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书还不知情,俩人现在相处的很好,他十分依恋这段关系。
母亲这段时间没有为难自己和离恙接触。
以为是她想通了,要接受离恙。
收拾完东西。
三人还是像之前一样坐在那个小餐桌前开始吃晚餐。
沈冰好久没有下厨,在医院待了好几个月。
饭菜似乎没有了之前的味道。
刘砚书没有嫌弃,还是吃完了。
吃完饭,离恙拉着刘砚书坐在超市门口的台阶上吹晚风。
微凉的晚风拂过她的脸颊,舞动她洁白的长发。
离恙转头痴痴的看着他,“砚书,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她纤细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台阶方向。
刘砚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阿奎那了过去,莞尔一笑,“记得,那时候我膝盖受伤,刚好你出来买药。”
离恙闪烁的眼眸,笑道:“你打篮球摔的吗?看着那个伤口还是挺严重的。”
初中的时候,刘砚书就很喜欢打篮球。
但他只是把这项运动当成兴趣爱好。
刘砚书深邃的黑眸对视,把这件糗事说了出来,“我自己弄的,为了跟你见面。”
离恙微怔,“见面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
故意把自己弄伤。
自从她初中毕业之后,俩人就没有再见过面。
“因为我怕你不记得我,直接上前跟你说我是你初中同学,你会不理我。”
他的回答略显卑微。
离恙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缓缓开口:“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一直记得你。不过我也时常害怕,你也会把我忘了。”
“那我当初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你说不记得了,你不知道那天我回家有多伤心。”他可怜巴巴的说。
她简简单单的说不记得,对他的杀伤力有多大。
离恙将脑袋在他的胳膊处蹭了蹭,“嘿嘿,你就别计较了。逗你玩呢。”
他渐渐的沉下眼眸,深情的眼眸看着她,坦白:“我其实在你初中毕业的时候,一直都有偷偷过来看你。那时候知道你从别墅那边搬了出来,我就有一直关注你的行踪。知道你去了哪个学校。”
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她最近的情况。
一直在背后默默的观察,但是就是勇气没有正面相见。
付笛笙对他的掌控太严重,以至于他不能做很多事情。
离恙静静的看着他,眼底弥漫着诧异。
她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是基于现状。
她还是会选择先救妈妈,毕竟俩人之间有没有未来还是个未知数。
他值得更好,而不是局限于自己。
离恙不知道为什么刘砚书喜欢自己。
“砚书,你………喜欢我什么?”
她明明有白化病,身后续的身世经历也不是很好。
但是他却一直对她很好,甚至是偏爱。
刘砚书含笑的黑眸,缓缓开口:“你还记得我刚被刘家接回来的时候吗?第一次见到富人家的庄园和别墅,第一次看到富人小区,第一次穿上奢饰品牌的衣物………很多很多都是我回来后,有记忆时开始,第一次真切的开始感受到。我开始享受了很多上流人生开始享受的生活。”
离恙仰着脑袋认真的回视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顿了顿继续:“我很渴望有玩伴。打从我有记忆的时候,我一直生活在乡下,周围没人愿意跟我玩。就算我被接回来,那时候我瘦黑,没人愿意跟我玩,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伤疤,他们把我当成怪物,也会给我取绰号。”
离恙知道被取绰号的痛苦。
因为她曾经因为白化病的外貌在不同的阶段被别人取绰号。
难怪初中的时候,别人给她取绰号,他会给她报仇。他会为自己出头,把那人整的很惨。
一直在维护她。
刘砚书看着离恙,眼眸底闪烁着点点星光,“只有你愿意跟我玩,你主动找我玩,第一次学会剪刀石头布也是你教我的,我记得很久。”
童年的友谊真的可以记得很久,一帧每一贴都是美好的。
他的喜欢变质了,变成了中学时期懵懂的爱意。
日久生情。
知道他喜欢自己。
离恙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心底不自觉地泛起浓郁的苦涩,说出了心里话:“砚书,我们还小,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人,到时候你也许会把我忘记。”
闻言,刘砚书嘴角的弧度逐渐消失,立马否决:“我永远不会把你忘记。别人都会因为你的白化病,认为你不应该成为婚姻对象的首选,我不是这么想的。遗传病不能够阻止我为你跳动的心。
离恙开玩笑道:“那你的喜欢好简单。”
小时候,很多人喜欢跟她玩,因为她特别的发色,有些小朋友会把她当成艾莎公主。
有些会给她起绰号,她没有在在意,当作是童言无忌就好了。
因为经历过风雨,苏所以她很真切的感受到刘砚书被孤立的感受。
也许那时候,她就是刘砚书生命中出现的一道光。
“不简单,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俩人并肩坐着在台阶上,望着不远处的夜景。
刘砚书很喜欢现在的氛围。
“离恙,你要填报哪个大学?”
离恙摇了摇头,“不知道考的怎么样,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成绩还没有出来。”
她不像他们,家里有钱,随随便便就可以出国留学。
她家破产后,几乎就没有了人脉。
人性就是这样,你若在顶端,巴结欸你的人排着队。你若跌入谷底,身边的人都在逃离。愿意陪在你身边的人极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你要出国吗?”离恙问道。
刘砚书想到付笛笙跟自己聊过的话题,要么订婚,要么出国。
现在她订婚一字不提,这件事像是翻篇了。
之前为了把婚约取消,跟她做了交易。
她安排的所有事情还有任务都得完成,都是为出国做准备的事情。
现在她一个字都没有提关于之前俩人做过的事情,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且他i最近一直都在和离恙在一起,她对离恙很排斥。居然没有像之前一样多管闲事。
刘砚书心生怀疑,黑眸幽深,借着一旁的灯光垂眸凝视着一旁的离恙,问:“我母亲是不是找过你?”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直觉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