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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荣基茹姬6(1 / 1)


“母后,儿臣只是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还请母后饶恕这次罪过吧。”他跪在地上叩首祈求。

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他,“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你?你居然在这么重要的节点做出这等蠢事!”

她痛苦的闭上眼,身子瘫软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可知你父皇现在重病在身,宫中太医无一人能够医治。”

大皇子瞪大眼睛,“儿臣知道父皇的身子不太好,可先前太医不是说过父皇还能够再挺一阵吗?为何突然之间……”

皇后一脸疲倦的捏着眉心,“你问本宫,本宫去问谁?”

大皇子跪着挪动到皇后的脚下伸手拉住她的衣服,“母后,你不要为父皇的事情烦忧了,如今父皇病重,儿臣一定能够担当起重任。”

听着他这番话,皇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你以为现在的事情还由得我们母子掌控吗?”

大皇子满目不解的盯着她,“事情不是一直由我们掌控吗?母后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说?”

皇后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是二皇子从外面找来的大夫,缓和住了皇上的病症,还找到了当年那个贱女人握着的兵权。”

“母后你在说什么呢?”大皇子不可置信的扯动嘴角,“老二他怎么可能会翻身,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他的话音刚落,就对上皇后严肃的目光。

此刻他才意识到皇后并没有开玩笑,他瘫软的坐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喃喃着:“儿臣不过就是晚到了几个时辰,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母后,你一定有办法改变现状,对不对?”他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皇后身上,双手牢牢的抓住她的衣裙,急切的追问。

皇后看到他这一副受不了打击的样子,心中无限失落,“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儿子,不过是失了一半的权势,就把你打击成这个样子。”

“这件事情母后一定会想出办法解决,你去青楼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吧?”

只要他的名声还在,他们就可借助朝廷的力量控制二皇子。

本以为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可下一刻皇后就看到大皇子脸色铁青,一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的样子。

她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要告诉本宫,你去青楼的事情已经被外面的人知道了?”

大皇子一副大受打击的低下头,点了点,“儿臣前脚才去青楼,后脚官兵就追查采花大盗的事情闯了进去。”

“我的那些幕僚以为我受到了伤害,就叫出了我的名号。”

“蠢货!”皇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本宫早就说过让你别太依赖幕僚,趁早打发一部分,你就是不听,还越发的购买那些幕僚为你卖命。”

“如今你的一切都毁在他们的手里了!”

她愤怒起身怒骂着他,可是把所有难听话说尽,事情也没有那么轻易改变。

宫女连忙走了过来安抚皇后,“娘娘,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刚好?这其中一定有人在幕后操纵一切。”

皇后又何尝不知这是一手被人策划的,他失望的盯着眼前的大皇子,无力的用手指着他。

“你怎么这么蠢?轻而易举就掉入二皇子为你设置的陷阱中。”

大皇子眉目瞪大,“母后,你的意思是这一切全都是老二做的?”

皇后疲惫的抚摸着头点了点,“所有事情发生的太刚好,让本宫不得不把怀疑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不只是怀疑,她几乎在心里已经确定就是荣基所为。

不然他是如何得知皇上的身子不适,带来大夫为皇上诊治的?

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二皇子手段这么阴毒,先前实在是太小瞧他了。

“你先不要自乱阵脚,眼下我们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父母身上了,你去青楼这件事情你一定咬死了,说是被人陷害的,只有这样你父皇才会觉得二皇子是一个心机深重的人。”

幸好这些年他们在皇上面前表现的不错,又离间了皇上对二皇子的父子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母后,儿臣一定不会被人算计了,全都听您的,您让儿臣往东,绝对不往西。”

皇后见他不中用的向自己表中心的样子,无力的摇了摇头,“母后从来都不是想要掌控你,而是想让你作为一个人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这些年本宫教导你的事情,你全都忘在脑后,这段时间千叮咛万嘱咐,让你老老实实的待在皇子府,哪里都不要去。可你偏偏把本宫的话当做耳旁风,若是你有老二一半聪明,我们母子二人也不会这样。”

皇后现在已经无力在指责他什么,只想赶快将眼前的难关度过去。

大皇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垂着头接受皇后对他的指责。

皇后沉思了片刻,“你赶快换身衣服,然后到你的父皇床前守着,等到他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跟他汇报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你一直在处理朝政。”

大皇子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担忧,“可是母后,父皇最不喜欢儿臣越过他处理朝政,若是父皇因此而迁怒……”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父皇病过一遭之后,就会开始衡量谁会对日后的江山社稷有功,只要你在你复活面前表现出能力很大的样子,他必然愿意用你。”

