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给我称一下,我还急着回去呢。”方箬催促说。
刘剑虹替方箬称好了米,收了钱,眼看方箬要走,忙喊住说:“方姑娘,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方箬回头问。
刘剑虹有些局促,“我有个朋友。”
方箬挑眉,拖长了调子,“哦~”
“你哦什么呀,我还没说呢!”刘剑虹恼道。
方箬忍着笑意,“成,你说。”
“就是我有个朋友,她有个青梅竹马,两人之前一直关系挺好的,但最近因为一些事情,就有了矛盾,我那个朋友她爹的意思是希望两人能够成亲,但是我觉得那个男人应该不会同意,你说她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刘剑虹一脸愁苦的说道。
方箬很想问一句,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但为了不让刘剑虹尴尬,还是克制着没问,而是认真分析说:“你只说了男人不愿意,你爹——不是,她爹又愿意,但你始终没说你那个朋友自己的想法啊?”
“自己的想法?”刘剑虹托腮,眉头紧皱。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必须要慎重考虑。反正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在一个不喜欢我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舔狗不是我的风格!”
舔狗?
刘剑虹嘴角抽了抽,方箬是哪来的这些怪话,“那也许那个男的现在不喜欢,以后就会喜欢呢?”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方箬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刘剑虹的肩膀,“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是很好找的。不说别人,就说李严和广平就挺好的,你看人家又有学识,长得也不错,而且性格多好啊。”
刘剑虹反应过来,忙撇清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是我朋友,又不是我。”
“我是说你朋友啊,总之你就把我的话告诉她就成。你不需要我扶你去医馆的话,我可就回去了?”方箬说。
刘剑虹心里有些乱,挥手说:“你去吧,我再想想。”
方箬回头看了眼刘剑虹那愁眉不展的样子,轻叹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了。
*
两天后,裴修安一行人要去西江城参加鹿鸣宴了。
“你当真不跟我一起去?”裴修安整理着袖口询问道。
方箬替他将包裹收拾好,“我答应闻人公子,这两天就把稿子给他的,对了,闻人肆是不是也要去西江城?”
方箬突然想起这一茬,她记的闻人肆也是举人来着。
裴修安摇头,“他不去,我听人说,他不打算参加春闱。”
“啊?为什么,那次在迎月楼,我觉得他的学识不比许伯生他们差啊。”方箬拿着包裹放在桌上,见裴修安领子都没整理好,于是走过去自然的给他整理起来。
裴修安垂眸看方箬,“你真不去?”
“你怎么又问?”方箬嗔道。
裴修安将头压在方箬肩膀,耍赖说:“那我想你怎么办?”
“那你就赶紧回来,我在家等你。”方箬偏过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尖。
方箬温软的唇瓣明明只是掠过,可却像是绕下了一根绳子,牵扯着他的心,“还要。”裴修安说。
“你现在真是不得了,难哄哦。”方箬笑着,搂住裴修安的后背,又亲了亲他的耳垂。
犹如一道电流瞬间窜遍了全身,裴修安兴奋的一把掐住方箬的腰,将人直接扑倒在了桌上,他就像是不知餍足的猫儿,贪婪至极。
天气已经入秋了,衣服落下肩膀的瞬间,方箬不禁打了个寒颤。
裴修安亲了亲她光洁白皙的肩膀,将她衣拢上,“你别想引诱我。”
方箬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弄下来的,说的反倒像是我脱的一样。”
“不管。”裴修安迷恋的又亲了一口,这才不舍的起身,“真是要命。”
“我说了我帮你,你还不肯,防我跟防贼一样。”方箬不高兴说。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上次在竹屋她帮裴修安弄过一次之后,裴修安就死活不肯让她碰,她明明都感觉裴修安动情了,可他就是不松手,也不嫌憋得难受。
“裴修安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方箬关心问,放在裴修安胸口的手掌就跟有自己的单独意识一样,慢慢往下滑去。
裴修安再一次抓了方箬不安分的手掌,训斥道:“不许闹。”
“我没闹,我这是帮你。”方箬不依不饶,他马上就要走了,不搞清楚她这几天都会忍不住琢磨的。
裴修安拗不过她,只好附在她耳边,别扭的小声说:“元仵作说弄多了,以后不行。”
方箬听完忍不住笑起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原因呢,不对啊,元仵作怎么会跟你说这些话?”
裴修安自然不能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上次时间太短,所以才问了元仵作的,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我以前看他给人看病的时候说过。”
方箬乐不可支,觉得裴修安这认真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人家说了,弄多了才会不行,你又不多,以后不许问别人这些事情。”方箬捏了捏裴修安的脸颊。
裴修安点头,心想着这种事情他问一次已经是硬着头皮了,以后还是多看些书吧。
两人闹了会儿,见时间不早了,方箬索性坐在桌上替他整理着被她弄凌乱的衣服,“这次也不用省钱,你们就租个马车过去吧,你一个人我实在是不放心。”
“你在家里也是,有什么事情跟大哥他们好好商量,万事不可强出头。”裴修安亦是不放心的叮嘱着。
两人收拾好之后便一起出了门,李严家距离裴家没多远,所以就直接过来等裴修安了。
一家人将裴修安送到了巷子口,马车就在外面停着。
“一路小心。”方箬不舍的说道。
李严探出脑袋,笑说:“方姑娘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们就是去吃个饭,吃完了就会回来的。”
“出门在外,你们既是同窗又是同乡,一定要互相照应。”皮老大叮嘱道。
马车里的几人都点头应下,车夫抽着鞭子,马车徐徐的朝着城外驶去。
裴修安没有回头看,方箬也没追,等马车淹没在人群之后,方箬才牵起泫然欲泣的裴荧,转身道:“走,回家去咯!”
裴荧抹掉眼泪,“这次我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
“当然啊!”方箬宠溺的点了下裴荧的鼻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