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超市里,离恙已经为离开这座生活很久的城市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付笛笙也会帮她隐瞒行踪,阻止刘砚书寻找她。
这一别之后,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夏日清晨,微风拂面,还是和之前一样 ,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刘砚书今天又是带着礼物过来,满怀欢喜的找离恙。
刚下车的那一刻,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手捧着白玫瑰。
进入到超市的那一刻,一夜之间,他发现里面的布局已经发生了改变。
陌生感弥漫,让他心生害怕和恐惧。
收银台的阿姨看到进来的帅小伙,热情的问:“帅哥,你需要什么东西吗?我可以帮你找。”
刘砚书扫了一眼周围陌生而熟悉的环境,急切的问:“阿姨,原来这个超市的那一家人呢?”
阿姨见他焦急的模样,从容的开始回答:“她们已经把超市转让给我们了,她们不在这里。”
“那她们搬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刘砚书紧接着问。
心跳疯狂加速,心理总是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阿姨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们没有留下任何消息。就是跟我们说把店铺转让给我们了。”
他俊脸瞬间浮现失落的神情,“谢谢,阿姨。”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了超市,往隔壁的诊所走去。
陈岁安不在,说是在公司忙着,这段时间都没有时间回来。
刘砚书坐着自家的车开往陈岁安的公司。
在车里,他想了很多。
昨天晚上,离恙说的那些话,做的所有事情,他怎么都没有发觉呢?!
刘砚书挥起拳头,狠狠的砸在座椅上,泄气。
昨天的书屋清空,他就该怀疑的!
一直沉浸在告白的喜悦中,把这些细节都抛在脑后了。
他真的傻!
难怪俩人道别前,她说的那些话,就是告别。
少年坐在车里,这段路,他觉得很漫长。车窗外的美景,他无暇欣赏。
鼻尖突然泛酸,眼眶湿润,为什么又要离开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她还是选择离开了他。
终于来到了陈岁安的公司。
他下车时,刚好看到陈岁安从里边出来。
“陈岁安!”刘砚书向他飞奔过去。
陈岁安还在和老总们交谈着,被他的声音打断了。
陈岁安暂停了交谈。
“我有事情找你,你现在方便吗?”
陈岁安看着他很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跟一旁的老总说了话后,本想带着他来到附近的咖啡厅,结果刘砚书等不及,直接拉着陈岁安到一旁,问:“你知道离恙她们搬去了哪里吗?”
她们家和陈岁安这么好,应该会知道的吧。
闻言,陈岁安微怔,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一直在家里吗?”
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去,回去的时候,还是会过去找离恙,问她们最近的情况。
刘砚书情绪开始激动,“她们搬走了,不在超市里!”
他伸手拽着陈岁安的胳膊,“你知不知道她们搬去哪里了?!”
陈岁安让他稳定住情绪,“你先冷静一下。”
“她不见了,你叫我怎么冷静!”刘砚书情绪有些崩溃。
脑海里闪过之前她跟自己说过的话,陈岁安给她借了第二次的手术费。
他找回理智,稳住情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妈妈第二次手术的时候,她说你给她借了所有的钱?真的吗?”
这是他唯一的线索,如果不是,那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听着陈岁安笃定的语气,“我除了第一次借了她的钱,第二次她就没有再问我借。前段时间,我回去的时候,还把欠我家所有的钱都还清了……”
说着,陈岁安觉得不对劲。这钱未免来的太快了,什么平面模特这么赚钱?!
刘砚书苦笑问:“你知道她的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吗?”
陈岁安老实回应:“她跟我说是做平面模特赚的钱,我那时候没有怀疑。”
刘砚书确定了答案。
他找人查了她的行踪,一点点消息都没有。只有他母亲可以做到这么绝。
“我会帮你一起找。”陈岁安沉着眼眸说道。
不知道离离现在怎么样了,只要不是被坏人要挟做事就行。
刘砚书没有再继续待着,转身回了庄园。
陈岁安没有叫住他,知道他比自己心急,急切的知道离恙的消息。
庄园里。
付笛笙正在后花园悠闲的欣赏夏日鲜花。
哼着小曲儿,心情愉快。
听到脚步声,她知道是自己的儿子。
“回来了?”
刘砚书直接开门见山,质问:“她去哪儿了?”
付笛笙从摇椅上站起身,漫不经心的说:“你这么肯定我知道他的行踪,我儿子还是挺聪明。”
他现在不想听到她的夸奖。
“她呢?”
付笛笙掀起眼皮,看着他:“你回来就为了这件事。我也不打算瞒着你。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妈妈只是顺手帮了她。”
刘砚书止不住的情绪,开始低吼:“她到底在哪?!”
付笛笙充耳不闻,看着自己儿子为了一个女孩子对自己低吼的模样,寒透了心。
她继续说着激怒他的话语:“你真当她真的喜欢你吗?儿子,她为了你选择了钱,离开你。话说回来,你还是得感谢她,如果不是她,现在你该订婚了。”
刘砚书听着她的话,手攥紧成拳头。
话里的这些信息,他知道了来龙去脉。
“求你告诉我,她的去向。她选谁,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想要跟她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我也认了!”
付笛笙厉声喝道:“你真当为了她求我?!长这么大,儿子,这是你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求我,她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世界上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你为什么偏偏就看上这个白化病女孩子!”
刘砚书激动急躁的情绪缓了下来,双眼空洞无神,淡漠的说:“不告诉我,我走了。”
他绝望了。
知道离恙和付笛笙做的交易。
难怪那段时间,母亲突然间不让自己高强度的学习。
订婚也取消了。
原来一切都是她在为自己解决了,以她的离开作为代价。
这不是他想要的。
为什么不打算等等他,他可以筹到钱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