皇后说着见他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又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这可是我们母子二人最后的机会,若是你再搞砸了,本宫再也护不住你。”

大皇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母后,你放心,儿臣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

皇后不想再看见他不耐烦的对他摆了摆手,“行了,这番话你去对你父皇说吧。”

大皇子退下之后,她无力的百般叹气。

“娘娘,你也别太生气了。”

宫女走到她的身后,安抚的捏着她的肩膀,“大皇子只是头脑有些不清醒,这次被你狠狠的教训一顿后,他一定能够想明白。”

皇后脸上的疲惫始终没能散去,怅然若失的看着他远去的方向,“你说本宫为他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为何他就做不出一点让本宫高兴的事情?”

“娘娘,这样也好,只有大皇子无数次失败才能发现您有多么厉害,心甘情愿的让您在他身后把持朝政。”宫女意味深长的提醒着。

皇后当然明白垂帘听政的诱惑,但她最怕的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听从别人的挑拨,反过来对付她。

“罢了,那么长远的事情,还是日后再想吧,皇上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皇上的身子好转了一些,吃下药就熟睡了,至于二皇子说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将手中的东西交给皇上,所以今天留宿在宫中了。”

皇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很清楚二皇子为什么会留在这里,无非就是想等皇上醒了,第一时间凑到他的身旁,像大皇子一样去献殷勤。

皇上对他的隔阂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清算的。

皇后突然想到那个失踪的青楼少女,美目锋利的看向宫女,“本宫让你去调查的人,可有结果了?”

“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可不知为什么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和行踪都没有。”

闻言,皇后的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寒气,“果然不是真心舍弃了青楼少女。”

若是二皇子真的不在意青楼女子,又何必耗费那么多心力隐藏她的行踪。

“让我们的人继续去查,只有找到那个女子才能找到破局之势。”

宫女领命,“是!”

另一边寝宫内,荣基平躺在床上,握着手中的玉佩。

当年母亲在临死之前将这个玉佩交给他,说在他危险的时候能够帮到他。

他一直以来都放在隐秘的角落藏匿,也清楚父皇一直在找寻这枚玉佩,但是他并不是想这枚玉佩的作用。

直到前些日子他调查得知,这枚玉佩是先帝留给母亲娘家的,是真正能够调动军队的军令牌。

父皇忌惮母亲娘家的势力,所以在母亲死之后就将娘家赶到了边远苦寒之地,一些赶不走的就贬到其他的地方,让他们分隔两地,难以再聚。

就算是如此,父皇也依旧担心母亲娘家会想反叛,想要毁掉这枚玉佩。

荣基目光深邃的望着玉佩紧紧的捏紧,“母妃,你放心吧,我断不会让这枚玉佩毁掉。”

在他决定要和大皇子夺嫡之前,就已经拿着这枚玉佩找到了从前的母家人。

他们看到这枚玉佩时深感愧对先帝,毕竟当年先帝爷对他们家很是看重,他们没能看人情是伤害先帝的人是谁,还扶持他坐上皇位。

荣基本打算借机组建军队,奈何母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没了大半。

他不忍再让母家的人牵连其中,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茹姬,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我处理好,等我去接你。”荣基薄唇轻言,随后将手中的玉佩贴进胸口。

第二日天微亮。

荣基就已经醒来了,茹姬离开之后,他休息的时间就变短了。

当他走出大殿后,刚好遇到前来找他麻烦的大皇子。

“二弟,昨天晚上睡得如何?”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句话,目光恶狠狠的瞪着他询问。

大皇子昨天回去之后就大闹了一场,以为这样就能舒缓心中的郁闷,可他早上醒来后非但烦闷的心情没能疏散,反倒越来越不舒服。

没办法,为了舒缓这种情绪,他只好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荣基身上了。

荣基面带淡笑的看着他,“皇兄脸色这么难看,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你还有脸问!”大皇子看着他的笑便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间没能忍住怒火。

荣基神情淡淡,“我不知皇兄是什么意思,可我劝你最好把手放下,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皇兄,若是黄兄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了我一巴掌,只怕父皇那边说不过去。”

大皇子冷眼看向四周,发现有不少的宫女太监往这边望,他捏紧拳头,不甘心的将抬起的手放下。

他靠近荣基,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你不要以为你算计了我一次就能够得意,不属于你的东西,这辈子你都得不到。”

“父皇早就厌弃了你这个儿子,你和我争,就是自取其辱。”

荣基面对他的挑衅,丝毫不惧,“如果我真的不入你的眼,那你这一大早来我这宣泄,岂不是浪费时间吗?”

