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黎用雷法相抵。
和神仙动手,这对她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确切地说,也算是第一次,因为和落音动手的那一次,落音只能算是一个堕仙,其法力可比不上这位司法天神。
“噗!”
她的雷法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用。
他一招就把她打到天风寨的牌子上,啪地一声摔落在地。
夏九黎吐出了一大口血。
“区区凡人,也妄想能抵抗本座?简直是可笑!”
说完后,他祭出一掌。
不料,这时候司马煜跑了出来,护着夏九黎。
法力搭在司马煜的背上。
夏九黎瞪大了双眼,抱住他想要和他互换位置。
他区区人体凡胎,也没修炼过,帮她挡住这一掌,怕是要魂飞魄散啊!
她不能连累他!
可是司马煜也是个倔强的,死死扯住夏九黎,不让她动弹分毫。
突然,一道金光在他身上闪现,把司法天神的法力弹了回去。
受到自己法力的攻击,司法天神呕出一口血。
“怎么会?”
他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马煜。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竟然有本事将他的法力反弹回来?
不光是他傻眼了,夏九黎也傻眼了。
什么鬼?
这小子什么来头?居然有本事将这狗屁司法天神的法力弹回去?
“小子,你给本座滚开。”
司法天神怒了,“不然本座连你也一起收拾了。”
“你试试看!”
司马煜瞪着他,将夏九黎死死护在身后。
司法天神对上他的双眼,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害怕的感觉从心底生发。
“夏九黎,本座还会再来取你狗命的!”
说完后,他一个转身离开了。
“仲父,你没事吧?”
司马煜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敢碰她。
“没事。”
夏九黎叹了一口气,开始打坐调息。
司马煜则在一旁守着她。
这一守,天就黑了。
大雪纷飞,没过多久,周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夏九黎感受到寒意,睁开了双眼。
“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司马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夏九黎微微颔首,“好多了。”
但她心里清楚,她也只是勉强恢复了体力,这具身体受的内伤太严重,必须得吃药调理,光靠打坐调息是不行的。
“那我们下山吧。”
夏九黎笑着摇头,“店里已经没东西给我们用了。除非我们进城,但是这么晚了,城门早就关了。”
那家店就是打个幌子用来劫财的,店里自然没有准备多少东西。
而且车夫也已经走了。
从司马煜独自一个人来找她就能看出来。
“那我们就在这天风寨过夜吧。”司马煜提议道。
夏九黎点头。
“仲父,我来扶你。”
他扶着夏九黎,往天风寨里走。
天风寨里应有尽有,吃的喝的用的,完全不用愁。
而且他们还从其中搜出了一箱又一箱的银子。
“一个小小的天风寨,油水竟这般多?”
“死人的冤魂也不少啊。”
夏九黎盯着眼前飘荡来飘荡去的鬼魂们,开口说,“你们的仇人已经死了,你们也该放下仇恨,去阴曹地府排队等着投胎了。”
说完这句话,被天风寨的人害死的冤魂,纷纷离去。
司马煜简单地收拾出来一处地方,找出蜡烛点上,然后去找些东西填肚子。
“仲父,馒头,趁热吃。”
司马煜抱来一笼馒头,放在她的跟前,又去端来一壶热水。
这里没有茶,只能烧开水喝。
“多谢。坐下一起吃吧。”
司马煜点头,坐在她身旁,啃起了馒头。
夏九黎一边吃,一边打量着他。
这小子能抵挡住司法天神的法力,莫不是天上哪位神仙下凡来历劫的?
而且法力啊级别什么的,应该都在那狗屁司法天神之上。
天界的事,她知道的不多。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去趟地府找找阎王那老头问问了。
“仲父,你看着我做什么?”
“小孩哥,你没什么话要问我的?”
司马煜一双眼睛写着困惑,“我不是在问你看着我做什么吗?”
“除了这个之外。”
“哦,有的。仲父你什么时候跟神仙结仇了?”
“你好像对见到神仙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啊。”
“跟着仲父你,见多识广后,见个神仙也就不足为奇了。”
哦豁!
这小子还挺说话啊。
既回答了她的问题,还暗暗地捧了她一把。
是个人才!
“那你对自己身上的金光,也不感到好奇?”
“我身上的金光?”
司马煜想了想,摇头,“没什么好奇的,这说明我是一个带着天命而来的人,皇位一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角度清奇!”
思维如此不一般,难怪她见到他的第一眼,无法看透他的面相。
当然,现在依然如此!
一夜过去了。
夏九黎和司马煜下山,进城找辆马车,买了点药丸继续上路。
他们离开后几天,天风寨空无一人的消息不胫而走,百姓们都在猜测是苍天开眼,收拾了这帮作恶多端的土匪,于是百姓们纷纷跪谢上苍。
而天风寨里的赃款,也收归衙门。
县太爷将此事上报朝廷。
朝廷很快就派人下来处理此事。
县太爷被记了大功。
当然这都是后话,夏九黎和司马煜已经离开,对此并不知晓。
有了马车跑路的这个教训,夏九黎这一次不找车夫,自己亲自上阵驾马车。
司马煜掀起马车帘子,时不时和她聊上几句。
他们就这么走了半个月,眼看着和晋国的都城新绛越来越近,俩人的心中不免愈发觉得愉快。
“仲父,我有一个问题。”
“说!”
“我是质子,是两国和平的人质,我就这么跑回去,总得有个说法,你可想到了什么好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