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挂断电话后,宁岁愣怔着有些走神。
等从实验室出来,已经很晚了,她没看到站在后面看着的一个女人,戴着口罩。
宁岁还要去一趟宿舍。
但她走了没几步,就收到了傅荆州的信息。
傅荆州问她好了没有。
应该是已经在等着她了。
宁岁只是看着他的名字,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傅荆州能做到几乎是每天过来接她上下学。
她对着手机看了许久,觉得不应该这么下去,可又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
宁岁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的,给傅荆州回了信息。
【宁岁:我还要回一趟宿舍。】
傅荆州没有再回过来。
而没多久,会所那边就发来信息,问她寒假要不要做兼职。
宁岁之前以学业为重的借口,对孙哥说暂时不过去会所了。
宁岁想了想,给他回了信息,说自己寒假的时候再过去。
傅荆州给她的那张卡,宁岁之前用过后,就没再去查过,她还要把里面的钱补上来才行。
宁岁从学校出来,远远就看到傅荆州的车,她心里紧了紧,朝着那边走过去,将车门一拉开,就看到了傅荆州,正坐在最里面。
宁岁喊了一声:“傅叔叔。”
傅荆州抬眼看了她一眼,其实他早就想让她喊别的称呼,不过也没纠正她,只是淡声“嗯”了一声。
说:“上车。”
宁岁上了车,没敢挨傅荆州太近。
傅荆州在车上的时候,一般很少说话,宁岁侧头看着车窗外,坐得笔直,也没问他这几天没回来,是去了哪里。
两人到半月湾。
宁岁今晚不想同傅荆州睡在一起,她洗完澡出来,傅荆州已经洗完澡,进了房间,但房间里的灯开着,宁岁站在客厅里,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和他打声招呼。
她在这边,习惯了做什么事情都请示一下傅荆州,毕竟不是自己家里。
她磨磨蹭蹭了好久,最后还是朝着他那边走过去。
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傅荆州说:“进来。”
宁岁不大想过去,宁岁有些胆战心惊的说:“傅叔叔,我昨晚没怎么睡好,今晚想回那边睡。”
傅荆州说:“不准。”
宁岁脸色有些白,傅荆州朝着她走了过来,他站在宁岁面前,如同一座大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好,说:“宁岁,我说过,逃避我是没用的。”
宁岁感受到他的气息,就觉得有些窒息。
宁岁偏开了头。
傅荆州又朝着她走了近了一步,宁岁下意识往后退过去,她后背抵在了墙壁上,说:“傅叔叔。”
傅荆州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头顶的光刺目,从傅荆州的背后斜切过来,傅荆州的影子刚好罩在宁岁身上,显得有些压迫。
宁岁心弦紧绷。
傅荆州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宁岁已经退无可退。
她睫毛微微颤抖着,有些惊惶惶的,大眼睛里眼珠子乌黑,睫毛纤长浓密,皮肤也白白嫩嫩的,嘴唇带着点红,看起来又乖又软,像是很害怕他,声音都是颤抖的,喊:“傅叔叔。”
傅荆州说:“这几天我没回来,你也没打电话给我。”
宁岁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荆州说:“周惊白过来找你了?”
宁岁惊愕的抬眼朝着他看过去。
傅荆州的手指抹着她的嘴唇,说:“昨天就是因为看见他,所以不想回来见我?”
宁岁心里颤抖得厉害,却并不想回答他,她说:“这不关你的事。”
傅荆州尾音下沉:“那你觉得关谁的事?嗯?”
宁岁没回答他。
傅荆州也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他低头,朝着她吻了过来,他将宁岁压在墙壁上,长驱直入。
宁岁每次和他接吻,都有种过山车的感觉,心率非常的不齐,那种禁忌缺氧的感觉,也异常明显。
傅荆州亲得异常的凶狠。
宁岁想要挣开他,可怎么都挣不开,而且,她越是挣扎,傅荆州就吻得越发的凶狠。
宁岁本来对和他接吻就极致的紧张。
等亲完,宁岁抿着唇,站在那里,整个人都软得不行,几乎要站不住。
而傅荆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宁岁,我说了做真正的夫妻,就是做真正的夫妻,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宁岁觉得委屈死了,她心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这些天,傅荆州陪着温娅,她也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可她心里有多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宁岁面对傅荆州的时候,极少敢反驳她,但这会,她的反骨又不知不觉的冒了上来,她几乎是哆嗦着说:“可是我也跟你说了,我根本不敢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个长辈,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
傅荆州说:“是上过床的长辈吗?”
傅荆州说:“而且我也说过了,你不会永远把我当成长辈,而且我和周惊白,相差并不大,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宁岁没说话。
她当然都知道,但这只是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她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只能将这个借口一次次的搬上来。
过了许久,宁岁说:“你越是这样,我只会越怕你。”
而这个时候,傅荆州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傅荆州没管,他根本不顾别人死活,和宁岁结婚后,就是当自己的妻子来养的。
傅荆州面无表情的说:“你说这么多,不过就是想和周惊白在一起,但是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他说着,又朝着宁岁亲了过去。
宁岁呼吸都有些艰难。
而这一次,傅荆州不知道是压抑着什么,亲得有些过火,后来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明显是像他之前说过的那样,要做真正的夫妻的样子。
宁岁有些害怕了。
她说:“傅叔叔!”
傅荆州的吻从她的嘴唇,一路吻下去,吻到了她的脖颈,宁岁害怕得整个人都有些颤抖,傅荆州撑起身体,看着她,一双眼睛沉黯得有些骇人,说:“宁岁,不要挑衅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