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学校关于宁岁偷盗的事情,越传越广。
甚至到了,只要同楼栋丢东西,就有人怀疑是不是宁岁的程度。
宁岁有时候会恍惚,也会听说哪里哪里又丢了东西的时候,下意识感觉到恐慌害怕。
好几次,她甚至总感觉有人在后面看着她,等她回过头去,却又看不到人。
她便以为是这段日子被人议论,以及被人指指点点留下的后遗症。
而那几天,宁岁照样去会所兼职,只是兼职得颇有些提心吊胆,怕再次遇见傅荆州。
可没想到,还是和他撞了个正着。
宁岁遇到傅荆州的那天,刚好是周四,她前面几天都没遇到傅荆州,那天便放松了不少。
这天她和宋商商一起去的会所。
宁岁偷窃的论坛,一直被人不断的顶上去,还附了她很多照片,宁岁算是彻底出名了,宋商商看到那些言论,都给气坏了。
她看着宁岁的脸色,说:“学校里的那些事情,你别太在意,我知道,东西不是你偷的。”
宁岁点了点头,说:“好。”
“那你打算怎么办?”宋商商说:“难道就让她们欺负到你头上去吗?”
宁岁知道这件事要么是孟诗语做的,要么是孙倩做的,如果是孟诗语做的,嗨嗨还在孟家,她根本动不了孟诗语,这才是她最无力的地方。
宁岁说:“现在先这样吧。”
宁岁还要忙,没怎么陪宋商商。
只是事情做到一半,却捕捉到了傅荆州的身影。
宁岁吓得脸色白了一瞬,赶紧躲了起来。
后来也不敢去那个包间。
怕被他捉住。
傅荆州给宁岁的卡,宁岁查了一下,有个十来万。
她其实有想过,要不要拿那张卡,把嗨嗨接过来,但是孟建辉那边却未必会放人,她只能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嗨嗨住校。
到时候她再另外想个办法,给嗨嗨在外面找个房子。
等嗨嗨住校后,她便要经常回孟家,她不可能让宁蕙兰辛苦挣来的东西,全给孟诗语母女,她回去,至少还能给她们添个堵。
而在此之前,她要存更多的钱。
宁岁不知道傅荆州那边什么时候能结束,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刚要出来的时候,却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
“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温娅?她什么时候回国了?”
“听说前几天。”
“那两人的好事是不是要近了?”
“估计是,当年傅荆州那么爱温娅,为了她差点连命都没了,甚至连她做过小姐都不在乎,非要和她结婚,还差点因此和傅家决裂,他和温娅的孩子没了后,听说消沉了很久,那段时间经常打架,后来温娅出国,他也一直在等她,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这么一算,两人都十多年的感情了。”
“当年她为什么要走?”
“听说是孩子没了,受不了。”
……
宁岁要出去的脚步生生顿住。
她有些没有办法想象,傅荆州那么爱一个人的样子。
宁岁在厕所待了很久,愣怔了很久,才从厕所的隔间里出去。
她从和傅荆州结婚的时候,就知道,傅荆州这种人的感情,是沾不得的,所以一直告诫自己,要离他远点,果然是有道理的。
等从洗手间出去后,宁岁一直注意着傅荆州那边的包间,而且很多时候都有些走神。
傅荆州那边的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他们下楼的时候,宁岁刚好从一间包间出来。
她吓得赶紧往后退。
余光里却看到不远处,傅荆州的身边站了一个女人,她偏着头,宁岁看不清她的脸。
但隔着很远,也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透出来的那种气质,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张扬的清冷和温婉,气质疏淡却并不平淡。
是一下子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目光的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温娅。
宁岁很快收回了视线。
她等傅荆州他们下去后,才下楼,却还是远远看到那个女人上了傅荆州的车。
等那辆车开走了,宁岁打了一辆车,直接回了学校,睡觉的时候,觉得心里有些堵。
第二天就是周五,宁岁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因为今天刚好是要回半月湾的日子。
宁岁白天上完课,又和会所那边说明了情况,调了班,准备明天换个时间过去,在图书馆磨磨蹭蹭到七八点点,才准备回傅荆州那里。
可等她上完洗手间,推门刚准备出来,外面的门“咔嚓”一声,就被人给反锁了。
与此同时,顶上的灯“啪!”的一声,熄灭了。
宁岁心里慌了一瞬,赶紧从里面出来,用力拉了拉门,门被人从外面反锁,她怎么都拉不开。
宁岁立马去翻包包,才发现手机竟然不见了。
厕所里一片漆黑,她又是被人给锁起来的,宁岁又害怕又心慌,额头的发丝都被汗湿了。
因为小时候她被孟诗语陷害,被关了小黑屋,一直很害怕幽闭的环境。
“有没有人!”宁岁用力拍着门,但是不管她怎么叫喊,这边却没有丝毫动静。
而且这边又有些阴冷,敲了很久都没有动静,感觉周围阴森森的,她开始一动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了脚步声。
宁岁吓得脸色发白,最后还是忍着害怕,赶紧拍门:“有没有人,我被关在了里面,能不能救救我!”
外面是一个大三的学长,他刚开始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身就跑,但跑了没几步,又反应过来,是有人困在了里面。
学长又胆战心惊的过去。
“里面是有人吗?”
宁岁赶紧说:“有的!我被人不小心锁在了里面,能不能求你帮我把门打开一下。”
学长过去把门打开。
一眼便看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被关在里面。
“你怎么会被人关在里面?”
宁岁明显是被吓到了,她平静了好一会,才摇摇头:“不知道,突然就被关了。”
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学长看她个子小小的,胆子也小小的,把她送去公车站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宁岁哪敢让他送,摇摇头:“没有关系的,谢谢学长。”
宁岁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她门一打开,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傅荆州。
宁岁吓了一跳:“傅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