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边磕着头说道:“臣妾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请皇上明鉴。臣妾的心也是肉长的,可是,这样污秽不堪之事,还是得皇上来定夺,毕竟三皇子本就身世可怜,没有母亲教……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皇帝愤怒的拍桌说道:“今日是我的寿宴,你们还真是会挑日子!当着各位大臣的面,我又怎能徇私舞弊?公事公办,就算是朕的儿子,做错事情也绝对不会姑息!”
皇后说道:“我已经将他们两个人锁在暗阁中,还请皇上与我一同前往,将此事有个定夺,也仅是其他皇子不要干出这样羞耻的事情来。”
皇后的人已将太子和柳春露锁在了暗阁中。
任凭太子如何挣扎,都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柳春露也是浑身闷热,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袖。
柳春露意识明显不清醒,她一边哭丧着,一边不受控制的开始抚摸自己的胳膊。
皇帝和皇后浩浩荡荡的来到凤仪宫,皇后命人打开暗格的锁,又点了几盏蜡烛。
暗阁瞬间明亮起来,皇后指着被子后面的人说道:“来人将他们的被子给我扯开,让大家一起看看这对奸夫淫妇!真是大胆,竟然敢在宫中趁着皇上寿宴的日子做这等苟且之事。”
手下的人得了命令,冲上去将被褥撕开。
皇后看到眼前的人,脸色突然由白变青,她浑身不稳坐倒在地上。等到皇后走过来时,她敞开胳膊挡在了沈承耀的面前。
“皇上,臣妾看错了,其实是……”
皇帝毫不怜惜的一把将皇后扯开:“给朕让开,朕倒要看看今日你风风火火的闹了一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承耀突然不知所措,双手不停的发抖,直到和皇帝对视之后,他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跪在地上:“求父皇饶命!”
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幕,捂住自己的眼睛说道:“造孽!简直是在造孽!朕的好皇后,这就是你想让朕看到的吗?在朕的寿宴之上,让所有的大臣看太子的笑话,看朕的笑话吗?”
沈承耀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只得一边磕头一边认错:“父皇,母后,儿臣错了,儿臣做错了。儿臣喝了酒,昏了头,认错了人,做错了事……还请父皇饶过母后,事情都是儿臣一人所为……”
皇后目光呆滞,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救命稻草,三日前,她收到了一封信眼线送来的信“三皇子沈盛钦同青楼头牌柳春露暗通款曲,三皇子将人藏在府里的偏殿中。他刚纳了妾,不用心关注政事,确实是把心思放在男女之情上,沉迷女色不可自拔。”
于是皇后偷偷将人从沈盛钦的府中带走,并且给柳春露吃了春药,策划了今天这一幕。
皇后扯着嗓子崩溃的说道:“不是的,皇上,是沈盛钦陷害的,他陷害我们母子,我能证明的,我有一封信,能够证明沈盛钦和青楼的柳春露私通。刘明呢?他不是一直蹲守在和安王府吗?”
皇后叫人去找刘明,可是刘明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知是畏罪潜逃,还是早就被人处理掉,总之是死无对证。
皇后爬过去抱住皇帝的脚说道:“皇上,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被人算计!”
皇帝一脚将她踹开:“看来给你禁足还是不够?你还找人去监视恒安王府?当真是没有教好你的儿子。不配为人母!你的所作所为,连一个没有母亲的皇子都不如,这样的丑闻,当着所有大臣的面,你觉得朕能原谅你吗?若是不罚你,徇私舞弊,叫大臣们怎么看朕?”
皇后意识到了什么,他歇斯底里捂着耳朵,不敢再听下去皇帝说的话,一股寒意忽然袭遍全身:“皇上,这都是沈盛钦做的错事,同承耀没有关系的。”
皇帝怒道:“事到如今,还在狡辩,还在诬陷朕的其他儿子!事实都摆在面前,一个青楼里的妓女和太子躺在一起,成何体统?叫朕如何?”
沈盛钦闻声赶来,站在门口挤开大臣,虚弱的咳嗽着说道:“儿臣来迟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侍女说道:“王爷发着高烧,听说宫中出了事,担心皇上的身体,非要赶来看一眼才安心。”
沈盛钦被两个侍卫扶着,艰难的说道:“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帝摆摆手:“盛钦,回去好休养吧。”
只见沈盛钦慌张又无措身体虚弱,有可怜兮兮的样子。
皇后两眼发红指着沈盛钦:“都是你陷害的!都是你算计了,我们母子二人!你敢做不敢当吗?”
皇帝叫人把皇后拖起来说道:“快把皇后带走,盛钦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还在胡说八道,还配当一个一国之母吗?真是让朕失望!”
沈承耀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抽打着自己的脸:“父皇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开恩。儿臣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喝醉了酒难以自持,因此才出了这样的事。”
沈盛钦看向床上,下意识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也跪在了地上说道:“父皇,皇兄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请父皇不要怪罪皇兄。”
皇帝咬了咬牙说道:“你们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朕省心。”
皇帝并不是吃素的,他并不觉得事情是像他看到的这样兄弟情深,两个针锋相对的人,会因为这一件事情变得亲密无间。
皇帝只觉得沈盛钦也未必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替沈承耀说话,可是现在所有的大臣都在场,他不得不装出一副爱护兄长的样子,而沈承耀一直以来,都有皇后的外戚支持,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怎能服众?
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明日朕便下诏,褫夺沈盛钦皇太子之位。沈承耀,你给朕好好反省!今日,诸位大臣都在场,实在是看了朕的笑话,还是在今日的寿宴之上,不过就算诸位大臣不在,朕也会秉公处理的。你和皇后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