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赶快拿筹码!”
一个威严浑厚而又不容置疑的老者声音传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输!”
对面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面色憔悴,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双眼中更是布满了血丝!
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手里握着的一张纸牌。
“你使诈!肯定是你出老千把我的牌换掉了!”
但是对面的老者却是不紧不慢,额头上的银丝岿然不动,眼中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
“愿赌服输!如果觉得我有问题,你可以拿出证据来。”
“赶紧拿筹码或者金钱都可以,否则,我只能要你的一只胳膊了。”
少年哆嗦一下,全身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畏惧之色更浓。
“曼莎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楚,这也可以做筹码,你可以随便问我。我都告诉你!”
我心中一动,又走近几步。
这少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蛋,颇有几分幼稚。
“好!既然这样,那么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即可放你一马。”
“你说!”
“齐康在哪里?”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不仅不要你的筹码,而且还可以给你一百米!”
听到“齐康”二字,少年脸色一变,耷拉着脑袋闭口不言。
“怎么?不愿意说吗?来人,把他的嘴撬开!”
“好我说!我说!”
少年急忙起身离开桌子,好似作势走向老者。
但是少年巧妙的一个转折,却离的更远了,像一只滑不溜秋的泥鳅,脚步滑出数步,就要到达门口离此而去。
老者岂是白给的?只听他冷哼一声,门口早已蹿出一个彪形大汉,一把抓住后背提了起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
大汉随手一扔,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疼得直哼哼,哎吆之声不绝。
这时更有两个随从一左一右架住少年,来到老者面前。
少年被死死的按在桌子上,半边脸贴在桌子一角,右手衣袖撸起来,整个胳膊暴露出来,暗淡的皮肤如同锅底灰一般。
老者眼中寒光闪动!
“你作死不想好,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现在卸掉你一条胳膊让你长长记性。”
他猛的挥手,一旁随从抽出一把长刀,在空中劈砍数下,就要砍向少年的胳膊。
“等一等!”
一个突兀的声音直接打断了目前的局势。
“阁下是什么意思?你是想为他而出头吗?”
老者似乎已经注意到我,一双眸子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他输给你的,我来赔。”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冷某还是第一次看到口气如此大而又不长眼的家伙!”
“哦?你赔得起吗?”
“说说看。”我不动声色,淡淡的挤出三个字。
“十个上等御米,外加一千米元。”
“不是的,我没有欠你那么多!”少年大急。
“总共才欠了二百米元!我也没有欠你御米!”
我深入衣兜,手指一夹,十张米元抖了出来,同时左手已经掰断了包住御米的铝箔纸,再用米元包住铝箔纸连同里面的玉米,手指一弹!
纸包“嗖”的一声,稳稳的落在老者面前的桌子上。
老者手指一翻动,紧接着眉头一皱,两眉毛之间挤压成了一个“川”字!并不断下压。
“老朽说话算数,你们走吧!”
“冷爷!绝对不能放他们走!齐康的下落……”
“住口!我的话你没听到吗?”
时机稍纵即逝,我果断拉着少年胳膊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两个雇佣兵拦了下来。
两人举着ak,其中一人一脸警惕的样子。另外一个恶狠狠地说道:
“小子,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紧接着拍了拍手中的ak:
“先问问它答应吗?”
“这种地方难道我还没有进出的自由吗?”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小子找死,我就成全你!”
我闪电般出手,左手一搭上他的手腕,只听“嗑巴”一声脆响,手腕被折断,ak掉在地上。
我顺便一脚踹出,这人被踹飞出去,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在另一人的错愕声中,我已经捏住了他的喉咙。
我迅速抢过ak卸掉弹夹,当我右手从他喉咙上移开时,这家伙竟然发疯般的跑了。
转眼间两个雇佣兵不见了踪影。
看了看身后,房间内,再没有人敢出头。我左手捏着两个弹夹,右手拉着少年匆匆离去。
…………
赌场内又恢复了往常!
各色人等在包间尽情释放。打飞、叶子、玩男女游戏、面粉等应有尽有。
室内污浊的空气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因为这种场合内往往会空气中散布一些让人兴奋提神的药水。
“冷爷,为什么放他离去?虽然他有些功夫,但是我们这十几个人还怕他不成?”
冷爷背后一名衣着光鲜、瘦弱的汉子一脸不满的小声说道。
冷爷当即暴起,一耳刮子呼在了汉子的脸上!
这一耳刮子好不厉害,四个手指印如同镶在了脸上,瞬间肿了起来。
“冷……冷……冷爷……”
“不长眼的东西,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你没有一次听过,你的眼睛是干什么吃的?如果不想用就摘了喂狗!”
“冷,冷爷,我看的很清楚,那小子似乎是个小白脸,看面相应该不是本地人,比我也小不了几岁,看他如此阔错,出手毫不吝啬,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冷爷听完此人的解释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但是仍然口气逼人。
“所以我们不仅可以榨干他,这个小崽子他也带不走!”
“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的衣服。”
“衣服?不就是普通的草色军装,冒充军阀?”
“哎!”
“他的领口和衣角绣着的虎头你没看到吧?”
“虎头?难道他是邦军的?”瘦弱汉子一脸诧异的问询。
“不仅是邦军的,更是特战队的!”
“特战队?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干什么,但绝对不是为了你我而来。”
“还有就是这人从赌场随随便便带走人,门口那两个废物都跑了,为什么庄家不出面?”
“是啊!为什么?”
冷爷眼一瞪:“我是在问你!”
“难道庄家认识此人?”
冷爷摇了摇头:
“孺子不可教也!我看不仅不认识,而且庄家也是一样,惹不起这位爷!”
瘦弱汉子一鞠躬说道:“多谢冷爷教训!我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冷爷头摇的如同货郎鼓一般。
“走走走,别再废话了。”
…………
我拉着少年,很快来到一所破旧而又隐蔽的竹楼。
少年恐惧的看着我说道:
“你花费这么大本钱救我,必有所求,但是你破费的筹码,我可是没有钱还你,我只有贱命一条你随便处置。”
我微微摇头,一字一句说道:
“既然你是曼莎的万事通,我只有一件事问你,你要把你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少年狠狠地点头。
“阿兰母子俩,她们去了哪里?”
“被一个赖蛤佬接走了。这赖蛤佬可是她的老姘头了!”
从我问话,到他回答,所有一切细微之处,我都看在眼里,不像有说谎的样子。
“赖蛤佬是谁?”
“不知道,只知道,这老头做玉石生意,每年来这里一次。”
我眉头一皱,这线索是有了,但是似乎中断了。
“赖蛤佬这人什么模样?”
“嗯,……个子不高,五短身材,脸很黑,相貌和蛤蟆一样,两脚又大又长。”
少年说着话,我一一记在脑子里。
“我只知道这么多,别的都不清楚了。”
“嗯!好!你可以走了,不过,要注意安全,那些人似乎并不会放过你的样子!”
“谢谢你!”
我一摆手,少年消失在小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