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陈茹,脸色惨白。
现在孟诗语和傅承,都还没有真正走到一起,宁岁凭什么,竟然和傅荆州走到了一起?
如果宁岁和傅荆州走到一起,那以后,孟诗语岂不是要一直被宁岁压一头?
就好像当年,宁蕙兰还在的时候,她和孟诗语,永远被宁蕙兰和宁岁压一头一样。
那种日子,她实在是过够了。
而孟建辉,也是不可置信,又觉得愤怒,宁岁怎么配得上傅荆州?
傅荆州不是不近女色吗?他们什么时候结了婚?
而且,宁岁和傅荆州结了婚,竟然不和他说,是真的完全没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傅总,您开什么玩笑?”孟建辉完全没有自己女儿和一个优秀的人结婚了的开心,他说:“如果我没记错,宁岁之前是和傅承一起的。”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傅荆州薄唇轻笑,笑意却没达眼底:“孟总的女儿不是插足过傅承和宁岁的感情?难道他们没有告诉过你们,我和宁岁领证的事情?”
孟建辉说不出话来。
而陈茹那边,虽然不甘心,可也不敢在傅荆州面前放肆,幸好家里还有个嗨嗨。
陈茹笑着朝着宁岁说:“岁岁和傅总结了婚,怎么不和父母说一声?你爸爸还怕你名声坏了,为你操碎了心。”
宁岁是没将傅荆州当成自己的丈夫,傅荆州并不喜欢她,还有自己的孩子,即便他说结了婚,就不会离,可宁岁并不相信。
宁岁手心慢慢攥紧。
傅荆州却也没想到,宁岁竟然是半句都没向家里人提及,当初两人结婚,宁岁拿了户口本的。
但傅荆州还是开了口:“本来晚一点,我是准备请两位吃顿饭,既然现在已经遇到了,那就今天吃吧,正好我有些话,要和两位说。”
张勇勋哪里还敢留在这里,赶紧带着妻子和儿子走了。
得罪了傅荆州,他们以后就别想在海城混下去了。
张海山一家人走后,傅荆州也没留在这个包间里,而是另外开了一个包间,孟建辉和陈茹诚惶诚恐的坐在他对面。
宁岁一直没敢开口。
傅荆州之前提过,要和她的父母见一面,但是当时她其实是很抵触的。
但是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在这种时候,见的面。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孟建辉和陈茹,都没敢怎么动筷子,傅荆州倒是慢条斯理。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傅荆州才开口,说:“宁岁既然已经和我结了婚,就是我傅荆州的妻子,她的事情,我会全权接手,让我来管,不劳烦两位再操心。”
吃饭的时候,陈茹一直在想,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这会见傅荆州这么说,她刚要说话,傅荆州却再次开了口。
“我没有和两位商量的意思。”
陈茹立马闭了嘴。
傅荆州想了想,说:“我是个极其护短的人,我的人,她即便是有哪里做得不好,我自己会批评教育,但我不喜欢别人插手。”
他顿了一下,说:“哪怕那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不行。”
孟建辉和陈茹脸色难看。
可又不敢说什么。
傅荆州也没有要继续留下去的打算,他原本还尊重一下宁岁的父母,可如今,他是半点尊重的意思也没有。
傅荆州说完,就战起了身。
宁岁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傅荆州走了两步,见宁岁没跟上来,转过头,目光朝着她落过去。
“还不走,想留下来?”
宁岁赶紧站起身,像个小学生一样,跟在他身后。
她放学后,就直接过来了,还背着书包,本来是想吃完饭,回半月湾后,再看会书的,这会只能匆匆忙忙拿起来,背在背上,跟着他一起出去。
傅荆州见她上来,没再搭理她,直接朝着停车场走,停车场里,郑特助开着车,还在那边等着。
傅荆州上了车,宁岁站在车门外,傅荆州侧头朝着她看过来。
宁岁也不敢迟疑,赶紧跟着上了车。
郑特助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傅荆州和宁岁的脸色,没敢吭声。
宁岁把书包从背上拿下来,抱在怀里,有些紧张,她说:“我来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是要我跟张海山见面。”
傅荆州没说话。
但身上的气压低沉冷冽。
宁岁就不大敢说话了。
等车子到了半月湾,傅荆州率先下了车,宁岁也只敢匆匆忙忙推开车门。
两人上了楼。
傅荆州将灯打开,坐在沙发上,宁岁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她有些怯怯的看着傅荆州。
她知道傅荆州不开心,没有男人在结婚后,自己的妻子背着自己相亲,男人还能高兴得起来的。
哪怕两人的婚姻,只是一个空空的壳子。
而傅荆州这样的男人,就更加。
宁岁对他的害怕,几乎是深入骨髓的,当初和傅承在一起的时候,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太深刻了。
宁岁手指紧了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说了一句:“谢谢。”
“谢我什么?”傅荆州说:“你想怎么谢?”
傅荆州这句话,说得很平铺直述,甚至连语调起伏都没有。
但不知道为什么,宁岁突然不敢接他的腔。
傅荆州说:“上次打你,是因为什么?”
宁岁低着头,心里突然止不住的酸软,眼眶也跟着一热。
其实孟建辉上次扇宁岁耳光的事情,宁岁已经不怎么会去回想了,可这种事情,一旦有人问起来,就会让人有些压不住心里的酸涩和委屈。
宁岁眼眶慢慢红了,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所以刚开始没说话。
傅荆州看着她。
宁岁眼眶热得厉害,她张了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平稳:“上次也是他带着我去,和张海山相亲,我不肯答应。”
傅荆州闻言,对她看了许久,他站起身,朝着宁岁走近。
宁岁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傅荆州站定在原地,看着她,宁岁便又不敢动了。
傅荆州来到宁岁的面前,他伸出手,抬起宁岁的下颚,让宁岁仰头看着他,沉黯到有些骇人的目光,几乎要将她裹夹,他说:“既然他们这样逼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父亲,你和我已经结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