的眼珠动了。”
他摇摇头:“王妃今日如同一孩子般闹脾气,听说今日你和温言玩了一天,还给她画了很多画。”她一屁股坐在榻上,往后一倒,把被子抱在怀里用脸蹭了蹭,嘴里说:“嗯,想给他多一些快乐。”
他坐在榻旁,看她满脸疲倦,笑她道:“你不是说不累,怎么一天就这样呢。”
他帮她脱了鞋,她一骨碌坐起来,趴在他后背,双手环抱着他的颈脖,把脸枕在他的颈脖上,说:“抱抱。”他想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她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就好。”
他果然没动,过了一会她说:“好了。”他起身进了侧室。
当他沐浴出来,她用帕子帮他拧干头发,她心想这男子长发虽好看,就是麻烦,像个女人。心里虽嫌麻烦,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
“月骊累吗?”两人在一起不聊天实在憋得慌。
“不累。”他看着铜镜里的她,恬静优雅风趣。
“要是月骊累了可一定要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如今这个现代人越来越多抑郁症,她可不想他也变成那样。
“王妃今日心情不错,这么关心为夫。”他握住她的手,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在他耳边轻轻道:“我爱你。”
他抢过她手中的帕子放在台上,站起来,双手抱着她的腰肢说:“我也爱你。”他的王妃实在是个有趣的人,他对她可真是“爱不释手”。
她两手扶在他的手臂上,脸上堆满笑容对着他道:“月骊,我们给温言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可好?”
他听到此话,即刻松开他的手,斜坐在榻上,不理她。这才刚过几个月,刚缓和不少,再来一次,他可没那种胆量,自己又要等她三年或者更久的时间。
她心里一顿,是她太急了,他与她还没甜蜜几个月,如今又提此事,是自己操之过急。知道自己错了,她也跟着跑上去,把头枕在他臂弯上,身子窝在他怀里。
“月骊不想要便不要吧,我多陪陪温言就好。以后我不再提此事可好?”她拿起他的手掌玩弄着,她细腻柔和的拇指在摩挲着他手掌里的厚茧。
他始终不说话,觉得这样便好,可他的小王妃可是个话唠,不说话会憋坏肚子。
“眼不月骊给我说说这三年你怎么过的。”
他的手指从她的头到眉毛再到眼睛鼻子嘴唇下巴,一路轻触下来,最后停在她白皙的颈脖上。
她“离开”的时候,他确实很多话要与她说,日日夜夜都与另一个世界的她在对话,如今她就在眼前,他却不知该说那句好。
最后只来一句:“你在就好。”俯下身去,含着她的红唇一遍一遍吻着。想把自己对她的思念都释放在这个吻里。
在王府腻了,云望思又带小温言去三哥府里去转转,他和赤珍宁已有了一个女儿,比温言小一岁多,如今走路还摇摇晃晃的。
温言看到表妹,一把她抱起来,奈何自己力气不够,怎么抱,表妹就是起不来,最后他干脆说:“舅舅表妹太重了,我抱不动。”
几个大人哈哈大笑,赤珍宁笑着道:“温言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表妹这么小都抱不动。”
温言跑到云望思怀里奶声奶气道:“母妃,我日日都按时吃饭的。”
云望思抱起温言轻声道:“温言最听话,现在你还小,再过两年等你变强壮,自然就能抱得起表妹。”
温言道:“那怎么才能变得强壮呢?像舅舅那样吗,听说他的武功很厉害呢。”
云老三也把女儿抱起来道:“没错,像舅舅这样,温言要不要跟舅舅学两手。”
温言挠了挠头问:“母妃,舅舅比较厉害还是父王比较厉害?”
云望思道:“那要看比什么?”
温言道:“听说舅舅是武状元,可父王也曾经是个将军,状元比将军怎样?”
云望思点点头道:“嗯,那确实不好比,这个问题你还是得去问你父王,他或许比母妃更了解。”
赤珍宁过来问:“温言比这个做甚?”
温言哦了一声:“姑姑,我想看看谁更厉害就跟谁学,不然就白学了。”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温言你这是跟谁学的,伶牙俐齿的。”赤珍宁问。
温言道:“这是我自己说的,没人告诉我。”
“温言真聪明。”云望思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晚上,他回到王府,见到赤中燕,问:“父王可知道将军与状元哪个更厉害些?”
赤中燕道:“温言怎会有此问?”
温言道:“因为今日舅舅让我与他学武,若是他更厉害些,下次见到他,我便与他学了。”
赤中燕道:“学武便学武,与将军状元有何瓜葛?”
温言道:“哪个更厉害我便与哪个学。”
赤中燕道:“温言可知道世上最强的是什么,最弱的又是什么?”
温言摇摇头。
赤中燕道:“世上最强的是水,最弱的也是水。”
温言道:“为何?”
赤中燕拍拍他的头说:“温言该上学堂了,明日起,你就去学堂吧,夫子会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