“你!”大皇子不知他何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久后才冷冷的挤出一句话,“我从未把你放在眼里今日之所以找过来,是因为昨日你做的太过分了,我来警告你,别再来惹我,否则这个世间少一个二皇子绝非难事。”

荣基看着他只会向自己放狠话,嘴角的笑意更浓,公然跟他撕破脸皮,“那我就等着黄兄来教训我。”

“不过皇兄若是你小瞧了我,可是会吃大亏的你可不要忘了我背后有陈家。”

他刻意咬中了陈家两个字。

果不其然,大皇子在听到这两个字后,表情闪过一瞬间的僵硬,不过片刻就被他掩饰下去。

“陈家是个什么情况?本皇子再清楚不过了,你以为他们是你的靠山,殊不知他们是推你送葬的催命符。”

他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头,“况且靠山这种东西随时都是可以变的,保不齐明日他们就要效忠我了。”

荣基见他已经上钩,没有过多的和他纠缠,“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说着他就径直从大皇子身边离去。朝着皇上休息的地方走去。

大皇子看着他嚣张的样子,气恼的踢碎身旁的花瓶,撩下一句狠话,“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饶。”

昨天晚上,他就从大夫口中得知父皇还要一日才能醒过来。

所以他并不着急到父皇面前去伺候,方才荣基提到了陈家,让他想到前段时间和母后商议过这家人。

他不打算再坐以待毙,决定和母后商议对付陈家的事情。

大皇子压了压眼底的情绪,很快就来面见皇后。

此刻往后正打算去探望皇上的病情,看到他过来眉头紧锁。

“你不是告诉本宫一定会听话吗?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还不去你父皇面前守着?”

大皇子眼瞧着自己的母后就要发怒,连忙凑到他的身边,一脸谄媚的笑着,“母后先不要发怒,儿臣之所以过来找你,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情。”

“昨天儿臣已经问过父皇的病情,短时间内他不会醒过来,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往陈家走一趟。”

皇后皱了皱眉头,她竟然忘了还有陈家这个麻烦事,“你去陈家做什么?”

大皇子将方才和荣基二人之间的对话告诉皇后。

“母后,如今你也看到了,他之所以嚣张,全都是仗着陈家在他背后撑腰,他虽然还不知晓,陈家已经是一枚弃子,但的确是借着陈家的势力,笼络了不少朝臣。”

“所以儿臣打算去笼络陈家,让他为我所用。”

再说到最后一番话时,他的眼神极其坚定。

皇后还没有见过如此认真的,他沉思了片刻后允许他这样做,“二皇子的确是太嚣张了,既然他认为陈家能够帮到他,那我们就把陈佳夺过来,让他孤立无援。”

“你去陈家走一趟吧,你父皇这边有,本宫替你看着,不过要尽快,你父皇若是突然醒过来,本宫可不知如何替你挽回失去的形象。”

大皇子眉目欣喜这,还是第一次母后这般认同他。

他双手抱拳义正言辞道:“母后请放心,儿臣断不会让你失望。”

与此同时陈家,也在经历一场风波。

陈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己不听话的女儿,“我不过是让你和大皇子接触接触,你怎么就不吃不喝?”

陈沁兰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囔的拒绝,“女儿已经说过了,除了二皇子谁也不嫁。”

“这由不得你,眼下皇上重病在身,大皇子过不了多久就会上位,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陈家陷入两难的境地。”陈老爷看着他执迷不悟的样子,和她分析起当今的局势。

可在陈沁兰眼中那些权势都比不得自己所爱之人。

“父皇,你谋划了这么久做的二品官员之位,难道还不满足吗?就算日后大皇子坐上皇位,你手握重权,也不会连累我们陈家,你到底在贪心什么?”她眼神不解的看着陈老爷质问。

陈姥爷面对他的执迷不悟,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懂事?”

“二皇子心中最重要的是青楼女子,就算你嫁给她,他也不会把你当回事,你只会自讨苦吃,你就听父亲的,和他断了吧。”

一旁的张夫人,看着他们父女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心疼的走到陈沁兰身边。

“女儿,我们是你的爹娘,怎么可能会害你呢?你好好衡量一番我们的话,日后你嫁给了大皇子,你便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沁兰推开了母亲搭过来的手,双眼红红的哭喊:“你们怎么就认定大皇子一定能够坐上皇位?”

