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箬敛了笑意,故作严肃问:“你们别着急往我面前凑,我问你们,《风筝误》演的如何?谁得票第一?谁垫底啊?”
说起这个,大家脸上的表情瞬间多样性起来,有人洋洋得意,有人尴尬窘迫,还有人一脸的看热闹。
“方箬,我没垫底,我得票第四,还被县令夫人赏了一吊钱呢。”琳琅立刻嘚瑟说道。
方箬点头,赞夸赞道:“真不错。”
“嘿嘿嘿,我虽然没得赏钱,但是我可是第二!”臭蛋得意说,目光挑衅的看向李让。
李让鄙夷,“你那个第二纯粹是被大家骂上第二的,万人嫌还好意思显摆。”
“黑红也是红,能让大家讨厌,说明臭蛋演的深入人心,很好!”方箬拍手鼓励说。
臭蛋听了这话,那是更加得意,鼻孔都朝天了。
“这第二,第四都有了,第一、第三是谁?”方箬询问道。
“第三是我。”玉沧走过来说道,神色路有些尴尬。
方箬挑眉,“哦?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角色好像是一个路人?”
甚至连姓名都没有,就叫路人甲,总共就五句话。
玉沧有些尴尬,“是,可是......”
“可是没办法,有些人天生丽质,就算是演路人甲,出场一会儿功夫,也能叫大家心甘情愿的给他投票撒钱。”潇笑笑酸溜溜的揶揄说。
玉沧也知道自己胜之不武,惭愧道:“她们投票投的不公平。”
方箬不赞同说:“我当初选择你不也是因为你是南风馆长得最好看最有人气的嘛。在我看来,颜值也是实力的一种,这第三名是你应得的。”
“不过好看的皮囊也终有看厌的一天,你如果想要走的更远,演更多的不同角色,演技这一块更要好好磨练,争取早日成为咱们话剧社的高颜值实力演员!”
玉沧原本因为自己抢了第三,一直觉得对不起其他人,更怕方箬回来之后责备他,可没想到方箬竟然说“颜值也是实力一种。”
她认可他,包容他,鼓励他,从不将他视作累赘,玉沧心中对方箬的感情越发浓烈,暗暗赌咒发誓的要好好努力,绝对不能让她失望。
“那这第一名呢?”方箬问道,实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连欣。”琳琅羡慕说。
当大家知道可以投票的时候,许多人还没看完就将票投给了连欣,更别说打赏了,几乎都给了她。
连欣今日不在话剧社,估计是在小院那边。
“那剩下的呢,李洪?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男主啊。”方箬看向李洪,着实有些意外。
李洪长得虽然比不上玉沧,但也不丑,放在人群里绝对也能算个白面小生,只是他整个人的气质总给人一种迟钝感,说话做事都靠谱,可就是没由来的让人觉得不像个聪明人。
方箬突然想起苏情堂之前就评价过李洪,说他不适合这一行。
李洪脸上满是羞愧,他一个男主演的不如男二,甚至不如路人甲,这场戏一共就七个人,而他是第五名。
“方姑娘,对不起。”李洪低头歉意说。
方箬摇头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相信你已经努力了,至于结果为什么不尽人意嘛,原因有很多,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谈谈。”
李洪应下,心里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了。方姑娘之前说过,谁垫底,谁就走。
他演男主都倒数,等下一部戏演配角,怕是直接垫底了。
“我是最后一名。”潇笑笑主动说道,脸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说说原因?”方箬问。
潇笑笑皱眉,但还是如实说道:“我、我没好好演。”
原本没看到妆容的时候,潇笑笑还想着顶多就是皮肤黑一点,脸上点几个痘痘之类的,可是师灵前辈下手太狠了,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更别说顶着这张脸去跟臭蛋谈情说爱了。
潇笑笑实在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所以上台演的时候别别扭扭,甚至一度想将嘴里的假牙齿给故意吐出来。
她的角色本来就不怎么讨喜,加上她不愿意演,更加一塌糊涂。
方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剩下的第六名自然就是憨子了。
憨子脑子不灵光,演的是男二戚生的小厮,基本也就是个背景板的人物,存在感不强。
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之后,方箬也在院子里站了有好一会儿,腿脚也有些受不住。
“大家都去忙吧,等我先休息一天,到时候咱们再一道吃个饭,叫上师灵前辈他们一起。”方箬与众人笑着说道,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散了。
“大家都担心着你呢,你倒好,一回来就搞得这么严肃,我看李洪脸都吓白了。”付小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说道。
“也是,下次吃饭我给大家伙敬酒。”方箬笑吟吟说。
付小琴转身,做势要去屋里。
“我就不进去了,我就是过来看一眼,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方箬说。
付小琴回头,想了想道:“也是,你大哥他们估计也惦记着呢,走,我跟你一起回去。”
两人出了小院,见虎子爹正紧紧拽着缰绳,时不时还要防备对面那人的偷袭。
“看招,下面!”李乙大声喊道,一脚踹向虎子爹的跨下。
虎子爹吓得立刻并紧双腿,“谁教你的这下三滥手段——哎哟!”
虎子爹捂住眼睛,疼的弯下了腰。
“哈哈哈,我骗你的,这招叫声东击西!”李乙大笑着说道。
“你这小兔崽子,我今天非得收拾你!”虎子爹说完,松开缰绳朝着李乙扑了过去。
岂料李乙就跟个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迅速从他腋下穿过,然后趁机抓住了马儿的缰绳和马鞍,一鼓作气的爬上了马背。
虎子爹见状,顿时又气又恼,“那是方姑娘的马儿,你又没学过,你往上爬干什么,快下来!”
李乙扯着绳子,但由于他太紧张了,马儿也跟着紧张起来,开始不耐烦的踢着蹄子。
“这小子不好管啊。”付小琴摇头说,刚开始来的时候就性子倔,如今熟悉了更是无法无天,从上到下就没人治得了他。
“你说就他刚才那身手,能学武吗?”方箬若有所思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