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舞台话剧散场后,人还是活着的,故事虽然是假的,但人是真的。
小玲是他在这边交的第一个朋友,他希望她好好的真实的活着,活下去。
“小玲,你在干嘛呢,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是不是又想着偷懒。”
雄安强内心一紧,身上冷汗直冒,定定的站在墙边,没有转头,没有说话,一动也不敢动。
他听出来这个声音是来自小玲的闺蜜,那个有一双大大眼睛的蓝眼妹。
“怎么啦,你,是不舒服吗?”
蓝眼妹穿着黄条纹的运动服走到雄安强身后,伸出手拍在雄安强的肩膀上。
“你,你不是小玲,你是谁?”
蓝眼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最后这句话末尾的几个字提高了几个分贝。
宿舍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了雄安强。
警报声下一刻响彻全场。
雄安强也正是这时,向右一转,猛的跨出一步,瞬间小玲的包臀裙撕裂,露出了雄安强可耻的红色大裤衩,他顾不上羞涩,连着几步向宿舍区出口奔去。
因为宿舍区大多数都是女生,本职职业都是护士医生之类,宿舍区出口以及靠近雄安强的几位女生硬是没有拦住雄安强,让雄安强穿过红色幕光,逃了出去。
一部分彪悍的女生跟着追了出去。
雄安强速度很快,没几秒就到了交叉口,但这没有卵用,四条通道都有人脚步声。
这一刻,雄安强已是四面楚歌。
他看向另外的三条廊道,踌躇不前,那些脚步声好像声声都踏在雄安强的心口似的,让他汗流浃背,他站在交叉口的中心转着身子,活像个旋转不稳快要倒地陀螺,不知所措,慌不识路。
“嗒嗒嗒”四道来人加快了脚步,雄安强猛的看向那些病房,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整个人平静了下来,瞅着最近的一间病房,跑过去,开门,关门。
四面来人停在了交叉口,大眼瞪小眼,第三岔道的警卫人员,拿着电棍,率先出口:
“都站好了别动,所有人都靠墙,动的人都瞧好我手中的家伙,一棍子下去,看你们能不能站得住。
你们几个目击者过来,给我一个个辨认,踏马的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揪出来让你好看,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随便瞎溜达。”
“过来,你,就是你,说说那人的特征。”
警卫头头说了一堆,转头将蓝眼妹叫了过来。
“那,那,那人穿着小玲的护士服,具,具体容貌我没看清,他,他戴着口罩。”蓝眼妹看着警卫头头手中的警棍,胆颤的结巴着说道。
听罢,警卫头子转身大喝道:“谁是小玲啊?”
“小玲在活动区。”一个附近的护士小声的说道。
警卫头子正要转头,看到那几个查人的其中一个彪悍护士,走了过来,摇了摇头。
“警卫长,没有那人,不过还有一个线索,那人应该是个男的,他穿了男士红内裤。”
“所有男的,都他娘的把裤子脱下来!”
“你们几个过去把穿红裤头的都给我揪出来。”
“女的都站到一边,不要妨碍执法。还有快去把小玲带过来。”
很快几个警卫出去,有几个抓出了七个穿红裤头的男的。
“给我一个你们不是潜入者证明,不然你们都得死。”警卫头头冷酷无情的说道。
小玲在警铃声响起的一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瞬间想到了3468,他慌忙的向活动区出口跑去,然而一不小心,踩到什么,一滑,摔倒在地,磕到脑袋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就看到穿着西装,两鬓斑白中年人,拄着拐杖,坐在她的边上,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慌张。
“爸,您怎么在这儿?”
中年人看着小玲,偷偷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故作严肃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叫我医院长。”
小玲不解的扭头,才看到周围还站着几位医院“掌权人”。
“医,医院长。”小玲立马低下头说道。
“嗯,接下来,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
“好。”
“3468是你照看的吗”
果然,雄安强你还是在骗她,之前的顺从只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
小玲满脸的没落,她没想到她之前那一丝丝怜悯与信任,让他犯下了大错,现在被抓了,真是活该。
“是,但是他可能是好奇,才乱走的,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我问你答,别乱说话。”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有些生气的柔声提醒道。
“可是…好。”
“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
“大概早上十点。”
“你为什么不看着他?”
“他要去换衣服,我不方便。”
“最后一个问题,他在哪儿?”
“啊,什么,你们没找到他?”小玲不可置信的问道。
“好了,我们明白了,你出去吧?”
小玲着急的还想问什么,但被他父亲拉起来,推出了办公室。
雄安强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条黑丝袜,廊道里与办公室里的一切被眼前光幕一一展现了出来,就像是监控屏幕一样。
制造这个光幕是一只表,而表的之人正在雄安强的面前,一个戴着猫耳朵的大长腿美女,此刻她只有一条腿穿着丝袜。
她那瓷娃娃般的容颜,最开始亮瞎了雄安强的狗眼,他没见这么天使般的容颜,有那么一瞬他觉的这不应该是人类所能应该拥有的。
“看到了吧,我们暂时安全了。”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真知者联盟的艾瑟拉,我在这里是因为组织让我解救你们这些魔法师种子。”
“当然,你可能会认为我在骗你,没事,你们被洗脑的时间太长了,可能不太能接受。”
艾瑟拉说完就展示了一个让雄安强瞪大眼睛的操作。
“火之炎弹”
只见艾瑟拉两只手掌合在一起快速的纠缠结着看不清的手印,随后双掌相对拉开,一个玻璃珠子般大小的火球从她双掌之间悄然浮现。
“呜呜呜”
雄安强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艾瑟拉看到他的表情,满意的将双掌慢慢合实。
“可相信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我给你解开。”
雄安强揉了揉手碗,依依不舍的把黑丝袜,从你嘴里取了出来,他贱贱的砸吧砸吧了两下嘴,好想在回味。
艾瑟拉看到心中一顿无语。
“变态”
“你怎么做到的,你是魔法师吗?”雄安强悄悄将丝袜揣到兜里,抬头看到艾瑟拉不善的脸色,躲闪着眼神,尴尬中理了理衣服,抬头舔着脸的问道。
“不错,我是魔法师,而这个世界就是魔法师的世界,不要怀疑,这就是真相。
而你们这些魔法师种子被这些无魔者骗了,他们最擅长就是欺骗,只要你相信你就会被他们,制造成怪物,异常邪恶的怪物。
我想你已经见过了。”
雄安强脸色一变。
“你跟踪我!”
