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贵人一时半刻并不开口。
“你是有什么不好说的？”沈逢春有些等不及
“没，没有。”孙贵人已经没了哭腔，只是依旧支支吾吾。
“现在说实话，说不定还有的救，你我关系虽说不错，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孙贵人咬咬嘴唇，似乎是狠狠想清楚了才继续说话。
“臣妾当日的确对张美人有所冲撞。”
沈逢春一时觉得有些棘手，本以为就是张美人找茬，谁知道孙贵人有所动作。
“她现在已经是意夫人。”没有对前半句评价什么，但沈逢春的语气已经有些冷淡。
“是，是意夫人。”
“你是如何冲撞了她？”
“臣妾，当日要去找谢妹妹的，已经打点好了东西，出门的时候才遇到意夫人。”孙贵人回忆当日情景。
“她那段日子……”孙贵人看了看门口守着的人，没有说明白，但沈逢春明白了其中意思。
“她那段日子心思都在胎上，你倒是清闲。”直接补上了孙贵人的后半句。
“美人明鉴，的确如此。”孙贵人也忽视这件事，继续说道：“所以臣妾以为这次她也不会怎样的。谁知，她又叫人拦下了臣妾。”
“你这次出言不逊？”
“没有没有，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孙贵人连忙摆手，“直到她说臣妾下毒害她，臣妾不服，明明每日都躲着她走，凭什么说臣妾毒害她，所以，争辩了几句……”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极低，有些不好说的东西在其中。
沈逢春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孙贵人。
她刚刚这话意味着，意夫人知道自己身子不对劲了，而且，还知道可能是下毒。
但始终是伤了脑子的药物，她没能压住自己的心思，直接大大咧咧去找了孙贵人的麻烦。
“你，如何争辩的？”沈逢春问话声音低了一些。
“就，就是……”孙贵人又开始支支吾吾。
“不用说了。”沈逢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大概知道了。”
恐怕孙贵人说了一些自己的猜想，而且和王后王爷都有关系。
门口还有人守着，她最好什么也别说出来。
揉了揉有点发胀的眉心，沈逢春站起身来。
“你别再如方才一般折腾自己的身子了，该吃饭睡觉都别折腾，养好身子才能有机会辩白一番。”算是一点安慰。
谢承徽在一边没有听懂二人的往来，但大概知道其中问题不小。
她抓着孙贵人的手道：“姐姐忍了那么长时间，这一次何苦来哉。”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孙贵人也面带悔恨之色，但没有似方才一般哭泣。
沈逢春也不打扰二人，自己抚了抚孙贵人的肩头表示安慰，自己先退了出来。
谢承徽想要直接跟上，沈逢春安慰道：“不急，你们二人想说什么就说说，我出去站站。”
说完自己继续跨出门槛。
外面的日头一样温暖，只是沈逢春的心思已经乱成一锅粥。
意夫人知道自己身子有问题，孙贵人说不定泄露了什么话语，夏瑄看似深情的提位。
其中多少是要用人命填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