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阿兰母子的线索貌似中断了!
这名叫“赖蛤佬”的人去哪里寻找?一种无力感在我胸腹之间翻滚。
目前只知道他做玉石生意,应该每年会路过此地,但是什么时候会来,我无从得知。
我也不可能就这么耗下去。
但是现在,我并不打算回邦军。
我又来到了曼莎最为“繁华”,人流量最大的老街。
曼莎虽小,但却是在交通要道边上,有往来经营玉石翡翠的客商。
老街不远处就是我昨天曾经光顾过的“快乐场”,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里面各种各样的快乐消遣活动,真是无所不有,只要你携带的米元充足,你就是大爷,可以尽情的享受。
我所造访的赌场,不过是众多项目中的一个而已。
门口依旧是两个雇佣兵,不过,看样子已经换人了。
我扭头进了一个胡同。
一个一人多高的招牌,上面仅仅两个字:“饭乡”。
一股浓郁的肉香味传来,我的肚子正好恰如其时的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我侧身进了餐馆。
门头不大,但是里面却是开阔得很。
里面不仅有适合大众的成排的桌椅,而且还有一间间的小包间。
桌子上零星的坐着四五个食客。
我选了一个包间,要了一份咖喱拌饭。
其实老缅的饮食和北国也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咖喱虽然好听,不过就是某些肉做的很浓的肉汤,再辅以新鲜草药和香味剂,吃起来相当爽口。
说起来惭愧,这还是我入老缅以来第一次吃这么爽的饭菜。
浓郁的肉汤拌在热腾腾的米饭内,我的食欲大增。
我又要了一小瓶棕榈酒和两份小菜。
纯天然的汁液经过放置发酵几个小时,做成的棕榈酒,口味很是不错,比各种添加剂的饮料强百倍。
两杯酒下肚,隔壁隐约传来说话声。
我心中一动,收摄心神,耳朵尖一跳。声音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听说矿场要举行交交易节?有各种便宜的上好翡翠,你知道吗?”一个人吁着嗓子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哦,你哪里听到的消息?”另一个人的问话极是兴奋,大有摇摇欲试、恨不得立马就在现场的感觉。
“那你就别问了,我也是从一个很可靠的朋友那里得到的。”
顿了一顿第一个人又道:
“听说这次随意交流,随便买卖。而且矿场老板巨亏本处理一批极品玉石,用于给大家发福利。只要你有米元、黄金,价格绝对够硬,”
听到这里,我心中嗤之以鼻。不会又是骗人的勾当吧?
所谓的老板向来都是资本家,什么时候会给那些底层挖矿的苦工福利?就算是这些单独的私人客商,老板也会扒掉一层皮吧?
“具体在哪里?快告诉我!”
“嘘!”
接下来是手指在桌面上划动的声音。
“啊?这不就在附近吗?”
“小声!不要说话,被人偷听去了我们就赚的少了。”
“好好好!感谢大哥的厚爱,现在你已经如此境地还想着兄弟!够意思!这顿饭我请了!”
“明天八点我们准时出发!”
…………
接下来都是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事!
什么隔壁村的王寡妇活不错,人又耐看,更主要的是身体有一种让人着迷的特殊香味,总是让人欲罢不能!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包你满意。
“太好了!大哥我最好这口!还是你明白我!”
…………
我眼皮一动,收回注意力。
心想这附近的玉石交易点,会在哪儿呢?如果不远的话去去也未尝不可。
我瞬间来了兴致,略微分神注意隔壁的动静。
不一会,一瓶棕榈酒被我喝的精光。
感觉到还不是很饱的样子,我又要了第二碗咖喱拌饭,不紧不慢的吃起来。
等人实在是焦躁不安。
直到我吃完第二碗,两人还在喋喋不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的两人悉悉索索的起身离去的声音。
我也付过饭钱,起身离开,不紧不慢的向外走去。
“手痒了,大哥带你开开眼,听说场里出了一个新玩法,很是刺激。”
“都听你的!”
说罢,两人向对面的“快乐场”不紧不慢的走去。
我草他奶奶,这两个家伙还真能瞎摆活。
里面空气污浊,更有异香迷惑心神,什么时候被暗算了都不自知。
我是不想再去了。
坐在对面路边的台阶上,百无聊赖。
直到太阳偏西,两人东倒西歪的出来了。
两人沿着街道,径直向村外走去。
我心想,这他特么总算干了件正事。
村子在外边有一条小河。
两人搭了一个竹筏沿着河流向下游漂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雇佣一个脚力在后面徐徐跟着他们。
竹筏没有漂流多久,就在一处靠岸。
两人下了船,紧走一步慢走一步,如同喝醉了一般。
“我告诉你,呆哥,那小娘们功夫绝对是这个,不要说缅西,就是我们附近十个八个村子都找不到。”
一个人嘴里含混不清,伸出大拇指举得老高,恐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随后这家伙似乎更为放荡,臀部不停地前后摆动,动作之快,更像一个熟练的老猎人一般。
来到村子内,从大路拐进一个胡同,七拐八拐从一个胡同到另一个胡同,胡同之多让人眼花缭乱。
如果不是我一一记住这些路线,恐怕一时半会根本走不出这迷宫似的一间间的竹楼。
直到来到一所三层竹楼前,两个人才停下脚步。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只见其中一人食指弯曲放入口中。
“咕咕……咕咕……”
惟妙惟肖的布谷鸟声音极是悦耳!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家伙其貌不扬,却是吹得一口漂亮的鸟语。
九声鸟叫之后,只听“咯吱”一声,门开了。
两人急促而入。
门“砰”得一声被关闭。
我靠近竹楼,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她妈的,这两人真是猴急,进门就直入主题。
我双手发力,沿着竹楼边角往上爬。直接来到二楼,又是一阵销魂的声音。
原来一层二层,两人一人一个。
混杂的声音让我有些全身不大舒服。
我快速的下来,四处瞧了瞧,飞身向一处最近的竹楼而去。
我迅速爬上竹楼,知道里面似乎没有住人,从窗户进去。
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内除了一堆稻草和一个烂桌子,别无他物。
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对付了。
我目光落在桌子上,上面已经布满了层层灰尘。
桌子下面两个抽屉紧闭。
我心中一动,拉着抽屉前面的圆形把手,里面空无一物。
我又顺势拉开第二个。
灰光一闪,一个模糊的影子扑向我的面门。
我全身肌肉绷紧,大脑一凉,我就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向一边。
就这么一缓,我已经看清到底是什么了。
圆饼般凹凸的头部左右各一个绿豆大的眼睛!长长的发灰身体。
正是眼镜蛇王!
稻草之上,眼镜蛇上半身树立,似乎在蓄势待发!
但是我根本不给它机会,三支细小的竹钉发出,眼镜蛇全身剧烈的翻滚涌动缠绕不停。
一枚竹钉插入七寸,另外两枚打入眼睛!
我心中满意,这手法练得已经纯熟了!
我抽出匕首,一刀斩断它的头颅。
蛇的神经极是丰富。已经头颅分家了,舌头大口一张一张的不听吞吐,直令人发毛。
我提起蛇身抛出窗外。匕首插入蛇头,同样甩出去。
我彻底拉开抽屉,厚厚的灰尘下面,一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由火漆密封。
搞得如此神秘,难道隐藏着什么宝贝不成?
我撕开信封。
里面一个薄薄的白色丝巾,上面有红线勾勒出各种弯曲的线条,似乎是某种地图。
最为奇怪的是,丝巾缺了一角,这地图就不完整了。
我略做思考,就把它收起来放入怀中。
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房间,确保无虞,这才放心的进入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