艾瑟拉一脸无语,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好吧,勉强相信你。”雄安强脸上一片笑容,心里一片乌云。
事情越来越离谱了,怎么连魔法师都出来了,雄安强心里在那一瞬间都有些动摇,但他还是不相信,他坚信从精神病院出去,一切都会清楚。
“你们那个什么联盟就来了你一个?”
“嗯,有我一个就够了,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现在掌控全局。”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从这儿,从这个该死的医院!”
“很快哦,不过再次之前,你还有什么做的,一并做了,咱们就离开这儿。”
“好。”
……
“好,只是就这样了吗,让我们什么都不做,雄安强摆明了就在他们手里,就哪怕是用一些东西换也是好的…”
“好了,小魏啊,这是命令,遵从就是了,你我都改变不了什么,这是从首京直接下达的命令,你明白了吗?”
听到首京魏翔重重的叹了口气。
“明白了。”
魏翔没有想到是最坏的结果,他想不明白首京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太不对劲了,雄安强很重要,这他都看的出来,结果,这群最高处的大人物却看的糊涂。
想不明白,魏翔走出警局,在一颗柳树下,马路牙子上,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回到档案室,魏翔又开始了他的工作,现在他已经找出了好几个相关的案子,此刻只剩下九个,不一会儿就看完了。
魏翔将这挑出的三个案子,放在桌子上。
第一个案子,是在去年五月二十六,一名市政府部门的副科级干部与红神教的蝰蛇英雄酒吧交易了关于管制区的机密文件,这份文件涉及到红灾档案。
第二个案子,是在去年十月三号,一名国家级研究员失踪,经过多方探查,线索指向红神教。
第三个不算案子,严格说是一条新闻是关于红神教红丸子冒险进入在管制区更深处下落不明调查报告,不过里面并没有说调查出了什么。
“看来红神教在管制区有大秘密,这些都在证明一点,他们很急迫的想进入管制区更深处。”
管制区啊,那里到底有什么在吸引他们?
难道是发现了他们所谓的红神了。
魏翔是不想信他们能进入管制区的核心区,哪里是魔鬼的地方,不是人类能涉足的。
或者他们是在管制区做一些违禁的实验,现在实验有了成果?
没有更多的证据,实在无法确定他们在做什么。
先上报吧,这个案子,再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查下去了。
魏翔以为突然清闲,有些不适应,缓缓瘫坐在靠椅上,好像泄了皮球,整个人都塌了下来,不知道干什么。
从衣服中搜了一根皱巴巴的华子抽了起来,在那烟雾之中他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了下来。
“喵。”
一声猫叫声让魏翔突然回过神的,他坐起来,转头看见,档案室的门口有一只玄色的猫,它看了看魏翔,又舔了舔爪子。
魏翔站起来,走了过去,那只猫咪一看就一溜烟的跑了,不过地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月亮湖。
魏翔醒来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看向门口,结果什么都没有,那里干干净净,一只蚂蚁都没有。
“怎么回事,做梦了,奇怪。”
魏翔站起来收拾了档案室的档案,将上桌子上的档案全部归类,便出了档案室,将档案室一锁。
下了楼,一股凉风吹来,魏翔打了一个冷颤,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整个人愣了一下神,便回了办公室。
第二天,魏翔起来,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特殊的短信。
这条短信开头写着,邀请函,署名是:首京神秘局。
邀请函的内容是,邀请魏翔来首京参加第二届神秘局大会,会议的地点在柳桐书院。
“柳桐书院!”
魏翔想起了杨红庄,那小子不是就来自于柳桐书院吗。
“柳桐书院该不会和首京有关系吧,神秘局,有一个局字,这足以说明,这应该是个国家成立的秘密部门,关于纳米战士的秘密部门。”
“国家这次要整合全国的纳米战士,成立了一个组织,这是要把这股力量,为国家所有,也就是把这么危险人全部约束起来,做一些特殊事情。”
“看来得去一趟,去看看国家到底隐藏了多少纳米战士,也去看看国家对于纳米战士研究到了那一步”
他已经没有几个月了,他已经感到那次匆忙的接种金虫的后遗症了,那就是寿命极速缩短,他估摸着他只有四个月可活了,到那时就是他的死期。
“还是低估了高龄接种纳米虫的危害了”
他估摸着如果他再进行第三次接种纳米虫,下场绝对是当场去世,他已经到了接种纳米虫的极限,两次,也只有两次。
果然,力量从来就没有免费获得,总要付出代价,要么生要么死,这是纳米虫的诅咒,是它们向死而生的反击。
他以前不懂,现在发现他失去的那些有多么重要。
很多人都因它而死,现在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