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钟家专门为钟晔举行了生日晚宴。来往的宾客大都是有头有脸,有些少爷直接表明他们是来玩游戏的,这些玩家大都比较宅,这宴会的人群对他们而言太过密集了!玩家们也很少交流,有人靠近他们,他们就局促不安。
元矜的弟弟,元桢也来了。如果没有接回元矜,元家本来属于他的,出乎意料之外,这么多年,他渐渐对元矜没有怨恨了,反而养成一股隐士的气质,灵魂受到了一场洗礼。
元桢朝元矜走去,微微笑,打招呼。而元矜则把目光故意移到别处。这个弟弟肚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一个国家只要一名君主,一座大山不容两只老虎!
“哥。你也来玩游戏吗?”元桢的身材匀称,面容温和,跟元矜站在一起像是吹来了微风细雨。
无比舒畅。江墨不时地瞥了瞥元桢。
元桢已经考入有名的医院学院,以后应该是一位医生。
“不关你的事。”元矜拿过一杯酒,灌了一杯。虽然说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包括元家欠他的妈妈的。
可是元桢也像一个受害者。元桢自幼被他母亲当做工具培养,据说在从没有做过违背他母亲意愿的事。所以元矜从来不在弟弟面前面前掩藏他的阴暗面。
“我真嫉妒你,嫉妒得心都发疼了。”元衿的牙齿整齐又洁白。是啊,失去了当家人的位置,元桢发挥了他的大爱与医学天赋,似乎摆脱了原始家庭的影响,成为了一个干净的人。
元桢退了一步,他也是人,他渴望亲情,包括元矜这份不同寻常的情。他的眼里的光一会亮,一会暗,沉默地走向江墨。
“又见面了,江墨。”元桢希望江墨能帮帮他,好像也只有江墨那么深切地影响到元矜。“江墨少爷,我可能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对吗?”
江墨噗嗤地笑了。元桢如此幽默大方,总让他忘记面前的人是拿手术刀的人。
作为寿星的钟晔在台上讲话后,宣布晚上十点正式开启游戏体验,但也说明了可能有生命风险。同时也增加了直播功能,赢得一片掌声。灯光下的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江墨,所以言语间有种莫名的期待与柔情,让人误以为他对游戏本身的钟情。
“最高级别的vip的名字叫永恒之墨。”元桢领悟到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爱就是生命。
江墨被周围一片欢呼声包围,讨论声一场激烈,乐队上场,唱了一首摇滚版的生日快乐。
江墨也跟着唱起来。舞会也相继开始,钟晔在人群中拉住他的手,轻声说:“跟我来。”
他们没有跳舞,钟晔把江墨领到一个破旧的小区。元矜也紧跟着,幸好,他没有被一个舞伴带晕,在他转圈的时候,视野的江墨不见了,他立即警铃大响,当下就冲出大厅。
“临时改变了注意。我想在妈妈生前的房子里过我的生日。”
“嗯,没关系。”江墨理解钟晔,钟晔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但母亲依然存活在钟晔的生命里。
这竟然是楼梯房,一层层阶梯,灯光微暗,楼道还有垃圾的发霉发臭的味道。一路爬到第九层,最前面的钟晔才停下脚步。
唧唧类似老鼠的声音窜过,随后便是只剩下寂静。
江墨喘着气,心跳跳得有些快。他暗想:回忆如果是一座老房子……不适合居住。
墙面落下不少的石灰,墙上有些涂鸦,爬楼的时候,元衿在最后面,他黑着脸,不时咒骂:钟晔!你不会在装神弄鬼吧?把江墨骗到这里来?
“这么多年没有来,妈妈这里很寂寞。但天堂没有痛苦。”钟晔淡淡地说。“妈妈应该带我去天堂,哪里不是没有痛苦吗?她为什么不带走呢?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好的?”
“……”江墨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元矜,元矜不以为然地轻哼了几声。
他们还没有掏出钥匙,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刚开始走出来几个黑衣人,黑衣人之后,一个女声传来。
“是阿晔回来了吗?”
好像眼前闪过一道闪电,它击中了江墨。那个女人,那眉眼特像他,如同照镜子,但确实一个女人。她继续问:“是你的朋友吗?”
她的眼睛明亮,把楼道照亮,江墨如同丢掉了魂魄一般。女子穿着棉制的粉色家居服,长发齐腰,腰很细,走动时却露出一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