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娘听到声音,探出头来问道:“赵公子可还需要豆浆?”
“你家夫人喝的是什么,就给我上什么?”
“好的,赵公子稍等。”
不一会,曾娘就端着赵译的早食走了出来,赵译迫不及待夹起南瓜饼,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再继续嚼了几口,直到咽了下去,再喝一口米浆。
“你家什么时候出的新吃食,怎么没有在归一楼吃过。”
“也是这两天做出来的,归一楼过几天才会有。”
如今的归一楼,日进斗金,赵译再也不小看顾念了,他虽然只是投了五百两银子,可他每个月得到的分红就足足有一万两之多,他早就回本了。
现在就连她夫人和顾念合作的胭脂铺都盈利不少,她家夫人还跟他透露过,就一这间胭脂铺比她所有的铺子加起的都要赚得多。
难怪天天往那些宴席上凑热闹了。
“归一楼的旁边的铺子已经挂牌出售了,你要不要买下来?”
“贵吗?”
赵译听了差点就翻白眼了,就区区一个铺子,她还买不起了,要知道归一楼大部份的收益都是进了他们沈家的口袋,他只是占了其中很小的一部份。
可他却不知顾念把收回来的钱都用来买粮食了,手里的现银并不多。
“你还差这一点钱了?”
“我总得要知道价格的吧,总不能让我当冤大头啊!”
“管家曾跟我说过,要价二十万两银子!”
顾念听到这个价格,刚喝到嘴里的清水‘噗’地喷了出来,她擦了擦嘴角的水,大声叫道:“他怎么不去抢啊?”二十万两银子,她可以买多少粮食了。
“可能是他们料定你会买吧!”
“这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们归一楼两旁的商铺并不是做酒楼的,怎么就挂牌出售了?”
“左边的那间铺子原先确实不是做酒楼的,这不就是凌大公子那个傻子,直接逼走了那个商家,他把铺子给铺下来,想用开酒楼,用低价格,想把归一楼给逼走。”
“那后来怎么就挂牌出售了?”
“你以为是凌大公子挂的啊,那是凌家二少挂的。”
顾念和凌家二公子打过交道,那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要不是受限于家族,或许成就不止于此,但也就是因为有家族的技持,他走的路才更加顺。
可以说是相互成就。
顾念冷哼一声,“那凌大公子还不死心啊?”
赵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你放心,现在凌大公子都自顾不暇了。”
“怎么了?”
赵译正要回答,斜眼看到沈池信步走来,他坐到顾念的旁边。
他刚坐下,曾娘就给他端上早食,他的早食没得挑,每天都是固定的药膳。
这些方子都是府医为他开的方子,本来很难吃的药膳,经过曾娘的巧手,做出来的味道足经满足了沈池的味蕾。
见他坐下后,赵译才继续说起凌家的事,“凌家出事了,凌家大公子和凌家二公子在出身之时调包了。”
顾念听闻,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们双不是同一天出生的,怎么可能做得了调包。”
“这就是那个凌家平妻娘家人的手段了。”
“真厉害,能在凌大夫人的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来。”还能瞒过凌老夫人,足以说明这个平妻娘家的人准备了多久。
“现在凌家鸡飞狗跳的,根本没空管那间铺子,右边的那这铺子,倒不是什么其它的原本,只因他要离开青州府要回老家,把手里的铺子都卖了回老家养老。”
顾念听到凌大这么大一个八卦,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
沈池在一旁给她在后背抚着顺气。
“凌大公子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吧!”这么一想,她有一点想去府城看热闹了。
可转念想,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哪都不能去,她的身体情况坐马车并不安全。
在孩子还没落地之前,她哪里都去不了!
只能安心在家里待产,她与沈池商量过,她有喜的事,暂时先告诉二叔二婶和家里的下人,外面先瞒多几个月再说。
“那个铺子,你不要了?”赵译出声提醒。
“不要。”顾念说得很硬气,她又不是水鱼,干嘛给别人宰。
顾念不用问,都清楚,右边的铺子肯定也是被凌家的人买下了,不然不可能出价这么高的。
好像料定了她一定就会买一样,她只要不傻,就不会跳这个坑,留着钱多买几袋粮食不香吗?
“你跟凌家的人谈一下,说不定价格能降下来,毕竟这个价格是凌大公子定下来的,并非凌家人的主意。”
顾念还是摇头,“我们要是去找凌家的人先谈的话,就失去的先机了,倒不如等他们来求我们。”
赵译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所说的意思。
“这倒不失为是一个好主意,反正他们凌家想要做酒楼那是做不成的了,只能做其它的生意,或是租出去。”
“凌家不会租的,原先这两间铺子就不在他们凌家人的购买范围之内,他们定会想办法把它卖出去。”
那个地段的商铺价格高,想要在那里做酒楼的人,有归一楼在,他们就会直接放弃。
赵译淡笑不语,说起做生意,他是真的不如顾念,家里的商铺都是下面的管事在管,连账都是他家夫人在看。
沈池吃过早食过后,就把赵译叫到了书房。
他一个木盒子递到赵译的面前,“东西在里面了,你打开看看!”
“我还信不过你吗?不用……”最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池给打断了。
“你还是看一下比较好。”
赵译疑惑地打开盒子,却发现最上面的并不是账本而是一张纸。
小心地拿出来打开看了一眼,不解地问道:“这地图放在这里面有何意?”
“这地图原先就是夹在账本之中的,想必是有他的用意,你带回去让楚王去查,说不定与那金矿有关。”
听到这,赵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他可是清楚这样的一个金矿对于楚王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样的金矿不能公开,只是秘密寻找,若是当今陛下圣明,或许还是上交,可如今这样的一座金矿握在手里才是楚王府的保命之法。
他站起身,一刻也坐不住了,“原本我还想多待两天,现在我得马上回去了。”
“嗯 ,尽快回去也好!”
把账本交出去了,他们也能松一口气,待赵译走后,顾念悄悄出现在沈池的身边。
“你就不好奇那张地图?”
沈池扭头看向她,“何意?”
顾念把沈池临摹的地图拿出来放到沈池的手中,“我让二叔画了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