陈老爷和张夫人对视一眼,眼下形势何其明显,若是再看不出来,那便是傻子和蠢货。

“罢了,老爷,咱们女儿一时半会儿也听不进去,你就先离开吧,有我在这里好好的跟咱们女儿说说,想必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够想明白了。”

张夫人知道这样争论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提议两个人先分开一段时间。

陈老爷也不想再继续争辩,愤怒的拂袖而去。

他才离开女儿的屋子,后脚仆人就走了过来。

“老爷,大皇子说有要事要和您商议,请您到大皇子府去一趟。”

陈姥爷皱了皱眉头,大皇子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公然邀请他过去?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过去见大皇子。

毕竟这是他们唯一能够和大皇子搭上关系的机会。

马车上,陈老爷一直在思索大皇子会的他说什么,不知不觉间就抵达了大皇子府。

看着面前烫金书写的三个大字,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陈老爷,我家大皇子早已经等候多时,请跟我来吧。”侍卫他走下马车,立刻凑了上去,一脸恭敬地对他说道。

陈老爷面对侍卫对他的态度,心下产生了一丝疑虑,但是明面上并没有展现出太多,跟着侍卫走进皇子府内。

才踏入院中,他就府内富丽堂皇震慑到了。

陈老爷眼底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装潢,心中更加坚信日后坐上皇位的会是大皇子。

他跟随着侍卫来到前厅,发现大皇子身穿了件暗金黄色冰染染料长袍,腰间系着素面蛛纹腰带,留着飘逸的头发,眉下是清澈的朗目,一时间他看的有些愣神。

这不是陈老爷第一次见到大皇子,可今日的大皇子明显是精装打扮过的。

只是跟他见面何必穿的如此端庄,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

“陈老爷不必行礼了,坐下喝杯茶吧。”大皇子看着呆,愣在那边的陈老爷伸手示意。

闻声,陈老爷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知大皇子叫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当皇子对着屋内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侍卫识时务地将门关上,只留他们两个人在房间内。

陈老爷眼神转动,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故作镇定的拿起茶盏喝了起来。

“若是寻常人面对此情形早就吓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没想到陈老爷如此镇定自若,真是让我佩服。”

大皇子瞧着他丝毫不惧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欣赏,难怪二皇子会认为他能够做靠山。

陈老爷笑了笑,客套了两句,眼神深沉的看向他。

大皇子也不想继续卖关子,“今日本皇子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听闻陈府最近和二皇子荣基要结亲了。”

他抚摸着手中的茶盏,刻意咬重结亲两个字。

陈老爷有些不明所以,赐婚这件事情早在一个月前就传遍京城了,大皇子不可能现在才得知。

他忽然因为成亲一事来找他,难道是想破坏这桩婚事?

陈老爷心里有了谱后,试探的开口:“皇上赐婚的突然,下官也有些茫然,小女的确和二皇子好事接近了。”

大皇子眉目上扬,语调夹杂两分威胁,“本皇子觉得像陈小姐那般貌美的姑娘,若是嫁给了二弟有些可惜。”

“您的意思是您对小女?”陈老爷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也没有掩饰自己想跟大皇子搭线的念头,直言道。

大皇子没想到他这么上道,表情闪过一瞬的错愕,不过片刻又消散,“不错,本皇子对陈小姐的确有几分爱慕,但本皇子并不是为了娶妻一时来找你。”

“你大概还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惹得父皇不高兴吧。”

陈老爷心惊肉跳,腿微微颤抖两下,又想到皇上最近病症缠身,他一直安分守己怎么会惹怒皇上,心思安定下来。

“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

大皇子知道他在装傻,“这些年你做了多少腌臜事你心里清楚,父皇早就想将陈家铲除殆尽了,为什么把你和二弟联系到一起,也是为了一并铲除,不然你以为二弟最近的气势,是如何出现的?”

陈老爷表情僵硬,没想到这赐婚还有深层方面的意思,他双眼微眯,眼缝中透露出寒意。

“下官为了朝廷鞠躬尽瘁,皇上为何要除掉下官?”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可以瞒天过海吧,你拉拢朝臣,户部全都是你的学士,不追随你的你就铲除,父皇早就知道,甚至暗地里将你看好的那些学士,收为己用。”

大皇子看着他直起的腰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和他谈论起皇上的所作所为。

陈老爷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谋划被皇上看穿,宽大袖子内的手他狠狠捏紧。

“你不信的话,大可以去试探一番,看看他们是为你所用,还是为父皇所用。”大皇子继续说着刺激他的话。

“大皇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何要来告诉下官,你大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任由下官被皇上铲除不是吗?”陈老爷受刺激后非但没表露出害怕,反倒头脑清醒了许多,压低声音询问。

大皇子发出一声嗤笑,“你果然聪明,也不枉费我在这个节骨眼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了。”

陈老爷眉头一挑,抬眸和他四目相对,“大皇子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合作?”

