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人影袭来,对方趁势转身,竟和宫子羽动起手来。只是,她一只手忙着掩面,似乎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于是只能单手进攻,浮光掠影之间,不过几招,宫子羽就将她制服。
他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精巧的力道反身一带,她的手就被压到了身后,她试图用力挣扎,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脱臼声,她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声呻吟,宫子羽有些慌张,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卸掉三成。
他将她另一只挡住面容的手拿开,果然是云为衫。
宫子羽虽诧异,但心里更多的是好奇:“云姑娘不在房间里休息,却往宫门大门方向走,所为何事?”
云为衫额上冒出细密的汗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痛苦,她咬着牙,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想出去。”
她毫不遮掩的目光对上宫子羽,让他更意外了:“第一天从地牢里将你们带出来的时候,你就独自离开,想要闯出去,我当时想,你可能因为害怕,想要逃走。可如今刺客已经抓到,风波平息,你还要出去,这是为何?”
云为衫冷冷地垂下眼睛:“我本就不想嫁进来。都是我母亲逼我的。”
宫子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有些愣住,他什么想到过跟多,却唯独没有想到过这个,还不等他开口,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金繁已从身后赶来,他的手上提着两只刚刚捞起来的河灯,其中一只河灯已经被拆开了。
金繁将手上那盏拆开的河灯递到宫子羽面前,为难的说道:“执刃大人……河灯里……有字!”
云为衫眼睛轻轻一怔,宫子羽接过金繁手里的河灯,定睛一看,展开的部分果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想通前后,他的声音不由得冷了三分:“云为衫姑娘,在河灯里写了这么多字,是想让河灯漂流而下,将这些信息送出宫门吗?”
云为衫感受到身后擒住她的手暗中运了力,她指尖发白,缓缓闭上了眼睛,硬是忍住了即将出口的痛吟声,果然还是暴露了……
不过她早已料到这个结果,然而看似千钧一发的形势下,云为衫难以察觉的瞳孔微微一动。
不经回想起方才与上官浅在房间里的对话
她离开之前,上官浅喊住她问到:“你要去哪里?”
云为衫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把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情报和信息送出去。”
听到她的计划,上官浅语中带着嘲讽:“你怎么传出去?”
云为衫便想到了这个对策:“我可以试着放几只河灯。”
上官浅摇头:“你把宫门的人都当傻子吗?这河灯送出去之后谁来接应?一旦这河灯被人发现捞起,里面的信息必定回暴露无遗,这样的话宫门的人就会怀疑到我们这些新娘身上,郑南衣牺牲就白费了!”
难怪到了现在也只是魑,亏她之前还高看了她几分,不想魑就是魑,跟郑南衣一样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