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放】
渐渐恢复了一点理智后,声音沙哑。
“别生气了,以后我只跟你睡。”
晏南无声地白了他一眼,内心送了他两个字:滚蛋。
但是对方都服软了,他也不好在强硬下去,毕竟曾经他也很浪荡。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
“骗你的,那是以前,这具身体就亲过你一个。”
闻言,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却听他又道。
“不过嘛,在我过来之前魔宫有没有人贪图他的美色而偷偷对他干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是在报复,亚伯罕在听到之后,脸黑的跟碳似的,思忖着把以前和西斯特接触过的人如何千刀万剐。
“起来,马上去给我买衣服。”晏南居高临下的命令道。
以前西斯特的衣服不是破的就是烂的,他才不穿。
第一次被人用这种语气命令,亚伯罕低低笑着,眸子扫过遍布吻、痕的身体,手搂着对方的清瘦的腰,道。
“其实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是吗?”他顿了下,又道,“要不我在你这魔宫luo、奔。”
看到对方眸子又是一寒,他的宝贝儿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感受到臀部压着的那东西硌得他不舒服,脑中闪过自己在对方身下疼哭的画面,脸微微一红,想挣开对方。
对方却猛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附在耳畔道:“衣服让爱德华去买,我们先把正事干了。”
晏南起来时两条腿还在打颤,任满脸餍足的对方抱着喂食。
不过,这些补身体,补血的食物是在暗示他什么吗,晏南不满的瞥了一眼对方,拒绝投喂过来的食物。
在对方眼里就是任性闹脾气,哄孩子一样的语气,道:“乖,这些都是对你身体好的。”
晏南没好气地反问道:“我身体不好?你还操我三天三夜?”
亚伯罕低声笑了一下,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你不也喜欢吗?”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朵上,暖暖的,痒痒的。
他喜欢个屁,对方既然处理的所有男宠,不就代表一千三百零五个的精神都集他与一身。
晏南扯开话题:“别让他们再叫我夫人。”怎么听他都是弱势那方。
“听到没?得叫什么。”亚伯罕扫视了一圈。
爱德华笑容完美,回道:“少爷夫人。”
亚伯罕是满意了,晏南却满脸黑线,
“算了算了,叫回去。”这不伦不类的称号是什么鬼,他算看出来了,对方就是想要他当夫人。
亚伯罕还在喂晏南,丝毫没注意到有一道非常怨念的目光盯着他看,但是晏南注意到了,看了源头,自己的猫在干什么呢,那缕怨恨不是对着他的,是对着喂他的这位的。
“主人,我们走吧,他欺负你。”
小猫趁着亚伯罕处理一些事离开的功夫,拉着他的手泪眼汪汪的说。
“他欺负我?”晏南觉得好笑,从来都是自己打他。
小猫后来的一句话让他一时之间语塞了。
“主人都哭了三天了,不是他还有谁?”
晏南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这门隔音是不是不太好。
他看着自己不到十岁的猫,同样慈祥的笑道:“长大你就懂了。”
小猫疑惑,怎么都是这句话,我不懂什么。
话锋一转,紫金色的眸子漫上冷冽。
“不过我也确实该回人族一趟。”而且那个东西……
亚伯罕说,那几个老东西还等着他处理,既然有胆量利用他,就要有胆量迎接他的报复。
小猫被他眸中的残忍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再也不敢说什么话。
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亚伯罕,非常亲昵的抱起他坐到自己的腿。
“宝贝儿想去人族,正好我呆在魔族也无聊。”
你不三天两头的跑出去吗?
晏南没好气道:“我说让你跟了?”
亚伯罕亲了对方一口,非常不要脸道:“宝贝儿怎么舍得这么久不见我。”
“随你。”
晏南是个嘴硬的人,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甜甜的,暖暖的。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并不好,甚至黑暗,所以他一直渴望有这么一个可以宠他爱他的人,虽然对方不是人。
看着秀恩爱的两人,小猫感觉自己在发光,很亮很亮的那种(电灯泡),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就是觉得这时候自己不该说话,而且小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晏南终于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大灯泡,丝毫没有教坏小孩子的罪恶感,瞥了他一眼,相当于让他走。
小猫早就不想呆在这了,得令后一溜烟跑了。
闲杂人等都不在了,晏南冷下脸道。
“你门隔音是不是不太好。”
亚伯罕勾唇邪邪笑道:“已经全换了,要不我们试一下效果。”有一个得力的管家就是不一样。
晏南破口大骂还是忍不住和对方纠缠到了床上。
爱德华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他不是能预言他们夫人的想法,他就是不想魔主和夫人干那啥的时候,教坏了小孩子。
其实小猫也是想跟着去的,但是亚伯罕把他扔给爱德华后,就带着晏南走了,想追都追不上。
亚伯罕看那只猫不爽很久了,总能看到他在晏南怀里蹭,醋意横生,趁机丢了。
晏南看着这个以他身体不好为原由硬要抱着他走的魔,却只能看到对方刚毅的下颚和线条流畅的颈部。
抱就抱吧,脸这种东西,他从来没要过。
感受到他的目光,亚伯罕薄唇微扬,道。
“好看吗?”
晏南已经不戴面具了,也同样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道。
“好看。”
闻言,亚伯罕心情极好,俊美的脸上笑意更甚。
吃瓜吃狗粮的的众人,闪瞎了他们的钛合金狗眼,这谁,这眼神能溺出水的人是谁?
