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炷香过去了,宫远徵还没有回来,而金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江时染抿抿嘴,
“这两人怎么回事?一个说去煎药,一个说去换水,这也回来了,怎么还没回来!”
江时染微微皱眉,然后试探性的又抽了抽手,这回,宫尚角没有握得那么紧了,她很顺利的把右手抽了出来。
只是左手还被宫尚角握在手里不放,不过,这让江时染很满意了,她用右手探了探宫尚角的体温,发现高烧仍是没退。
正想给宫尚角把脉看看,金复进来了,打断了她的动作:“二小姐,汤药来了!”
“嗯。”江时染点点头,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这人是谁,就不用多说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远徵呢?”
金复神色一顿:“……三公子他,他说累了,二公子就有劳二小姐照顾了,有你在这里,他放心。”
时间回到宫远徵给金复汤药的那一刻,金复被宫远徵叫来医馆后,有些不解,“三公子,您找属下是?”
“药,我已经煎好了,你拿过去吧。”宫远徵抿了抿唇,眼底都是压着翻滚的墨色。
“三公子不过去嘛?”金复看了看他,怎么感觉三公子哪里怪怪的,是因为过于担心二公子了?
“哥哥需要的不是我,是……有染儿照顾哥哥,我很放心,我最近很累,就不去了,哥哥喝了药,明天……烧就退了。”
宫远徵僵硬的挤出笑容,心里满是苦涩和挣扎,他现在需要的冷静,他怕他过去了,会忍不住拆穿宫尚角。
“属下明白!”金复见状,也不再多嘴,拿着药盒就走了。
而宫远徵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去了练武场,此时天突然云涌风起,一看就是下雨的前奏。
宫远徵没有理会,而是抽出腰间的刀,快速挥动起来,招式凌厉,杀气腾腾,似在发泄他内心深处的压抑。
视线转回角宫,江时染得知宫远徵的话,虽然心里感觉哪里不对,但是眼下宫尚角最要紧,她也就没有多想。
让金复扶起宫尚角,她来给他喂药,金复依言扶起宫尚角,让其靠在他的肩膀上。
就这样,江时染慢慢地把汤药给宫尚角喝下了,这时,外面电闪雷鸣,风呼哧呼哧地吹着。
雨从小点滴变成了倾盆大雨,根本看不出之前的繁星点点,月儿高高挂的场景,也不知,天为谁而情绪波动。
金复放下宫尚角后,忙转身把窗户关紧,不让雨滴飘进屋里。
江时染给宫尚角重新盖好被子,看着外面的大雨,她的思绪万千,心开始慌乱如麻。
自己这是怎么了,心跳个不停,只是下个雨而已,应该不会出事的。
江时染握着双手安慰着自己,只是当她的目光投向窗口时,心里的那股不安感,又开始强烈起来。
一时间,江时染彻底待不住了,只想回徵宫去看看,哪怕什么事也没有,就是看一眼,她也能放心。
想罢,江时染起身打开房门,门口,金复还在守着,“二小姐!”
“我有事回徵宫一趟,二公子,你先看着,有事再去找我。”
她的话一落,就走了,金复张了张嘴,根本来不及回答江时染的话。
徵宫——练武场,宫远徵还在继续,根本不顾大雨倾盆,他只想发泄心中的情绪,狠狠地发泄出来。
这边,江时染哪怕打着雨伞,身子也湿了一大片,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宫远徵的住处。
只是,哪里空无一人,连灰暗的灯光都没有,江时染咬着下唇,远徵跑哪里去了,而且下了这么大的雨。
果然,刚才的心神不宁是有原因的,担心宫远徵会出事,江时染开始去找人,往他最可能去的地方找。
终于在徵宫的练武场,找到了宫远徵,江时染丢下雨伞,跑了过去,“远徵,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嘛?”
雨还在下着,丢了雨伞的江时染,全身很快就被雨水湿透了。
听熟悉的声音,宫远徵身子一僵,阿染?!她不是此时应该在陪着哥哥嘛!宫远徵不敢回头看,深怕是自己的幻觉。
见宫远徵还在继续挥舞着刀法,江时染又道:“远徵,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这下,宫远徵终于停下了,因为这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染儿真的过来了,他丢下手里的刀,双臂大力抱住她,“阿染!”
江时染微微一愣,但是双手还是环上了他的腰,不顾大雨中,陪着他疯一把,“我在!”
良久,宫远徵才松开她,并把江时染带到了他的屋子里,而两人浑身早已湿透,尤其被雨水浸湿后。
江时染的曲线毕露,衣服紧紧贴在她身上,姣好的身材,傲人的双峰,在宫远徵面前展露无疑。
“阿染,你的衣服湿了,我、我去隔壁给你拿衣服。”
瞄了一眼江时染毕露无疑的身材,宫远徵支支吾吾地说着,目光更是不敢直视她。
江时染微红着脸,无声地点点头,身体还无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余光扫到她发冷的样子,宫远徵不禁懊恼自己的行为,害得江时染淋了雨,也没时间纠结之前的事。
“阿、阿染,你先把衣服脱了,然后去、去我床上躺着,别着凉了,我很快回来。”
说着宫远徵就去了隔壁取衣服,让出屋子给江时染脱衣。
见宫远徵出去了,江时染这才松了口气,慢慢脱下衣服,躲进宫远徵的被窝里去,可是发绡上还滴着水,因此没有躺下去。
这边,宫远徵打开衣柜门,正想拿了衣服就马上走,结果无意间把一个本子给掉了出来。
宫远徵本能去拾起来,却被本子上的画像吸引住了目光,这是……宫远徵一怔。
随即翻看起来,才发现这些都是自己和江时染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被人画在了本子上。
而这本子是谁的,毋庸置疑,原来……阿染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存在,宫远徵欣喜若狂,拿着本子的手微微颤动着。
随后他把本子放回原位,拿着衣服就走了,只是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离开时,步伐的轻松。
回到屋子后,宫远徵没敢直视江时染,侧头说着,“阿染,衣服、我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