大皇子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语气慵懒,“不错,最近二皇子借着你的势力让我吃了鳖,我很不爽所以来找你合作,只要你愿意追随本皇子,本皇子能保住你。”

当然,这话只是他用来迷惑陈老爷的,父皇要除掉的人,他若是给留下来,日后必定是个祸端。

他才不会自找苦受。

陈老爷看着大皇子,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些什么,可他面色平和,不像是在说假话。

他又想到前些日子荣基让他送去的账本,一瞬间他后脊发亮。

二皇子在那个时候让他送去账本,是不是为了引他和大皇子合作?

陈老爷心中异常复杂,他不知该相信谁?

大皇子突然跟他说皇上想要除掉他,这番言论应该不是假的。

毕竟前些日子他就感觉到皇上对他的不信任了。

只是他以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不可能被皇上发现,所以才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眼下看来,他想的太简单了。

二皇子明显不相信他,对待沁兰的态度那么冰冷,一定也猜到了这件事情,才让他拿去账本,想借着账本来控制他。

可大皇子这边愿意对他伸出援手,又是为什么?

陈老爷问出心中疑惑,“大皇子既然知道皇上要除掉下官,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来帮助下官?”

“下官可不相信是因为二皇子的关系,这其中一定还有您的谋算吧。”

大皇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果然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你猜对了,本皇子之所以找到你,是因为本皇子大势已去,若想争夺皇位,那势必要找一些权臣来帮助自己,可本皇子纵观所有人,无人可用,唯有陈府。”

“大皇子是认为,用保住陈府来做交换,臣就和你合作吗?”陈老爷继续追问。

大皇子嘴角上扬,眼神自信,“谁不希望保住自己的性命呢。”

“如果没有本皇子的庇佑待到父亲醒来,必定会实施除掉陈府的计划,而二皇子为了保全自己,还有争夺皇位,势必会和父皇连手,还要本皇子告诉你,你没得选吗?”

陈老爷捏紧拳头的手再度用力,大皇子说的没错,他已经无路可选。

“下官愿意和大皇子合作,还请大皇子一定要保全陈府。”

大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笑,“本皇子最喜欢的就是可以交谈的聪明人,你很符合本皇子的口味。”

“你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先回去吧,用得到你的时候,本皇子自会派人来找你。”

陈老爷还想和他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大皇子一副不愿意继续交谈的模样,他只好暂时离去。

皇宫内。

皇上悠悠转醒,他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景色,还有鼻尖充斥的药味,眉头皱了皱。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异常干涩,才挤出来一个字,就猛烈的咳嗽出声。

伺候皇上的宫女,听到声音立刻对着门口招呼,“皇上醒了。”

守在殿外的皇后和荣基,两个人闻声,同时向屋内跑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皇后冷冽的眼神扫向荣基。

“二皇子,你未免太放肆了,居然想抢在本宫的前面去探视皇上。”

荣基不紧不慢的拿出手中的东西,“并非是儿臣想要越过母后,儿臣也有要紧事要和父皇说。”

皇后咬紧牙根,冷哼一声阔步走进屋内。

荣基紧随其后。

皇上此刻已经在宫女的搀扶下靠床而坐,他眼神混沌的看着重进屋来的两个人。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皇上,臣妾担心您的身子,昨晚就住在偏殿了,二皇子也是一样。”皇后走到皇上面前,陪眼婆娑的说着。

“那我们的大皇儿呢?他不是一向最关心朕的身子了吗?为何现在还没有出现?”皇上就算是大病一场,头脑却还是清晰,他冷冷询问。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听闻皇上要用的药很名贵,故此出宫寻药了,这个时候可不是看谁守在身边,而是谁更有孝心。”

她的三言两语就打消了皇上心中的不满,他眼神看向站在一旁未曾说话的荣基,想到自己病重前,他还和青楼女子纠缠不清,脸色不太好看。

“你傻杵在那里,是不希望朕醒来吗?”

