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少年有些害怕的朝着男孩那边靠近。
“温醇。”
“温醇?我叫顾少虞,你的醇字是怎么写的啊?”
“左边一个酉,右边一个享。”
“酉享?好奇怪啊,还是西享好,很好理解。”
小温醇沉默不语了,还是小顾少虞扒拉着他,想要继续和他说话。
最终还是小温醇忍不了他唠叨的话,说了他一句“闭嘴。”
一不小心话重了点,直接吓得小顾少虞哽咽着,委屈巴巴的只敢捂着嘴巴。
“我.....”小温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就听到顾少虞带着哭腔的开口,“我只是怕黑....你不说话的话.....我.....我是想哭的。”
“唉.....”小温醇从未见过那么能哭的小朋友,只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脑袋瓜道歉。
小顾少虞也是个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性子,听了道歉的话就什么都不气了。
甚至还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
黑暗里他们两个人相互取暖,心里也多了一丝慰藉。
小顾少虞说自己的父母出了车祸死了,家里的其他长辈又不愿意收养他,就给他扔到了这里。
结果因为自己不习惯这里,就哭的性子被那个男人给扔到了这里关禁闭。
而小温醇则说,他是因为杀了自己的父亲被母亲当成灾星给扔到了这里。
他从小阴郁乖僻,时常被孤儿院的大人看不顺眼,就给扔到这里禁闭。
他来这里已经轻车熟路了,甚至都觉得这里比外面舒服。
而且自从小顾少虞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温暖。
每一次他都会被他牵着手一起去吃饭,甚至犯了错被关禁闭,他也会来陪伴自己。
在这里无论自己受到了多少伤害,顾少虞都会陪伴着自己。
甚至他都觉得是老天看不下去自己悲惨的一生,才赐下一个顾少虞来到他的身边。
他之所以会杀了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他家暴自己。
一个酒鬼在外面受了气,就一言不合来打孩子,长期的家暴促使温醇的性格扭曲。
终于有一天再也忍受不了他拿菜刀就给捅了他一刀。
原本他以为在孤儿院的日子算是平稳的了,至少还有顾少虞陪着自己。
可是有一天,顾少虞被一个陌生人给带走了,说什么是他父亲的好友。
也是在那一天,他又陷入了无人知晓的黑暗。
在他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恰好又有一个和他有着相同命运的孩子沦落到了这里。
温醇一时心软就收养了他,并给他换名,温挽。
挽留的挽。
———
时添仿佛自己置身于一片廖宁的云层之间,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里。
“既然这是老天给人类的惩罚,那么我就推波助澜一把又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我对这个世界已经厌烦疲倦。”
温醇默然而视,可嘴角却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
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戴上了呼吸器,费尽全力也动弹不得。
看向眼前时,时期双手血淋淋的可却捧着一个蓝黑像是一块水晶的东西。
时添艰难的开口:“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时期不语,但是眉眼凄凉。
时添只觉得浑身酸疼,有种欲念在身体内蔓延,往侧边看去,卫时予也陷入了和自己一样的境况。
只是有一点不一样,时添现在浑身燥热,一看到那个水晶他就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杀气。
“你是不是感觉到了浑身燥热?”时期问他。
“那是你的种子在成熟。还差一点,小添再坚持一下。”
“唔.....”时添现在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只觉得浑身难受的要死。
时期站在两个仪器前,默默注视着一切。
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他们可以完成的。
卫时予因为药物的催发,所以早就经历了太多次成熟。现在时期将它从他的身体里取了出来,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时添感觉到有什么从尾椎骨下钻到肩胛骨处,随后要穿过皮肉里要钻出来。
那种撕碎血肉的痛感,令他忍不住撕心裂肺的惨叫。
时期只能隐忍的看着,而外面的沈军也并不好受,起初他和时期碰面,就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才合作的。
但是现在....他似乎不敢想象的到,自己也会陷入这一场旋涡里。
好疼啊.....疼的时添浑身都在颤栗。
他现在好想,好想要看到容执。
时添一声惨叫,肩胛骨处便长出来了类似水晶的异物。
可是当时期看到这一幕神色微顿,不可置信的嚅嗫着,“怎么可能.....为什么不是完全成熟体?”
“这......不可能.....”
时添病态尽显,吸了吸鼻子,神色哀戚。他好像看到了容执。
只是现在他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容执.....”时添脸上的异样褪去,可是瞳色依旧透着些赤色。
时期见状将仪器停下,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
从时添体内长出来的东西,就是他口中说的种子的成熟体。
但是比起卫时予体内拿出来的。
时添身上这个更小并且颜色也很淡,甚至透着一点青色。
时期将守在外面的沈军叫了进来,和他说了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突发事变。
“怎么回事?”
沈军是第一次从时期的脸上看见失去稳重的慌张,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不可置信。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时添体内的种子没有完全成熟....这样结果也就会不一样。”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时期.....”沈军看到他即将要偏激的将事情往坏处去想,立刻叫醒他,“你冷静点,事情还没有往坏处发展,我们慢慢研究总能解决的。”
“怎么研究?!”时期道,“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时添还有卫时予,他们两个又该怎么办?!”
时添现在头晕的厉害,可是在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能强行打起精神。
什么叫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时添背后肩胛骨就疼的厉害,甚至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时期.....”沈军示意他回头看。
时期扭头对上那双森然的眼睛。
时添背后一侧的衣物被水晶撑破,他挣扎着想要从里面出来。
但是仪器坚固,时添就算是用尽了所有一切办法,但就是出不去。
直到蓝色的纹脉逐渐爬上脸,时期才察觉到不对劲,“沈军拿镇定剂!”
沈军立即去拿军火箱。肖毅天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来这里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