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看着成乐萱的身材,眼睛不住上下打量,看着她的臀部,”正准备抬手要有动作。
“您要的烤鱼。”
成乐萱在靠近张斐的位置放下烤鱼,拿出打火机,弯腰给酒精炉点火,顺势把酒精炉扣在餐桌上,蓝色的火苗迅速在桌上蔓延。
“你这是怎么弄的!”
张斐虽然年近五十,但腿脚还挺麻利,立马站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成乐萱连声抱歉,拿起一杯白酒浇在张斐腿上,火苗顺着他腿,直接窜了上去。
“啊,着火了!”
第一个喊出声的是成乐萱,同时,手伸进兜里按下报警器。
听到信号,方糖与方雨提着灭火器推门冲了进来:
“哪着火了?”
“身上,张总身上。”
梦琳喊叫。
方糖与方雨二人打开灭火器保险栓,对着梦琳的脸,按下阀门。
强劲的水流,直接把她从椅子上顶到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是张...总,不是...我...”
没等她话说完,包间的门被大力推开,伍宇扛着高压消防水龙头跑进来,高压水管一开,水柱瞬间把这一男一女按在了地上。
成乐萱喊道:
“你们两个把灭火器给客户,让客户体验。”
伍宇也在提醒方糖与方雨:
“让客户体验,你们再去外面拿。”
“哦哦,好。”
方糖把自己手里灭火器递给蒋宁,与方雨小跑出包厢。
蒋宁拿到手,二话不说,对着地上二人就一阵喷,直到两个灭火器里面的水用光为止。
“停,都停下来。”
刘响掐准时间,一身西装顶着光头进到包间,谎称是这家餐厅的经理,把地上二人扶起。
在高压水管的伺候下,张斐的衬衣直接被撕烂了,梦琳的内衣带也绷断了。
刘响一脸赔笑: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还以为是着大火了,看给二位浇的,我回头一定批评他们。”
“批评?我要你们赔偿我,我要到消协告...”
他话还没说完,包间门又被大力推开。
方糖与方雨提着干粉灭火器,对着屋里就是一阵喷...
顿时,包间内一片白茫,伸手不见五指。
...
时间来到当天下午,在黄昏前,包间终于被打扫干净,恢复原状。
伍宇往椅子上一摊:
“累死我了,我说,方糖,你们喷之前也不先看看。”
方糖摆摆手:
“我哪知道,后来找到的那个是干粉灭火器。”
刘响从楼下拿来4瓶可乐,扔给几人:
“总体来说,这次委托算成功完成了,大家都辛苦了。”
成乐萱问道:
“老大,那老家伙不是要我们赔偿吗?还说要告我们,怎么后来临走时又不提了?”
伍宇从椅子起身,拧开可乐,仰脖喝一大口:
“我说,你怎么这都不明白?”
“难不成,是那老家伙怕我们?”
一旁的刘响摆了摆手:
“他怎么会怕我们,他怕的是我们的客户。”
“老大,你说的是蒋宁?”
“不然呢,现在蒋宁已经不依赖他的订单,又掌握着那个老东西包小三的证据,他还哪敢再滋事。行了,这事暂告一段落,收工回家。”
...
两天后的一个明媚早晨,白色面包车停在一栋自建公寓楼前。
方糖与方雨,成乐萱合力把清理工具搬下车,换上防护服,带上口罩,护目镜,胶皮手套。
这次没有请专业清理人员,顾客不是强烈要求亲自为死者清理嘛,那就给他这个机会,这还能省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房东打开一间不到15平米的房间:
“尸体三天就送走火化了,家属来过一次,收拾走一些东西,但大部分东西还在。这几天我一直开着窗户,就怕屋里有味。”
方糖几人摘下口罩闻了闻,还是有味道,但比上次小了不少。
让她好奇的是,房间虽然不大,但非常整洁,不像是刚死过人,而是像还有人经常住。
“大伯,这里之前有人打扫过吗?”
“没有,除了那姑娘的父母来过一次,在你们之前没人进来过。”
“死者是女的?”
“嗯,一个女孩,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学毕业就来我这住,已经两年了。”
“和我年级差不多?那她是怎么...”
“听说是高烧不退,引发了爆发性心肌炎,年纪轻轻的就死了。
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死了五六天了,当时人就躺在床上。你们看这屋里都挺干净,那是因为尸水全留在床垫上了。”
方糖几人同时看向屋内靠窗的床。
程磊要上手掀开被子,被方糖拦下:
“程先生,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看了,用保鲜膜把床垫和被子整体打包抬出去吧。”
几人合力把床垫抬到楼下,回到房间,成乐萱负责喷洒消毒剂,程磊负责清理地面,方糖和姐姐负责收拾死者遗物。
就像房东所说,死者的家属并没有带走多少东西。
在衣柜文件袋里,方糖发现了死者的毕业证,和一些曾经上学时考的证书。
毕业证上的照片被撕掉了,但毕业学校和学届还是能看到。
“哎,鹭岛大学,外语系,居然还是校友。”
方糖长叹一口气。
听到叹气声,一旁清理地面的程磊看到手里毕业证,问道:
“家人不是来过了吗,没带走?”
在卫生间消毒的成乐萱也走过来:
“人都没了,她家人还留着毕业证干嘛。人呀,一旦离开这个世界,曾经关于她的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方糖默默把毕业证和其他证件放进黑色塑料袋,走到房间角落,拿起架在上面的摄像机:
“程先生,最后,我需要在过程中,插一段您口播的广告语。”
“好...好的。”
程磊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
“咳,洁牌除臭剂,呵护您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