那群老家伙倒是希望他们一直注意不到他们,可惜,天不遂人愿,晏南冷冷地睨向他们,笑得阴森,令他们不寒而栗。
“放我下来。”
亚伯罕什么都没说,依言放他下来。
又是掉了一地下巴,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统统表示不认识这个又乖又听话的魔是曾经众生闻风丧胆的魔主。
现在他们感觉特玄幻。
若不是晏南薄唇微扬,笑容妖冶残忍,冷冷的声音唤回了他们的思绪,他们能一直这样呆到天荒地老。
“不是喜欢我的血吗?”
修长白皙的手嵌着一人的下颚,骨头错裂的听得旁人毛骨悚然。
“我让你们一次见个够。”
嫌弃的仍开那颗苍老的头,少年的话让他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们看见,少年走到亚伯罕身前,伸着手要什么东西。
亚伯罕看了一眼少年白皙细腻的手,一丝厌恶一闪而过,却不是对着少年的。
在他们以为要拿什么杀伤力非凡的凶器时,亚伯罕镇定自若地掏出一方巾帕,又非常自然的执起对方的手,然后,使劲地擦对方手指,那架势,像要擦破一层皮似的。
明显,这不是少年想要的,绝美的脸一沉,却不阻止对方的动作,等手指微微泛红,少年眉头微蹙时才停下,但是仍不满意,凑到对方耳畔低声道。
“完事之后带你去洗干净。”
他对象占有欲似乎有点强,但是他喜欢。
尾音一落,他手里多了一样冰凉的东西,再一看,对方眼神纵容又宠溺。
那是一把刀,刀身瘦长,折射的光散发着森森寒意。
魔族善用刀就和人族爱剑一样,人族自诩君子,所以用剑,难道用刀的魔族就憎恶可恶吗,有时候,相比没有温度的厉鬼,看不透的人心更可怕,他们表面正直无比,心却黑透了。
晏南微笑着,却感受不到其中的一丝一毫的温度。
“哦,我记得你伤的是我的手。”
“啊——我的手。”
“嗯,你伤的好像是我的腿。”
“我的脚……”
“唔,你比较可恶,伤的是我的脸。”
这个叫不出来,因为……半个脑袋没了,流了一地脑浆。
每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伴随的是皮肉被利刃残忍切割的美妙声响,不一会儿的功夫,圣殿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凶残如魔族,也没见过这般架势,统统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以为晏南是给他们一个痛快吗?
不,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他偏要用刀生生插断那根骨头,在那个戳出来的洞里搅上一搅,不会让他们死,但是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搅了个稀巴烂之后,也基本上是分离了肉体,折磨完这个,又乐此不疲地去折磨那个,如此循环,圣殿一片凄惨哀嚎。
血溅了出来,落到地上的一刹那,像极了红艳的彼岸花,嘲讽着他们这群待亡人。
完事之后,扫了一眼仿若地狱的圣殿,薄唇挂上一抹笑意。
然后,他们看到,那个宛如死神的少年,跑到亚伯罕跟前,笑道。
“亲爱的,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想在他们身上试试。”
晏南第一次叫他叫的这么亲昵,他心都要化了,笑着道。
“说吧,他们什么都能办。”说完不经意间睨了一眼他的属下,大有扫了对方的兴致就灭了他们的架势。
一时间,所有魔族都一副准备赴死的表情,他们魔主宠起人来不是人,本来也不是人。
晏南看他们的表情有些跃跃欲试的疯狂,说出来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有一个父亲吃了他儿子的肉,我想看看他们吃自己的肉是什么样的。”
那些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断肢,面如死灰,一心想着赴死。
“好。”亚伯罕宠溺的看着对方道,并不觉得有多恐怖。
转而冷冷对自己的属下道:“听到没有,剁碎了他们的肉给他们吃,不许吐出来。”
“是。”
应完之后,拖着在地上满地打滚的人就出去了。
“哦,你的刀。”
刀刃上的血迹未干,还在顺着刀身滑到刀尖,然后像水滴一样的滴道地上,像盛开的花,转瞬即逝。
亚伯罕毫不心疼地扔到一边,看着对方原本白净的衣袍上的想红梅一样血渍,眉头微蹙,道。
“脏了,换一套把。”
说完,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套崭新的衣物,打算亲自为对方换衣服。
晏南是不在意的,可是对方已经帮他解了外袍,想想,好像没什么好害羞的,就随他去了,反正有人伺候。
换衣服的中途,晏南想起什么似的,道。
“你不是不见了一把刀吗?应该是我拿的。”也是对方给他刀的时候才想起了有这么一茬。
“嗯?”亚伯罕还在帮他系衣带,闻言还有些疑惑,他的刀很多,大多随便丢,实在记不起有什么丢了。
“你上次不是为了一把刀带了一群人去学院吗?”这是什么态度,他还以为那东西很重要。
亚伯罕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在他眼里要刀是次要,立威才是第一,他甚至都记不起那把刀叫什么。
随即,勾唇邪魅笑道:“宝贝儿,这种废铁你我还有很多,你要多少有多少。”
呃,废铁?脑中一闪而过那个小小的,宛如见到珍宝的矮人,莫名有点同情他。
亚伯罕发现对方思绪飘离,道:“想什么呢?”
晏南脱口而出一句:“反正没想你。”
亚伯罕沉下脸,眸子危险的眯起,道:“不想我?”
好吧,祸从口出,说的是他。
这种地方条件差点,但不妨碍对方发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