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诊疗房出来,金繁叹息:“既然姜姑娘所中之毒和执刃、少主之死没有关系,那我们还要去女客院落吗?您上次就已经去过了,被二小姐告到了少主那里,又冒然前往不太合适吧?”
“人正不怕影子斜,况且,我连影子都笔直,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宫子羽义正言辞。
路过药房,瞥见宫远徵竟竟然走了进去,与药房管事低声私语,宫远徵手里正拿着一瓶药,神色有些激动。
“徵公子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偏要这样苟苟且且的。”宫子羽生疑,跟着走了过去
药房管事姓贾,看见来人后,恭敬行礼:“执刃大人,二小姐,羽公子!”
宫远徵眉毛一动,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随手将把那瓶药放好,谁也没有搭理。
金繁见他态度如此,忍不住开口:“徵公子,按照规矩,羽公子比你年长,你应当行礼。”闻言,宫远徵冷冷的目光斜来:“你是谁?你也配和我说话?”
宫子羽扬起下巴,故意道:“金繁,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的理由。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这不执刃在嘛,让执刃评判即可。”
宫远徵垂在身侧的细长手指捏了捏,似厌恶又似忍耐,这人居然拿他哥来压他!沉默片刻,他还是不得不低了头,喊了一声:“羽公子。”
宫子羽一本正经地回复:“徵公子不必客气。”
宫远徵紧咬牙关,少年倔强的眼神里透出凶狠的锋芒,可一对上宫子羽身后的宫尚角跟阿玖有立马变得委屈巴巴的。
阿玖:……这怕不是演戏的吧,这脸色交换的也太过熟练了,一看就是老戏骨。
宫子羽走到一旁,拿起他刚才放下的药瓶,药瓶上写着“百草萃”。
想到父兄服用百草萃后依然中毒,而百草萃又向来由宫远徵负责,宫子羽便觉得有诸多疑点,不禁问:“徵公子向来专精炼毒、解毒,你负责剖验我父兄遗体,可是有结果了吗?”
如果他敢说还没有就不要怪他怼死他。
对于这事宫远徵早已有了答案:“执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宫门自己的毒药‘送仙尘’,此毒发作极快,如果没有及时解毒,必定身亡。”
宫子羽:“那就还是有方可解?”
“有,但很难。”阿玖替宫远徵开口。
再让他们二人谈下去,估计要打起来了。
宫远徵不愿意拉阿玖进来,自己继续说:“从这味毒药研制成功以来,几乎没有成功解救的先例。送仙尘是扩散性剧毒,会随气血迅速流遍全身,留给解毒者的时间近乎苛刻。”
宫子羽问道:“有多苛刻?”
宫远徵抬起指尖,预估:“心跳两百次。”
宫子羽:“如此烈性的毒药,难获取吗?”
“看来我们的羽公子平素对宫门事务不怎么了解啊……”宫远徵用不屑的目光看了看他,“送仙尘在旧尘山谷内外的各个宫门据点都有贩卖,只要出得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