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哥出走了过来,看着吴邪后背的清辞,淡淡抛下一句,“我来吧!”
胖子一见小哥主动过来分担,又重新背上行囊。
吴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体能不行,将清辞转移到小哥背上,背上一个不算大的行囊,和胖子跟在小哥身后。
小哥的体力比起好的太多,背着清辞游刃有余,丝毫不显狼狈,在如此厚深的积雪当中行走,依旧稳稳当当。
落在后面的吴邪,抬头就能看到小哥挺拔的身躯,身上依旧是单薄的黑色卫衣,和其他人对比,他好像孤立在世界之外。
看着小哥的背影,吴邪心里不是滋味,心中暗暗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健身。
…………
接下来一路,他们的运气且好且坏,不过也命不该绝,在顺子找路晕过去后,阴差阳错下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避风的温泉。
这一群人中,除了胖子,小哥,潘子,以及那个叫华和尚的精神看着不错,其他人都是一副濒死的模样。
作为向导的顺子更是更是吓人,脸色青白,嘴唇上结了一层冰霜,看着离死就差一步之遥。
对比下来,陈皮阿四反而比吴邪他们强很多,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
找到避风的地方后,一行人顺着矮窄的通道爬了进去,到了里面,就能迎面感到一阵热意袭来。
进来安顿好之后,华和尚担任队医职责,开始检查顺子的心跳和脉搏,然后将毛巾吸热给他擦拭四肢。
等到皮肤都被擦红,华和尚又给顺子灌了热水,直到他开始咳嗽,这才放下热水。
角落里,小哥挺直背,靠着墙闭目养神,清辞则躺在旁边的地上,地面上铺着小哥和吴邪的羽绒服。
华和尚起身,刚准备走过去给清辞检查,就看到原本躺在那里的姑娘,已经睁开眼,并且在小哥的帮助下坐起了身。
想了想,华和尚还是走了过去,还未开口,就对上一双平静且幽深的眸子,滞了一下,开口解释,“那个,她昏迷这么久,又吹了这么久风雪,我给她检查一下,避免有什么后遗症。”
“不用。”幽深的眸子扫了华和尚一眼,转头看着身旁的清辞。
如此,华和尚也不勉强,转身就回陈皮阿四这里。
有了温度,清辞恢复了一点,再加上小哥身上那股气味,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红唇微启,“小哥。”
小哥目光恢复淡然,看着清辞,“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了,好多了。”清辞话落,目光扫过整个山洞。
温泉所处的山洞,大概有半个篮球场大,山壁上还有大篇幅的彩色壁画,不过壁画保存的很差,上面的图案几乎已经看不清楚。
再往前,温泉前面还有一条黑漆漆的缝隙,打着手电,一眼望不到底。
经过这一连串变故,众人已经疲惫不堪,叶成拿出压缩罐头,放在温泉水热了一下,给每个人分了一罐。
清辞吃不了罐头,从口袋掏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扶着身旁的墙壁站起身,走到面前那幅色彩鲜艳的壁画前。
“咦~。”胖子看着壁画,突然伸出大拇指开始剥壁画。
吴邪看到后,出声制止,“胖子,虽然这幅壁画没什么价值,但也是前人遗物,你也不能跑去破坏呀!”
胖子转过头,辩解道:“你以为我闲呀!还不是这壁画有两层,不信就自己过来看看。”
“什么?”吴邪站起身,当即走了过来。
其他人这时也围了过来,原本站在前面的清辞被人给挤到了后面。
抬头看着前面几个人将壁画堵的严严实实,清辞嘟着嘴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嘟囔道,“过分,明明是我先过来的。”
清辞毫无威慑之力的瞪了一眼,一转身,直接撞在小哥的胸膛上。
揉着发酸的鼻尖,清辞更郁闷,见面前的是小哥,也没什么好脸色,瞪了他一眼,就越过他往后走去。
小哥神色迷茫,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清辞。
其他人围在壁画前,没一会儿,那副壁画上面一层被剥落下来,随着壁画被剥落,下面那副壁画暴露在众人面前。
壁画的颜色非常鲜红,一看就用了大量红色的颜料,最让吴邪等人惊讶的,则是壁画的内容,叙述着东夏皇帝和蒙古人之间的战争。
而后,因为壁画出现的原因,陈皮阿四的手下,华和尚拿出一条蛇眉铜鱼,开始讲述关于蛇眉铜鱼的秘密。
清辞对于他们说的不感兴趣,只是刚才的壁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才跑过去看了看,只是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虽然身为一个尸体,但是清辞五感具在,冷热都可以感知,若不是她从棺材出来,都会以为她是一个活人。
在不算密闭的情况下,清辞觉得身体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可这里都是男的,她也没办法换衣服。
而在吴邪的目光下,清辞面色不虞,不靠近都能感觉到她的烦躁。
想了想,吴邪起身来到清辞身旁坐下,“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我…………”清辞有些难以启齿,这里这么多人她不知道如何开口,犹豫再三,凑到吴邪耳边,“吴邪哥哥,我想换衣服。”
女孩呼出的热气打红了吴邪的耳廓,吴邪伸手揉了揉耳朵,想起清辞的话,又是一阵脸红。
清辞担忧的问道:“吴邪哥哥,你怎么脸如此红,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吴邪压下那些胡思乱想,低声说道:“清辞,等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们都离开这里,你再换衣服怎么样?”
“好吧!”清辞点点头。
过了两三天的时间,外面的雪也停了,陈皮阿四当即决定离开这里,继续出发,一行人从裂缝爬了出来,外面已经完全放晴。
落在最后的清辞,等到所有人离开,这才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服,换了衣服,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将换下来的衣服,装进包里,清辞这才从裂缝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