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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新篇章*倒计时第三天(1 / 1)


122

“啊啊啊妈妈呀——”

才到楼下,许诗霜就听到了孩童鬼哭狼嚎的惨叫。

周围不少邻居也探出头来看热闹。

她疾步上去,楼道那户贴着大红双喜字的木门是敞开的,门口站着好几个人,议论纷纷。

一旁的李大娘忙把人推开道:“都让一让,救命的来了,让许同志给这孩子帮忙看看。”

许诗霜进屋。屋内相比上次整洁了不少,客厅里摆着一方小木桌,一张床。而眼下一个看着十岁出头的小男孩正趴在床上死死抠着床板,哭得满脸都是黄绿溜溜的鼻涕和眼泪。

“我,我不要!才不要去医院!”他一边抽噎,一边又去摸自己红肿的左边脸颊,颠三倒四地吸气哭喊道:“妈,妈妈,牙,牙牙好疼……”

“哎呀,乖仔,你疼就要去医院看啊。”

陈桂花在旁边都快心疼急死了。

马冬菊冷眼旁观。

曾泽上前想要抱他,他立刻张嘴就想咬,像头小狼一样满脸凶狠:“我不去!啊啊啊我不要去医院!!”然后又开始摆腿疯狂地撒泼。

曾泽只能无奈地放下他。

许诗霜都有点被吓到了。

她还寻思为什么小孩牙疼不送医院,原来这娃这么难搞。

“嫂子,你怎么来了?”曾泽转头看到她面露惊讶。

“唉,你们不是想要医生吗?”李大娘挤上前道,“许同志虽然不是专业牙医,但她在诊所上班,可懂一手牙医术了,赶紧让她给你弟瞧瞧。”

曾泽更吃惊了。

他没想到陆副营长的妻子还有这般本事。

陈桂花一听,转身抹了把眼泪,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期盼地望着许诗霜:

“求求你了许同志,给我家孩子看一下吧。他从小脑子不好,我带他去过好几次医院看病,没想到他现在就特别抗拒去医院……”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疼死。

“行,同志你先别急,我给看看。”许诗霜谨慎地上前。她也害怕被这个孩子咬,本来想让曾泽帮忙按住他,没想到男孩对她的靠近并不抗拒。

许诗霜让他张开嘴,他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经过她张嘴的动作示范后似乎也明白了,木木呆呆地照做。

“乖,听话。”她温柔悦耳的嗓音仿佛有一股魔力,能让他短暂地忘却疼痛。

只是屋里光线太昏暗,看不大清。

“有手电吗?”许诗霜转头问。

“有的!”

曾泽家没有。隔壁一个热心大爷立马奔回自己家拿了过来。

许诗霜随后拿手电筒检查了一下男孩的口腔,眉头一拧。

这蛀牙状况实在太糟糕了,比谢烨霖之前还离谱。

“同志,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见她皱眉,陈桂花一颗心也揪了起来。

“他叫什么名字?”许诗霜问。

曾泽忙答道:“我弟弟叫曾时光。”

许诗霜:“时光的蛀牙比较多,我的建议是现在要尽快带到诊所或医院进行补牙手术,如果有止疼药的话你们也可以先给他吃一粒。”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止疼药。

这年头止疼药是处方药,往往只有像隔壁老王家那样重伤退伍动过大手术的儿子,医院才会给配。不过现在老王家那个病好也没药了。

许诗霜见状叹了口气。

她那里倒有止疼药,但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来,她解释不清来源。

陈桂花一咬牙,“我想办法去把止疼药弄来!”

“没事,没有药就算了,小孩子吃这个副作用有点大。”许诗霜道。

“那咋整,现在也没法带他去医院啊。”看着孩子哭闹的样子陈桂花就头大,只能转头哀求她:“许同志,你能不能帮忙在家给他看吧?”

