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事!
司妘眸子一沉,老余知道她母亲的死?
江氏脸色一变,当即就冲了过去,企图夺走司妘的匕首!
司妘快江氏一步,躲开了,顺带着把老余扔给了烟雨!
烟雨死死地架着老余,她刚才也听到了老余的话!
老余怕是知道大夫人死亡的真相!
局面已经完全失控,江氏也懒得再装下去,当即喊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抓住司妘!”
这个院子里的丫鬟,可都是她的人!
话音一落,顿时冲上来六七个丫鬟!把司妘烟雨老余三人团团围住!
司妘握着匕首,淡笑了一声,到现在,这江氏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司妘呢?
她敢来诈老余的话,演这么一场戏,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的!
“来人!”
一声令下,一排侍卫冲了进来,和那位丫鬟对抗在一起。
江氏脸色一变,她竟没料到这个小贱蹄子是有备而来的!
司碧迟已经被这个场面给吓到了,此时也不如刚才那般嚣张,扯了扯江氏的袖子。
小声说道:“娘……这次怕是斗不过司妘,收手吧……”
司妘是嫡女,身份比江氏尊贵,这些侍卫自然是优先护着司妘。
更何况这些时间以来,司妘在将军府的地位是水涨船高。
而江氏和司碧迟,屡次被司妘压了一头,还惹得老夫人不悦,地位岌岌可危。
江氏沉了一口气,道:“司妘,把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不,对我,很有好处。”司妘微微一笑,“江氏,如今,你可还是要拦着我带走老余?”
江氏不甘心,偏偏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
只得狠毒地瞪了老余一眼,警告道:“老余,你说话,可要小心点才是……”
有那些侍卫在,江氏没敢再拦着司妘,眼睁睁地看着司妘把老余带了出去。
司妘一走,司碧迟腿一软。
差点就跌坐在地上,“娘,司妘太可怕了……她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江氏盯着司妘离开的方向,眼神无比阴毒,“她把老余抓走了,那账本的事,还有那个贱人的死,恐怕都会被她知道。”
她是万万没想到,司妘的行动竟然这么快,胆子又这么大,竟敢直接对老余下手。
更加没有想到老余是个欺软怕硬的软骨头,这些年来,她是软硬兼施,才让老余为她卖命,成为她的利刃。
如今,这把利刃,将要弑主。
司碧迟此刻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大惊失色。
慌得不行,抓着江氏的手臂猛摇:“娘!那我们该怎么办?账本的事要是被祖母知道了,我们在将军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啊!还、还有大夫人的死……爹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恨死我们的!”
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件,都足以让她们的地位一落千丈!
“迟儿啊,你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司妘这个小贱蹄子吗?就是因为你遇事容易慌乱。”江氏摸了一下司碧迟的脸。
她江氏能在将军府立足,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本事?
笑容越发恶毒,说道:“迟儿,你猜,比我们更不想让老爷知道大夫人真正的死因的人……是谁?”
这么一说,司碧迟反应过来了,“是……祖母!”
“不错,那个贱人的死,老夫人也是有责任的,老爷那么爱那个贱人,贱人死了这么多年,老爷都不让我转正,若是老爷知道了当年贱人的死,老夫人也有责任,恐怕这个家,就不再是老夫人说了算的,老夫人最怕的,就是失去她对这个家的控制权!”
也正因为如此,老夫人忌惮着她,才会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碧迟松了一口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
“娘,我明白了,我们压不住司妘,祖母还压不住她么?娘,我这就去告诉祖母!”
“娘跟你一起去。”江氏阴笑着。
小贱蹄子啊,就算是你控制了老余又如何?
你始终斗不过我!—
银月轩。
烟雨一把将老余扔在地上,转身就关了门。
司妘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老余。
她原本想着从老余嘴里套出他和江氏挪用将军府银子的事,却没想到还有以外的收获。
老余竟然知道娘亲的事!
“老余!把你知道的都给我如实说出来!”
老余回想着江氏刚才说的话,额头直冒冷汗,一改先前的态度。
一个劲摇头,“大小姐,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问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唉……”司妘叹了一口气,“难道,你就不想看一下你的老母亲过得如何吗?”
老余猛的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整个人震惊不已,“大小姐,你、你的意思是……”
“在得知你有个老母亲之后,我就让人偷偷地把你的老母亲转移出来了,如今她人很安全,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自会让你见你的老母亲,并且让你摆脱江氏的威胁。”
司妘抿了一口茶,笑看着老余。
江氏的手段,她清楚得很,得知老余有个老母亲之后,她第一时间就猜到江氏极有可能用老母亲威胁老余,让老余对她言听计从。
所以,她也是第一时间就让人偷偷地把老余的老母亲转移走了。
“大、大小姐,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老余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你的老母亲,她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她给你下馄饨吃,小葱猪肉馅的。”
一听到司妘说的话,老余彻底绷不住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家中的老母亲就是老余的软肋。
一个中年男人,此刻正嚎啕大哭,像个小孩子似的。
老余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大小姐,奴才……奴才说……什么都愿意说!”
司妘只转着手中的茶杯,淡然地等着老余平复下来。
老余吸了吸鼻子,脸上的肌肉仍止不住的抖,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
他才缓过来,说道:“这些年来,二夫人拿奴才的老母亲威胁奴才,又给奴才大笔银子,威逼利诱,让奴才做假账,中饱二夫人的私囊,奴才不敢不从,便一一照做了……”
“那你可有证据?”
“有,还有一本真的账本,只有奴才的老母亲知道放在哪里……”老余说着,一想到自己的老母亲,又擦了一把鼻涕眼泪。
随即又想到了司妘的母亲,赶紧说道:“对了,大小姐!还有一事,大夫人当年并不是被你气死的!她也不是突发恶疾死的!她是被……”
“砰!”
偏偏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