荣基面容平和的上前,单膝跪地行礼,“儿臣看到父皇醒过来太高兴了,才会一时间呆滞,忘记恭贺父皇。”

皇上对他的话产生了几分兴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话音刚落,就见荣基从身后拿出玉佩,“父皇你让儿臣寻找的东西,儿臣已经找到了,想到父皇病重之前一直心心念叨这个物件,儿臣就直接过来了。”

皇上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瞳孔一震,没想到这枚玉佩还存在于世上,他伸手招呼着荣基,“你拿近点给朕看看。”

荣基走到床边,皇上看着上面刻有龙纹的玉佩泪眼婆娑,“就是这枚玉佩,是先帝爷的玉佩。”

“快,快拿给朕!”

他情绪激动,想伸手去抢。

荣基却背过手去,皇后见此立刻冷声质问,“二皇子你这是做什么?皇上还病着,你居然用这个物件来威胁!”

“母后何必这么疾言厉色,儿臣若是真的想威胁父皇,又怎会只身一人?”荣基不紧不慢的拆穿皇后的心思,“儿臣之所以没及时交给父皇,是因为有要紧事要和他一人商量。”

皇上看着他一副如何旁人不推下,他就不交出玉佩的样子,无奈的对着皇后吩咐:“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他在就行。”

皇后表情急切,“可是皇上!”

二皇子的野心她不是不知道,万一在她眼皮底下控制皇上,那他们就真的没戏唱了,他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出去!”皇上呵斥一声,下一刻就因情绪激动而猛烈的咳嗽出声。

无奈之下,皇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

屋内,只剩下皇上和荣基两个人。

皇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说了后留下玉佩就走吧。”

“父皇,这枚玉佩是先帝赐给我母妃娘家的,他们手握重权,你担心日后他们会扶持母妃生的孩子上位,给我母妃喂了麝香,母妃因为常年习武,自身免疫了麝香,抱着必死之心生下了我。”

“孩子降世,你就只能选择其他的办法打压母妃,在她本以为能够借着皇子获得您的宠爱时,您毅然决然的让她失宠。”

荣基不紧不慢的说起母妃从前的过往,听的皇上面容铁青,“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

“儿臣既然拿出了玉佩,父皇就应该知道儿臣去见了母亲家的那些人。”荣基嘴角勾着疏离的笑,看似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言语中却夹杂了浓浓的威胁。

皇上的手瘫软,是啊,他都拿到了玉佩,从前的那些事情自然也都清楚了。

不知为何,到了这个地步,皇上的心思居然平静下来了。

“你应该不只是想用这些陈年旧事来让朕后怕吧,说出你的真正目的。”

荣基看着躺在床上的父皇,眉眼悲伤,“父皇,儿臣自幼就不受您的宠爱,儿臣一直想获得您的宠爱,可您却总觉得我觊觎您的江山。”

他苦笑一声,将玉佩放到皇上的手中,“如果父皇你同意我和茹姬在一起,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皇上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说什么获得朕的宠爱,还不是利用玉佩来威胁朕!”

“朕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是朕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日,才会处处冷落你,没想到还是让你召集了昔日的人。”

皇上胸口跌宕起伏,凹陷下去的面颊因为发怒而变得可怖狰狞。

荣基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宣泄,“父皇,儿臣没有召集他们,这是他们让儿臣带给你的东西。”

他从胸口中拿出信件。

皇上皱了皱眉头,颤颤巍巍的拿起信件,撕开后发现是先帝亲笔书写。

上面记载了荣基母妃一家的忠心耿耿,还有叮咛他好好对待的话语。

皇上在看到这番话后,嘴里不断的呢喃,“不可能,不可能!”

“先皇不是让朕时刻防备着他们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荣基看着他可悲的样子,冷笑一声,“一代皇帝居然被陈家玩弄于股掌之中,当年陈家晋升仕途上,有我外祖父一家的阻拦,他们就捏造了先帝爷的话来离间,没想到父皇你真的相信了他们,设计我母妃和外臣私通的戏码,来打压我外祖父。”

皇上如今想要除掉的陈家,如同蛀虫一般将整个朝廷,里里外外蛀的千疮百孔。

若不是他找到了其他法子撼动陈家的根基,此刻陈家早会借势往上爬了。

“父皇,你处处防备的儿臣,替你解决了宫外的麻烦,而你处处在意的大皇子,此刻正在和陈家勾结,试图要你的皇位。”荣基看着沉浸在悲痛中的皇上,将眼下的情况告知他。

皇上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嘴唇蠕动,“你,你说什么?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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