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可大了,长耳朵的人都都能听见。
姜建立几个知心朋友在前面拦着没让看热闹地过去,奔六的人了,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姜姝引也不急,就慢慢的等,她翅膀硬了,鞋底也厚,根本不怕。
人总要是残酷一点才肯认清现实,姜建立可会被气通了最后一窍,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你跟你妈一样贱是吧?我待会会告诉别人,姜律和是我唯一的孩子,别的猫猫狗狗我都不认,满意了?滚吧,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俩。”
姜姝引这会终于站起来了,看着桌上大姨大婶们为姜建立动容,冷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说话:“今天的事就请各位做个见证,以后姜建立跟姜姝引没关系了,当然,如果改天他上门求我养老,按照最低收入保障给,别的再也没有。”
一杯白酒,就这么一口干了,姜姝引抿紧唇才咽下。
路过姜建立旁边,一脚踢碎了冰块,“满意”地走了。
姜姝引没从人多的地方走,自己摸出一条小路,打开车门就看到里面坐个人,怔了怔,揉揉脸坐进去。
“总算了解了,挺难受的,我觉得互不联系就挺好的,过节还可以互道祝福,但他太烦人了。”
谢寅递给她一张纸巾,茉莉花香的。
姜姝引看到这个才意识到自己哭了,眼睛、鼻子、眉毛都是红的,看上去有点惨,又像以前一样好欺负。
谢寅不懂这些,他只要身边有她,目光所及之处也是她,这会他就静静地陪着她,是个很矛盾的人。
可以温柔,可以暴虐,可以爱人,可以为她做什么不相干的事。
姜姝引很久没哭了,这附近也没外人,她索性放纵自己大哭。
谢寅垂在膝上的手摩挲着,有点想动一动。
姜姝引擦眼泪的时候低头看见了:“你别动他,谁也别动,我不喜欢。”
手僵了下,谢寅突然笑了。
你看,她多了解他呀,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喜欢呢。
姜建立只配让姜姝引哭三分钟,其余时间都是她瞎哭的,够了就开车回去,路上专心看路开车,到家楼下补个妆。
回家就一句:“挺好的。”
走进卧室一看,顿住了,笑了笑:“很好。”
她房间都搬完了,那今晚就不用在这住了。
郑兰香跟着走进来,感慨地叹了声,姜姝引抢先问:“您卧室搬了吧?”
郑兰香点头:“搬了,都是小谢帮忙弄的,就剩下客厅和艾斯房间的东西,明天上午就能弄完,今晚只能去那边睡了。”
谢寅正好上楼,开门进来,姜姝引回过头:“别明天了,今晚就全部弄过去,不然我晚上觉都睡不好。”
谢寅后上来就是去租货车的,四米多的小货车能开进来,两趟能拉完家里的东西。
他们家忙了一天,上上下下的,官晓君看又有动静了,开门出来问:“你们这是要走啊?”
郑兰香平时很少跟着小媳妇说话,偶尔在楼道遇上也就点点头,问候一声,这会要走了也不肯多说:“家里住不开,买了个大的。”
官晓君看他们这样,也出来搭把手,郑兰香不让她帮忙都不行,临走的时候还跟姜姝引说:“以前真没觉得,人真不错,可惜了。”
这晚,小区的人又念叨着:郑兰香真好的命,往高处去了。
这晚,姜建立送走最后一个客人,脸立刻掉下来,闷声坐在床边,连儿子都没得他个好脸。
黄黎看在眼里,心里偷着乐呢。
话在肚子里打个转身,漂亮地说出来:“我挺难受的,她们这样打我的脸,就是打你的脸,我必须还回去,你别拦着。”
姜建立眼珠子动了动。
“那边的房子不是你的名字,要回来,她们要是知道错了就继续住着,我也不是那么坏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是家里的男主人,打你的脸对她们有什么好处,我实在想不明白。”黄黎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还可以继续扇风。
“目光短浅。”姜建立嘴里吐出来这四个字,又觉得不解气:“明天你去,我不想再看到她们。”
黄黎想笑,低着头抬手压下嘴角,“嗯”了一声。
第二天,穿戴一新,找出怀孕前的衣服,腰带一系人就精神许多,领着娘家人找过去。
路上看嫂子和弟妹不在意,她就画饼:“这房子我可用不上,拿回来也是空着,你们谁要是能来这边就好了,也让我有们亲戚走动。”
本来是假的,黄黎心一动,越想越觉得好,神色就认真的,她嫂子和弟妹一看就知道,两人瞬间就来劲了,撕了人的劲都有。
走到门口,敲敲打打半天,这个门没开,身后的门开了。
官晓君今天也搬家,她的工作是家族给安排的,想请假几天就几天,这会正在家里收拾,听到外面的声音断定不是姜姝引家的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们干什么的?扰民我是可以报警的,赶紧走。”
黄黎眼尖,看她手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牌子货,扬唇笑道:“我们是来找人的,这房子是我丈夫的,这家人一直赖着,以前用不着就没怎么催,现在要用了,只好找上门了,让您见笑了。”
官晓君知道内情,也猜到眼前这女的是谁了,冷笑两声:“丑人多作怪。”
黄黎差点维持不住笑脸,旁边两个女人更别说。
官晓君什么人啊,她嘴里的好话都是要留给有用的人:“看你们就晦气,原来那户人家昨天就搬走了,我还纳闷这么着急做什么,现在明白了,我也赶紧走吧。”
说完扇了扇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臭味。
官晓君关上门,靠在门后乐,这房子小,她确实不习惯,昨天给她堂哥打完电话,都安排好了,还是跟姜家做邻居。
那边的房子可大了,二百平带独立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