不过陈桂花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太难为人了,脸上一阵燥热。

“那也行。”许诗霜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医者仁心,她看着那个小孩那样痛苦也于心不忍。

“不过我需要安静整洁的手术环境,为避免细菌感染,无关人等需要退出去。”

“行行行,谢谢你啊许同志。”陈桂花看着她一脸感动。

而周围邻居一听她这么说也都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许诗霜回了一趟家拿出手术工具,来到曾泽家,先用酒精等物消毒完毕,再开始进行手术。

补牙的时候也要注射麻醉,起初曾时光还挣扎哭嚎了好一阵,被曾泽按住后就好了很多。

因为蛀牙太多,许诗霜手术持续进行了两个小时。

随着牙疼减缓,曾时光也很快安静下来。

为了减少手术嘈杂和细菌,房间内就只有她和曾泽。

曾泽看着她有条不紊地进行手术,内心不由得十分佩服。

门外。

陈桂花等得心急如焚。

“时光咋样了?”她不时踮起脚尖想透过窗户往里张望。

马冬菊道:“妈,许同志在忙呢,你别急。”

内心对此嗤之以鼻。一个智障儿而已。

可能就是许诗霜给人的感觉太年轻了,似乎没什么经验,陈桂花一颗心才七上八下的。

“不过,时光咋会突然牙疼这么厉害?”她也纳闷。

马东菊没做声。她身边的小姑娘倒是怯怯开口:“奶奶,我看到他偷吃了好多喜糖……”

“这孩子!”陈桂花只恨自己没看住他。

很快手术做完了。

曾时光闭上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许诗霜摘下手套,收拾好东西放进手术箱。

“蛀牙是都补完了,但是之后要督促他好好刷牙。”

她怀疑这孩子蛀牙这么多,是不是就是由于智力低下从来没刷过牙。然后家里人也没怎么管。

“好好,谢谢您。””曾泽一脸感激地把她送了出去。

许诗霜:“那我先走了。”

门口邻居们探头探脑。

陈桂花进门见到孩子安安份份地躺着,也松了一口气,忙拦住她道,“许同志留步,还没说诊疗费多少钱呢。”

许诗霜看了一眼他们,道:“五块钱就好了。”

她想这一家人都没有正式工作,光靠曾泽在部队里的津贴,也挺难的。

“好好,辛苦许同志了。”陈桂花去屋里压箱底的包里取了五块钱给她,本想再送点吃食,却发现自己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

“嫂子,您可真有小孩缘啊。”曾泽感慨。他可是亲眼见证到刚才哭闹不止的弟弟在她面前变得有多乖巧。

“是吗?”许诗霜摸了摸鼻子。她怎么没觉得。

一旁的邻居:“……”

许诗霜有小孩缘?开什么玩笑,她之前虐.待养子可是传得满大院人尽皆知。

“没事,不要送我了。”告别他们,许诗霜回到自己家。

她一走,邻居们纷纷也围上来。见曾时光确实被治好了,愈发认同她的医术。

“难怪伊姐总跟我们夸她这个儿媳,她这一手牙医术确实行啊。”

“人虽然年纪轻了点,但看来确实是有本事。”

“下回咱也找她看去……”

回到屋里,马冬菊皱眉道:“妈,那个许同志是不是坑你啊?五块钱手术费也太多了。”

她从来没听说过哪家治牙要这么多钱的,在村里黑赤脚医生诊费都是几毛几毛地给。

“你别瞎说,呸呸呸。”陈桂花瞪了她一眼道:“我们许同志是为人民服务,她都上门治好了时光,功劳苦劳都有,这五块钱是她应得的。”

陈桂花故意讲的很大声,让周围邻居都听到,就是怕得罪了许诗霜。

她现在刚搬过来没多久,就已经得知了陆家的来头有多大……

这时住在隔壁一户姓岑的人家插嘴道:“诶,你们是不知道许同志给别人看牙诊费是多少?之前大院里有人找她看,她光补一颗牙就要15元。”

“15元,她怎么不去抢?”马冬菊惊呼。

“你乡下来的吧?”岑姓人家投来鄙夷的目光,道:“这许同志可不一般,听说她的牙医术还是补牙材料是香江那边搞过来的,比外面大医院还好。要不咋那么多人来找她看牙呢。”

马冬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自从虽曾泽搬到城里来,她最怕的就是别人讲她是乡下人。

……

次日,许诗霜去上班。昨天她在大院里给曾时光看好牙的消息传开了,一连又有三四个人来找她治牙。

大多都是年轻人。老人的话,那个年代吃都吃不饱,一般牙病还比较少。

许诗霜本来是不想公开接这么多病人的,她虽然缺钱,但也怕有风险。不过周宜民那边说有渠道帮她弄到了一张赤脚医生证明,是某个乡下公社给开的。

许诗霜:“?这有用吗。”

