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双手揣进袖里,缓缓走进了静逸居,静逸居是背靠醉香楼的一条街。依山而建,为镇海帮总堂,陈雷的父亲陈泰安依江而建,却誓与大海相比肩,硬是将定州风雷改为镇海帮。
张子安走进大门,只见帮众来往匆匆磨刀霍霍,张子安何等耳力,不待众人说完,展开身法进入内堂,,那陈雨安也哭成个泪人儿,衣衫破烂,左肩负伤。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是送高兴泰回大理城返回时。遭遇了第四恶人云中鹤,欲图不轨,差点打不过,好在高兴泰及时返回。俩人联手才赶走恶人云中鹤,现在回到帮里,与哥哥诉说,众人大怒,正要收拾兵器找那云中鹤晦气。却见张子安从外面回来。
张子安看了陈雨安伤势,确定并无大碍后说道;你可知道他在哪儿;?
陈雨安道‘他掳我去,……我听他说要去什么虎头山等老大,
张子安道 ,你可认得路?,
陈雨安一愣,又是一喜说道,‘认得’先生你这是……?
张子安道,我同你去,转身看着站在陈雨安身边急惶惶的高兴泰,问道,你可同去?高兴泰急忙点头 ,便吩咐陈雷留下,以镇帮众之心。众人听闻先生出面,登时大喜,纷纷放下兵器等待吩咐。张子安见诸事安排妥善,便走到陈雨安身边,拦腰抱起,凌空飞起。当真是衣袂飘飘,宛若神仙。高兴泰急忙运转内力,紧跟其后。
高兴泰使上十二分内力,跟在张子安身后,跑到气喘吁吁 疲惫不已。
穿越过两个山头,已经到虎天山脚下了,陈雨安目力可见,山腰上那个正向山顶纵跳的瘦竹竿子不是别人,正是那第四恶人云中鹤。满腔羞狠涌上心头。手不禁地颤抖着,怒骂道;淫贼,姑娘来取你狗命了!张子安见她反应,便知道前面那人就是云中鹤了。高兴泰远远落后,只剩下小半条命时才赶到山脚。遥遥望去,山腰上的张子安已经制服诱惑云中鹤了。
张子安凌空飞到云中鹤身后,陈雨安忽得将手中的柳叶双刀扔了过去,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废话,直接开杀。
陈雨安劲力十足,半空中扔出去的柳叶刀角度更是奇异,迅速朝云中鹤后背招呼过去。张子安见她还在自己怀里使出此种招数,心里暗道;‘悍妇,垂眼又见她一脸怒容’,心里不禁翻了个白眼想道;以后一定是一个泼妇,太不文明了。眼见双刀在云中鹤后背仅仗余,那云中鹤突然返身,从怀中掏出判官笔,横向头顶上方格挡双刀。左脚后退半步,借力跃起来,利落一个翻身,双腿将双刀踢向张子安,云中鹤更是在知道背后有人掷刀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将刀口全部打向张子安,是想置他于死地。
张子安脚一触地,便右手一松,便将陈雨安推出丈余。就在这时,双刀向自己打来,仅离自己尺许余时,抬袖一卷。轻轻将柳叶刀圈住。云中鹤大惊,要知道陈雨安自半空中掷刀,又被他用独门手法踢了回去,去势不减反增,来时有多凶猛,去时便是那时的双倍,却见那灰扑扑怪人抬袖间便接下来两柄刀,如何能不惊吓。心念急转,便知道此人功力高出自己太多 是极为难缠的对手,当下不愿意恋战,趁他挥袖将双刀递给陈雨安时。转身便展开身形逃脱,要知道他云中鹤别的不行,轻功最为拿手。当世间能与之匹敌人群中屈指可数。
只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他身子刚刚离地不过半尺,身后便有一股更强的力量将他拖了回来。回头一看,那灰扑扑的怪人已到身后。登时吓得冷汗透湿了背,回神时,身子已经被点住了穴道,再也动不了了。两人一个照明,他便已经被制住了。心下暗道;我命休矣;随即出声开口哀求道‘好妹妹’我再也不敢了,瞧我这次有眼无珠的份上饶我这次吧,……他不向张子安哀求,反而开口向陈雨安哀求,便也是为了保持唯一的一份傲气……宁愿死,也不愿开口求饶,但是这个不包括向美女求饶。便开口向陈雨安求原谅,那知道陈雨安听了他的话,勃然大怒道‘;淫贱,谁是你妹妹,’看姑奶奶不杀了你解恨;……当下,陈雨安便握着柳叶刀,缓缓的向云中鹤走来,心下思索,这淫贱不知道残害过多少女子,我这便杀了他,为受伤害的姑娘们报仇。‘云中鹤见陈雨安果真提刀来刺’,登时急得满头大汗。满嘴胡言道;好姐姐,我不敢了,饶了我吧!好姐姐……姑奶奶……求你放过我吧!陈雨安提刀便刺,忽然间一想,先生秉信高洁,以他那样的绝世武功,要取这淫贱的狗命不是轻而易举,他却从没下过重手伤过人,我现在在他眼前杀了这个淫贱,还不知道他以后如何看待我。陈雨安思绪起伏,心里几番挣扎,最终还是决定在张子安心里留个好的印象占了上风。便开口道;哼,淫贱姑娘我不取你性命,但你作恶多端,为防你以后继续作恶,我便挑断你手劲脚劲,使你以后无法在作恶,你服不服?云中鹤听到说不取他性命,心下一喜。又听见她说要废掉手筋脚筋,脸色大变。心里暗道;苦也‘但是留得性命还在’总比没命好吧!他并非顽固的人,便不再说话。
便在此时,山顶上传来怒火的啸声,那啸声如潮如涌声势浩大。渐渐逼近,张子安挑眉看了看从山顶滚下来的胖肉球,不正是南海鳄神岳老三么?岳老三身形跃至三十丈远处。已然看清楚制住穷凶恶极云中鹤的人正是那酒楼内灰扑扑的怪人,心下惊惧;此人是何来路,为何一直与我们过不去?嘴上却是粗声骂道;妈勒个巴子,吵得老子不得安宁。是哪儿来的兔崽子,;他嘴上吼得凶恶,其身形却不由自主的缓慢停了下来。
陈雨安见势有变,敌人来个帮手 ,当下更不多言,双手伸出一刺,便刺瞎了云中鹤的眼睛,又迅速挥刀挑断了手筋脚筋。云中鹤惨叫一声,却是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血混合着泪自眼窝处流淌了满面,张子安见此情况,当即挥手解了云中鹤身上的穴道,那云中鹤登是瘫到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该用手去唔脸,还是用脚去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