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书处理好伤口被送到了病房养伤。
袁斯辰正考虑要不要通知他母亲。
“斯辰,再帮我一次,不要告诉我家人受伤的事情。”刘砚书坐在床上上半身被纱布缠着。
袁斯辰倚靠在窗边,插着裤兜儿痞里痞气的看着他,“行,但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
刘砚书回答:“没事,瞒到何时都行。”
因为刘砚书受伤,付笛笙心疼儿子,估计会直接找上离恙的超市,就怕母亲会给她家带来麻烦。
“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用身体去挡?”袁斯辰吐槽。
明明可以用手,偏偏要用后背。
果然恋爱脑害人。
刘砚书睨了他一眼吐声:“下意识的反应。”
袁斯辰嘴角狂抽:“继续编,我看你是为了博取离恙的同情心。”
这时,离恙从外面拿了一壶热水进来,袁斯辰看到她进来,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袁斯辰看了一眼是手机上发来的消息说道:“离恙,我先回去了,照顾砚书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离恙笑道:“好,你回去注意安全。”
“走了,拜。”袁斯辰跟他们俩人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
刘砚书委屈巴巴的坐在床上,离恙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柔声问:“你的伤口还疼吗?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还有点儿疼,没事。”刘砚书皱起眉头,佯装痛苦的模样。
袁斯辰说的对,他就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
离恙紧张的问:“需不需要我叫医生?”
刘砚书拉住了她的手:“不用。”
他小时候没少受伤,长大后,这次是最严重的一次。
严重点也好,他就有理由天天跟离恙待在一起了。
离恙坐了回去,解释:“我最近没有跟陆之恒搭上关系,今天本来是要去医院做定期检查,出门打车,不知道怎么就打到了他的车,然后他就带我到了所里。”
刘砚书并没有怪她的意思,“那现在有时间,正好在医院,你可以去检查。”
因为感冒发烧过,还是检查一下,比较放心,毕竟她的身体比较特殊。
“待会儿再去。”离恙看着他苍白的俊脸,纠结了很久:“砚书,你……要不要通知你家人?”
刘砚书果断回应:“不用,你照顾我就行。”
“可是我晚上要回家,你也要出院吗?”
“嗯,我在家也可以换药。”
“谁帮你换?”
他理直气壮的说:“你过来帮我。”
离恙:“…………”
刘砚书故意设局,想要跟她亲近。袁斯辰就在自家小区的对门,不叫他过来换,偏偏叫距离自己两个公交站的离恙过来换。
闻言,离恙的小脸微红,他受伤的位置是后背,她长这么大,没有见过男孩子赤裸的上半身。
刘砚书笑问:“你不愿意吗?”
“没说不愿意,主要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照顾你是应该的。”离恙顿了顿,“那我每天午饭后再过去找你可以吗?上午我要帮我妈妈看店。”
刘砚书爽快的答应,黑眸里闪烁着星光,“可以,我把地址发给你,还有门口密码。”
“门口密码?”离恙以为他说错了。
门口密码这么轻易的就告诉别人吗?
“我怕到时候我还在睡觉,没人给你开门。”刘砚书随便编了一个借口掩饰内心的想法。
离恙恍然大悟,“好,那我先去检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检查完,我们再一起回去。”
“好。”
话落,离恙就放心的去做身体检查。
刘砚书坐在床边,拿着手机给家里的司机发了信息。
袁斯辰给他发来了微信。
【你母亲问我你干嘛去了,我怎么回?】
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她过来找我?】
袁斯辰已经回了老宅,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付笛笙过来。她知道俩人的关系很好,付笛笙今天给刘砚书发了很多消息没有回。
【没有,我跟她说了,你喝醉了正在我住的小区里。】
刘砚书黑眸阴沉,不知道付笛笙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别跟她说我受伤的事情就行,随便你怎么编。】
袁斯辰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任凭自家父母数落自家,他都充耳不闻。
【能做的我都做了,瞒得了多久,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兄弟,好自为之。】
刘砚书看到他的回复消息,道了谢。
【谢了。】
谁知袁斯辰这家伙又回复了两条消息,一直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客气,对我好点,为了你做了不少事,别离恙脑了。】
【你兄弟我也会吃醋的。】
刘砚书没有回复,只当袁斯辰在发疯。
有病,他又不搞基。
刘砚书放下手机,望着外面的雪景,今年寒假应该不会再孤单了吧。
离恙检查完后,坐着刘砚书的私家车回了家,下车前一直在叮嘱刘砚书伤口不要碰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沈冰正在超市里跟陈岁安聊天,离恙回到家。
“妈妈,我回来了。”
“岁安哥也在?”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沈冰和陈岁安看到离恙回来,纷纷上前问道检查结果:“检查的怎么样,一切顺利吧?”
离恙笑着说:“没问题,一切正常,不用担心。”
沈冰还是不放心,“检查报告呢?给妈妈看一下。”
离恙知道她不相信,将包里的检查报告交给了沈冰。
“岁安哥,来很久了吗?”离恙仰着小脸问。
陈岁安温柔的浅笑:“没有很久,本来想过来找你,阿姨说你去医院检查 。”他注意到了离恙羽绒服上有点点血迹,“你受伤了?”
离恙心里咯噔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啊,怎么了吗?”
沈冰听到俩人的对话,立马集中注意力上下打量离恙,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
陈岁安指了指她身上的那点血迹,问:“这里有血迹,我以为是你的。”
离恙看了一眼上面的血迹,是刘砚书的血,不是她的。
“刚才我抽血,有一个病人的抽的管子,坏了,溅到我身上了,我没注意。”离恙急中生智撒谎道。
陈岁安和沈冰都信以为真,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
“岁安哥,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离恙转移了话题。
“不用了,诊所还有事情,要忙,你们先吃。”
“阿姨,离离,我先回去了。”
“岁安哥再见。”
“慢走啊,岁安。”
陈岁安走前将落在离恙脸上的目光艰难的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