“当然有用。”周宜民拍拍胸脯道,“我也只有赤脚医生证明,不照样给人看牙了这么多年。”

经过周宜民,许诗霜算是明白了这个年代的医学有多混乱和随便。不过有这张证明,她就不怕被人举报了,当天就约了病人去周记牙科诊所进行手术。

对此,周宜民举双手双脚欢迎。

他连晚饭都没吃就跑过来聚精会神地看许诗霜手术。每次观摩她手术,他都感到自己收获良多。

连着做了两台手术,挣了四十元,许诗霜有些疲惫。夜已深了,她准备收拾一下回家。

伊晓燕知道她这么晚回来,特地叫曾泽过来接她。

周宜民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终于得空说道:“许同志,昨天有个自称是京市人民医院的医生来找我,说也想向我学习这个补牙技术,还问我补牙材料、工具是哪里来的。”

之前许诗霜已经把自己的手术工具借给他,周宜民则拜托自己在钢厂工作的儿子复制了一套外观一模一样的,经过消毒后用起来差不离十。就是除了钻牙手机,这个因为要插电需要用到的科技技术,这个年代还无法做出来。

许诗霜:“???”

“你没告诉他我的事吧。”她表情严肃。

“没有没有。”周宜民忙摆手,“您之前已经提前跟我讲过,我当然没说出你,就说是我之前在乡下时遇到一个下放在牛棚里的医生教给我的。”

许诗霜点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这会下放到牛棚里的很多医生教授,都是跟政治和资本主义有关。他们空有一身本领才华却只能在牛棚里从事最艰苦的劳动,往往许多人都会无法承受这巨大落差而自杀。

就算那名京市医生想要追究起来,也很难找不到源头。

“那以后对外就说我是你的徒弟吧。”许诗霜道。

“啊?”周宜民傻眼了,随后就疯狂摆手,“不行不行,这怎么抵得住。”

“这算我求你帮我的一个忙。”许诗霜诚恳道,“如果您愿意答应,我之后继续教您怎么给人治牙,还有箍牙,这个是给牙齿美容的手术……”

周宜民一听,心中蠢蠢欲动,即使明知这不符合尊师重道的传统,也只得答应下来。

许诗霜:“至于那名来自京市的医生,你可以把补牙医术传给他,但是不可以告诉他补牙材料和工具的来源,也不可以卖给他。”

“好,好。”周宜民连连点头,忍不住感慨:“许同志,您可真是一位大善人。”

许诗霜:“大善人谈不上,我只是想把更好的牙医术传播给更多人。”

要不是担心祸及自身,其实她也想把补牙材料传出去。

这个时代的科技技术还生产不出那种材料。

就算医生学到了新型补牙技术,没有那个材料,除了能浅浅提升一下自身水平,就只是镜花水月,空打转一场。

有了赤脚医生证后,许诗霜行事也更加大胆了些。一连几天看了不少病人,加上之前给婆婆伊晓燕同事宁芳植牙完成的尾款,很快就筹措到了一百元交给王鹤城的姨妈方玉,两人约定好当天就去过户房产。

等到了办理相关手续的房管局办公室。

“这是我唯一的表妹,这不,我们夫妻马上要回乡下了,她还在望城上班,就想着把房子过继给她。”方玉说着,笑呵呵地给办过户的工作人员私下塞了点东西。

工作人员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会的房产大部分是职工宿舍和房管局所有,普通人不能私下交易,但是转让给亲戚儿子什么的也没人管。

“要付百分之六的契税款和房产本的工本费啊。”

都拿了八百巨款,这点钱方玉就很大方地帮许诗霜交了。

“谢谢方阿姨。”

“没事,我和老头子明天就要回乡下了,屋子里的家具啥的都留给你,家电我要送给亲戚,就是鹤城他妈妈。到时候你要搬过来提前打声招呼。”方玉很好说话。

道完谢,最后把红灿灿的房本揣在怀里,许诗霜走出房管局,看着外头灿烂的阳光,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

她在七零年代的生活即将开启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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