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姜姝砚脸色苍白了几分,神色冷漠。
“会让你舒服的……”赵司衔不依,带着酒气的吻落在姜姝砚脸上,轻轻的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去接她衣襟的衣衫。
不似之前那般急切,是沉寂而又温柔的,但与此同时还带着些强势。
姜姝砚紧拧着眉,鼻腔里面全是浓烈的酒味,侵占着她的口鼻,仿佛要一点一点将她温柔吞噬。
不知道问吻了多久,赵司衔的吻从她的唇瓣上一直移到她的耳边。
她抬起两只手推着赵司衔的胸膛,脑袋不断的往后缩,躲开他的亲吻,带着些急切道:“你没吃药……”
赵司衔顿了一下动作,眼眸微眯着盯了她一瞬,许是喝了酒,反应变得迟钝了些,思索片刻,将头埋在姜姝砚颈间。
过了半晌,他沉闷的声音从颈窝处传入姜姝砚耳中,“你不愿就算了,本王其实是有事找你。”
姜姝砚眼眸平静的盯着上面的青色帷幔,没有说话。
于是赵司衔又接着低声开口,“姝姝,本王只喜欢你,也只要你一个,本王不会娶她的,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信,本王这辈子都只要你一个,不会有旁人。”
说完,便噤了声,呼吸又变得平静,仿佛刚才那强势的模样皆是错觉。
姜姝砚眨了眨眼,眼眸中带着些狐疑,然而尚且还未询问赵司衔,他又已经闭上了眼,呼吸平静。
费了好一番功夫推开赵司衔的身体,又给脱了他的鞋,将他抬到床上去,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做完这些,姜姝砚累的不轻,后背上还冒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至于他说的那些话,姜姝砚并未想是什么意思,总不过是与她还有谢媛珂有关。
她站在床榻边漠然的看了赵司衔片刻,冷笑一声……
转身去了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另一床被子铺在床榻左边的软榻上,熄了灯之后,躺进被子。
就着从外面传进来的微弱光线,盯着屋内的陈设轮廓看了一会儿,又才闭上眼睡去。
第二日一早,姜姝砚早早的醒了,赵司衔还睡着。
轻手轻脚的穿上医女的松青色冬衣,拿了东西就去到岁兰的屋子里面洗漱梳妆。
洗漱完之后,便去了尚食局用早膳,随后又去到太医院当值。
她看着岁兰欲言又止,知道她想问什么,便也主动的告诉她,“没事,等他醒了自己也就回去了。”
果然,等姜姝砚和岁兰午时回去的时候,人果然没在了,但是被子却是叠的整整齐齐的。
姜姝砚站在床边看了看,转身拿了干净的被褥锦衾换上,然后让岁兰将换下来的给扔了。
又过了几日,朝中大臣们陆陆续续的开始休沐,但是太医院却是依旧忙碌。
与此同时,宫里还是传出些谣言,说庆安帝有意让谢媛珂当璟王妃,两人郎才女貌,确实般配。
甚至还有人说陛下有意给他们两赐婚,赵司衔与谢媛珂好事将近……
听到这传言之时,姜姝砚才明白过来,那天晚上赵司衔说得那些让她不要信的话,是这个意思。
但是那晚上的话,比这传言要早,所以说赵司衔是一早就知道会有着传言出现。
他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传言是他散播出来的。
赵司衔要对谢媛珂下手。
要么就是想要其他人对谢媛珂下手。
可无论是哪种,谢媛珂都何其无辜。
万里寒凉,大雪纷飞,不知不觉已临近除夕。
太医院也跟着闲下来,姜姝砚也不用上值,主要是也没人敢。
自从上次赵司衔提着剑闯入过她试药的院子之后,她与赵司衔的关系匪浅,太医院的太医们好似都知道些。
他们也没说什么,都心照不宣似的,只是对她的关照又多了些。
除夕前一天晚上,赵司衔派人来接她出宫去璟王府,在床上自然是将她尽情折腾。
第二日是除夕,璟王府中的事情有管家操持,自然用不上赵司衔。
他带着姜姝砚前往后院凉亭,搭了软榻,抱着姜姝砚倚在软榻上看着凉亭外的满天飞雪。
下午的时候,赵司衔要收拾进宫,让姜姝砚帮他宽衣束发。
姜姝砚哪会做这些,只是盯着赵司衔看了一瞬。
赵司衔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适可而止的自己叫了小厮进来帮他宽衣束发。
他要在宫里用了晚膳才会回来,临走前,还让姜姝砚晚上等着他回来。
没有他的吩咐,姜姝砚自然出不了王府,赵司衔离开之后她还更自在些,就在他的朝云苑内,坐在凉亭内喝茶看书,也挺乐得自在。
过年初一到初七,姜姝砚也就留在王府待了七天。
虽然姜姝砚想回宫,但是赵司衔不让她回,她也只能挨过一天是一天。
七日后回到宫里的长恩苑,当天晚上用过晚膳之后,姜浣灵就跑来看她。
主要还是这几日没有见着她,心里担忧,其次还是怕姜姝砚受伤。
岁兰对于姜浣灵出现在这里也见怪不怪,给她们备了茶便回房间休息了。
当天晚上姜浣灵自然是留下来住在长恩苑,也不自觉的跟姜姝砚抱怨,对赵司衔更是愤愤然。
一晃又是好几天过去,姜姝砚这几日心里一直藏着事,她想见一见谢媛珂,提醒她一下,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上元节这天午后,姜姝砚正在太医院查看药材料,突然从外面进来个小太监,说是有人请她出宫看诊。
问其是谁之时,那小太监吞吞吐吐的,神情闪烁,也不说实话,只说现在马车正在宫门口处候着,她去了就知道了。
姜姝砚微怔,心里升起些狐疑,但是能在此时找她的,不会是赵司衔,就之后那两个人……
按理递了牌子的,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小心为上。
于是便给岁兰招呼了一声,说今晚午夜还未回来,便去找赵司衔,赵司衔知道该如何找她。
之后在岁兰一脸担忧神情中,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那小太监走向宫门口。
走到内道宫门口时,一辆马车正停在左侧,姜姝砚内心发紧,心中都跟着冒出细汗。
随着那小太监的指引,踏上马车,掀开车帘一看,脸色下意识的愣住,但提起的心却放下来。
姜姝砚怎么也没想到,前来向太医院递牌子找自己看诊的竟然是如此相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