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离恙吃完午餐后,跟沈冰说去同学家玩耍了。
她坐了公交车来到了刘砚书的小区,乘电梯上楼,在他家门前输入了密码。
刘砚书此时已经站在门后,从监控看到了离恙。
滴———
门开了。
离恙推开门那一刻,被门后的人影吓了一跳,她往后踉跄了。
刘砚书伸手扶住了她的腰,站直身子。
“这么胆小?”刘砚书轻笑道。
大掌在她柔软纤细的腰上控制不住的轻捏了一把,他才舍得松开手。
离恙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小声呢喃:“我不知道你站在门后。”
刘砚书带着她走了进来,屋子里的陈设干净整洁,偌大的房子,就只有他一个人住。他选择出来一个人住,不仅仅是为了方便上学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摆脱他母亲的掌控,这是离恙的猜测。
那次和付笛笙的见面,就知道他母亲是个很强势的女人。
刘砚书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关心问道:“过来冷不冷?”
离恙喝了一口牛奶,点了点头,“有点儿,不过还好。现在要换药了吗?”
她想换完了赶紧回去,总感觉俩人独处一室,说不上来的欣喜又紧张。
刘砚书拿来昨天在医院的药还有纱布,放在了桌面上,他毫无避讳的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离恙瞄到了他身上若隐若现的肌肉,脸颊泛起红晕,“你背对着我,我给你换药。”
刘砚书看着她害羞的样子,转过身。
拆开纱布,看着他后背的伤口还有些渗血,离恙皱起了眉头,问:“你是不是洗澡碰到水了?”
“你要是实在忍不住,擦擦身子就好了,大冬天也不会出汗。”
刘砚书老实回应:“我没注意到。”
离恙小声指责:“不听我的话,都不爱惜自己。”
刘砚书偷笑,没有接话。
离恙给他后背狰狞的伤口上了药。刘砚书的后背看着很有力量,没想到平时看着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居然有这样的身材。
怕他疼,离恙还吹了吹伤口,缓解痛感。
上完了药,离恙又给他缠上纱布,纱布要绕到他胸前,柔软的小手无意间扫过他的胸膛,如触电般酥酥麻麻的感觉,刘砚书喉结一紧,身体便开始发烫。
“转过来一下,我方便在前面打个结。”
刘砚书听话的转过身子,离恙因为近视,小脸凑的比较近,他有种想要将她的身体按在怀里的冲动,但理智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怕把她给吓跑了。
离恙打好结,对自己的手法很满意,“好啦!”
“嗯,谢谢。”
“是我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这次受伤的人就是我。”离恙抬眸对上刘砚书深邃的黑眸看,粉紫色的瞳仁震颤不止,美的不像话。
刘砚书沉声脱口而出:“还好伤的是我。”
离恙收拾药的手指微顿,“不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
大家都不受伤才是最好的。
刘砚书立马认错,“嗯,我的错。”
离恙没有计较,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
刘砚书立马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神情,像是落寞的小狗,“离恙,你要回家了吗?”
“快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吗?”
他卑微的说:“再陪我坐一会儿。”
离恙转头看向他乞求的目光,缄默后:“好。”
“那我再陪你聊会儿天。”
刘砚书冷峻的脸上浮现了笑意。
离恙刚想问她一些事情,这时门铃响起。
刘砚书率先站起身去开门,“我去开。”
他从监控上,看到袁斯辰站在门外。
门刚打开,袁斯辰就想要进来。
“怎么现在才来开门,我按了这么久。”袁斯辰抱怨道。
他刚踏进去,就被刘砚书伸手拦住,他赤裸的上半身,这一操作把袁斯辰整懵了,“砚书,你什么意思,不给进去?金屋藏娇啊?”
还真有个娇美人在。
“有事快说,没事就回去。”刘砚书就想单独和离恙待在一起,不想这小子过来掺和。
他的阻拦激起了袁斯辰的好奇心,袁斯辰邪魅一笑,灵活的从刘砚书的咯吱窝下钻了进来,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
离恙的目光和袁斯辰尴尬对视,“离恙也在啊!我还以为是谁呢,砚书还不让进来!”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看这小子还对他藏着掖着,真不够意思!
离恙礼貌的对着他笑了笑,“斯辰,好巧。”
刘砚书站在袁斯辰身后,他感觉道身后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打趣的话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面。
袁斯辰识趣的没有再跟离恙搭讪,转身搭着刘砚书的肩膀问:“兄弟,你叫离恙过来干嘛?”
他严重怀疑这家伙对离恙图谋不轨!
畜生啊!刘砚书!
刘砚书冷眼睨他:“换药。”
袁斯辰不淡定了,大声嚷嚷:“换药,我就在你对面,叫我一声不就行了,还叫人家大老远的过来,你什么意思?!刘砚书,我不配给你换药是吧?!”
离恙听着袁斯辰愤愤的声音,听着感觉有些奇怪,怎么像是自家儿媳吃醋发脾气?
刘砚书暗暗的叹了口气,真是拿他没办法:“没说你不配,能把你的玉手拿开吗?压着我不舒服。”
袁斯辰无奈的拿掉了手,坐在了离恙对面的沙发上,明显就是在生刘砚书的气。
离恙声音软糯糯的对袁斯辰说:“是我自己想要过来的,你不要再生砚书的气了。”
她提前打了圆场。袁斯辰听到离恙的声音,气都消了一半。
袁斯辰瞟了她一眼后,背靠再沙发上,对着刘砚书扬眉故作大方的说道:“原谅你了。”
刘砚书嗤笑:“谁稀罕。”
小孩子脾气。
离恙看着他们俩人这样,还挺好玩的。
袁斯辰来了之后,屋里闹腾了不少,他话多,什么都可以聊。
离恙待到了饭点就回家了,刘砚书让自家的司机开车送她回去。
袁斯辰没有要回家的意思,一直赖在他家不走,刘砚书也不赶他。
离恙走了,袁斯辰突然间正经的对刘砚书提醒道:“砚书,我昨天不是回老宅吗,你受伤的事情,你母亲估计要知道了,毕竟陆之恒进警局的事情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