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稚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地上的男子,男子此时正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阵痛吟,想来都主对他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
他的疼痛并没有对桑稚造成什么影响,愿赌服输,该怎么样,就应该怎么样。
台上的霍家人想要下来,可是却被这结界牢牢的,拦住了,想要上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家少爷疼的不行。
“我,死都,不会叫的!”霍涟躺在地上,原本白净的脸庞此时也沾染了泥土,望向桑稚的眼神爱着狰狞。
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输,就算自己输了,他也不会叫的。
“做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原来霍家人就是这样的人!”桑稚也不恼,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事实。
也不知道霍家怎么会有这种人,还着实让人失望。
“这件事情我会大肆宣扬,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霍家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桑稚一击即中,这个世界的人,对于自己可能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一旦对上了自己家里的人,那就会完全不一样。
蛇打七寸!
“你……”霍涟颤抖着手,痛的脸色发白,指着面前的女子说着。
他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若是此时牵扯到了霍家那就都不一样了。
“这魔都齐聚了各个玄派的人,今日你言而无信这件事情一旦我说出口,不出一日,相信整个玄派的人都会知道。”桑稚含笑望着男子,“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可怜你们霍家。要帮你收拾烂摊子,还要承受你带来的影响。”
桑稚双手环胸,俨然一副和我没有的样子。
“姑,姑奶奶……”霍涟紧握着双拳,就算胸口的疼痛也不能够掩饰自己此时内心之中的耻辱。
桑稚,桑稚,桑稚!
这个女人将一辈子在自己身上烙下耻辱的烙印!
“你说什么,太轻了!我没有听见……”桑稚朝着男子微微的走近了几步。
还不算无药可救,对家族在倒是还有一点良心。
“姑奶奶!!!”霍涟握紧双拳,舌尖低着牙恶狠狠的叫唤着。“这么响,你满意了吗?”霍涟低下头,都不敢看台上的众人,霍涟一声嚣张,从未将自己落入如此境地。
“虽然你还是那么不知礼数,可是本少主知礼数,既然如此,那我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吧!”桑稚轻掏着耳朵,含笑望向男子,此时的样子就好像一只餍足的狐狸。
霍涟紧咬着牙,没有言语,转过头,不再理会女子。
都主微微一挥,魔都场的结界一散,霍家人就纷纷的赶了下来,小心的扶起自己的少爷。
若是旁人,此次他们或许还能够嚣张一下,但是他们都知道,面前的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师姐,你无事吧!”江璃的视线紧紧的落在女子的身上,上下的打量着。
发现她的裙摆都没有沾上一点灰尘,不住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有事的只有他!”桑稚微微的靠近江璃,一脸骄傲的说着。
不知道是不是进阶的原因,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如今都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走两步就晕了,这一种感觉,桑稚还是挺喜欢的。
“没事就好!”闻着女子身上淡淡的雪莲香,江璃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你可以离开魔都,可是这东西,你不能够带走!”都主望向躺在地上的霍涟,微微的挥了挥手,男子手腕上的消灵针一并被他收走。
这个东西留在这个世间就是一个祸害,自己又怎么会允许呢!
霍涟自知理亏,也没有阻止。
“走吧!”都主一甩袖,只见霍涟忽然腾空,只是瞬间就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桑稚都忍不住看呆了,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这就是八阶的力量吗?
“都,都主,我家少爷!”一名男子慌张的望向都主,态度恭敬。
“去魔都入口吧!”都主再次变成笑眯眯的脸庞,双眸望向魔都场的七八人缓声说道,那几人朝着男子鞠了一躬,纷纷退去了。
“此次多谢都主相救,我们刚好要去吃一点,不若一起?”桑稚朝着都主微微的行了一个大礼,眼神里满是恭敬,不管怎么样,刚才若是没有都主,她这一身修为怕是要没了。
“我就不去了,今日刚好是夏会,几位刚好可以好好体会一下魔都的夏会。”都主朝着桑稚笑眯眯的说着,身影就一瞬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都主一消失,决斗也结束众人也就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了,几个人就朝着酒楼走去。
桑稚实在是太开心了,在酒楼里她几乎将能够点的菜几乎全部都点了,就是为了让他们吃个尽兴。
阮淮不太喜欢这种聚餐,随便吃了一点就离开了,剩下的几乎就全部都是年轻人了。
这里是魔都,也不需要担心忽然有魔人来,所以大家都喝了一点小酒。
门外一阵的嘈杂,头一望去,就见漫天的烟花点亮了整个天空,街边上是各种花灯和河灯,天空上星星点点的孔明灯。
“外面好热闹,我们去看看吧!”仲黎的眼神已经飘向窗外,他不过十四岁的年纪,会喜欢这些也很正常。
众人反正也已经吃完了,微微的点了点头,几个人就朝着酒楼外走去。
刚一出酒楼,仲黎整个人就已经跑的没影了,阮梦和担心仲黎,也跟着仲黎走了。
“想不到这里也要猜灯谜啊!”桑稚低头望着面前的兔灯笼,是粉红色的,看起来格外的可爱。这个灯笼就是猜对这个灯谜的奖励。
桑稚看了看那个灯谜,瞬间觉得头痛,转身就朝着另一边走去,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根本就没有跟上。
“他们人呢?”不知不觉,周边竟然只剩下了余徽,其余人都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
“想来是因为热闹,全走散了。”余徽轻声的说着,视线不住轻瞥着女子。
只见女子此时低垂着头在河灯上写着什么,随即将河灯推入水中,看着它顺水而流。
一朵合欢花从空中飘落,掉落在女子的青发上,余徽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的拿了下来。
不远处的花灯落入地面,男子的视线却一直望向不远处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