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肖毅天眼看着时添就要把仪器撞破,立刻来到他们身边。
“毅天快把时予从另外一个仪器里带出来!”
时期咬牙。
原本时添还没有清醒,他专注于卫时予体内那个早已经成熟得种子,也就忘记了一件事情。
他们两个人精神相连,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或多或少也会有影响。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时添体内的种子也成熟了。可惜......并没有。
也就是说,时添现在必须要赶紧催熟种子不然.......那个毒品一定会害死他的!
以至于现在他必须要催熟种子,无论是出于哪个方面的。
沈军还没来的及按照时期说的注射镇定剂,就听到门外的一声异响。
甚至大门,也被一股力道猛地撞开残片飞溅。
费榷很不凑巧的站在被踹开仅剩的门槛上,冲着他们歉意的笑着,“真是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一点。”
对上沈森怒不可遏的表情时,还补了一句,“这门我会帮你修好的。”
说完他就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
正如那个人所说的,现在时添才是对人类得到拯救的关键。
费榷对着身后紧跟着进来的唐森道,“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吧,将这里所有的人都带走。”
沈军阴鸷的看着他,声音都止不住的发寒,“你敢?”
费榷摇头脸上的笑容很假,就像是为了应付这样的场合而专门挂上的。
“我怎么不敢啊?暗藏国家擒拿的罪犯,你就算是浑身道理也说不清啊。”
“沈军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费榷不再和他浪费时间,看着身后的手下冲上去把这里都围了起来。
费榷越过他们直直的往着时添的方向过去,没有惧色只有兴奋。
时添红着眼看着他,唇瓣翕合似乎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可背后的水晶却在蠢蠢欲动。
他的模样,像极了一些特殊的异变人形蜃尸。
“睡吧,好好睡一觉。”
他的话音一落,唐森受命就把特别调配好的药剂从仪器的右侧导管注射进去。
紫色的液体一瞬间在仪器的营养液里融化分解,静静只在一刹那,时添瞳孔涣散就直接失去了行动力。
“你都对他做了什么事?!!”时期想要逃脱身边执法者的束缚,怒目而视。
他们现在手里都拿着枪械,但凡有什么举动就会被当场击毙。
这种事情费榷做的出来,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别担心,这只是安眠的药物罢了。比起你的镇定剂这东西才不会伤害他。”
“时期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会做的比你还要好的。”费榷挥手就让身后的执行者,把独属于时添的容器带走。
至于卫时予,“他....我就当视而不见,你们最好保护好他的身份,不然被发现了可就糟糕了。”
“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费榷受命带走时添,但是却不想要杀死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囚禁。
再怎么说沈军对他而言也不是一点恩情都没有,而且杀了他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不可以!”时期奋力挣扎,却反被一股突来的力量一手刀打昏过去。
“时期!”沈军立刻来到他的身边扶住差点摔倒的男人,“费榷......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过了啊。我要挽救人类被收割的命运。蜃尸....就是该死的东西,只要你们安静一点,就可以了。”
“我会尽量对他温柔一点的。”
费榷说完这句话就没在施舍他们目光,他要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容执浑身无力的靠着车椅上,看着开车的温醇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争执了。
“老大,我....可真的是对不住你啊。”温醇弯起唇角,语调微扬。
“你什么意思?!”
温醇只笑不语,他确实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但也有底线。
只不过这个底线,仅仅只对于顾少虞。
容执都快要被温醇给逼疯了,但是他现在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
“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这回儿轮到温醇不解了。
容执道,“你不杀我,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毕竟我现在很愤怒。”
温醇嗤笑一声,些许是觉得可笑吧。但是他说的不错,自己能够感觉到容执的杀意。
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粉身碎骨呢。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毕竟你现在那么招惹蜃尸可是有我一份功劳呢。”
温醇说完忽然停了车,面上毫无波澜笑意犹在。因为恰好就有两头蜃尸挡住了自己的路。
“你看吧,我说什么,什么就出现了。”
温醇没有动静,就在那两头半人半怪物的蜃尸冲上来的一刹那,就被当场斩杀。
但杀的人不是他。
容执看的心一惊,因为站在蜃尸残骸上的两人,他们身上有着独属于光明基地的标志。
那是.....杀戮者!
温醇捏了捏自己的眉间,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挡住去路的二人冷声问,“你们来的晚了一点,我很不爽。”
二人立刻弓腰致歉,“抱歉温先生。”
温醇舒出一口气,“基地里都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吩咐,费榷先生已经将时添带回,就等您了。”
“他是怎么处理时期等人的呢?”温醇忽然有一瞬间还很好奇,毕竟.....沈军为人行事确实公平公正。
对待上次费榷的事情,也是沈军给了他该有的公正。
他将那些执行者削职,接受惩罚在不录用。
这也让费榷记在心里,总归欠下一个恩情不是。
“费榷先生说留下他们的命,就当还了恩情。”
温醇果然的啊了一声,浅笑道,“你们带他回光明基地,记住哦,一定要保护他到达那里哦。”
容执在方才听到把时添捉拿的消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风波里。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杀了眼前人。
可惜啊,温醇给他下的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格外的重。
“我要杀了你!”
温醇并不觉得他的话很冒犯自己。只是被容执那满是绝望的杀意,错愕到一刹那脑子里是空白的。
他自我安慰,“老大,不要担心。我会守好东逐基地的,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时添他.....也不会有事的,顶多受了点苦。但是却不会死啊。”
“你.....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