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你嫡亲的表哥哦?”宫尚角亲昵的刮了一下阿玖的鼻子,这是他私下里跟阿玖相处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动作。
“那······我现在就去羽宫安慰安慰我那位嫡亲的表哥?”阿玖伸着手指指羽宫的方向。
“别想!”宫尚角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
金复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宫尚角拎着食盒从阿玖的房间出来,虽然现在是夜晚,但习武之人哪怕是在夜里视觉也比一般人要好,他一不小心就瞄到了宫尚角嘴唇上的伤口。
执刃到底什么时候跟二小姐成亲啊,这每次都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另一边,宫远徵回到徵宫,脱下外袍,摘下手套,把一小杯冒着雾气的茶盏放到一个温箱里,里面有几多白色的莲花一样的植物含苞待放。
仔细看过去,他房间里的植物都比寻常的要绮丽而诡异许多,大多数的浇灌和栽培方式都大有不同,比起捣鼓暗器和毒药,他对待这些脆弱的花草要异常地小心翼翼和温柔,这里的大多数植物都是他和阿玖妹妹共同培育出来的。
刚才在执刃殿陪哥跟阿玖妹妹用饭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那些话,只是说完那些话见到阿玖妹妹冲着哥发脾气的狮虎,他居然有种窃喜,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
可他不敢细想下去,他害怕最后自己知道的答案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宫远徵望着房间里的那些植物傻傻的发呆·······
与之不同的是羽宫,这会儿正灯火通明,房间里的炭火也烧得很旺,云为衫的厢房陈设典雅,看得出来宫子羽应该花了不少的心思。
她拆下头上的发簪,稠密漆黑的头发披散下来,眉宇间的那股清冷气息也随之减弱了几分。
她望着门外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影,她知道是宫子羽在庭院里盯着下人将他的私人物品以及前少主宫唤羽的私人物品一同打包,只因为傍晚的时候他们遇到宫远徵的时候,宫远徵说了让他们早点搬出羽宫,因为现在的执刃是宫尚角,那他也就成了羽宫的主人。
不管宫子羽今后会去哪里,但羽宫怕是不能再让他借住下去了。
宫子羽站在庭院中抚摸着哥哥宫唤羽的袍子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父亲跟哥哥都不在了,他居然连继续在羽宫住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再过不久这里就要住进它的新主人了,以后这里会变成宫尚角跟阿玖妹妹的孩子居所,跟他一样姓宫,却又跟他不一样。
“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就算要整理东西搬出去也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完成的。”金繁抱着刀看着他说道。
宫子羽点点头,是啊,他在这里居然了这么多年,有那么多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整理完的,他就算站到天亮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催着他们收拾完。
他经过云为衫的房门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他已经把人给接回来了,可却大概住不了几天就又要带着她搬到其他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