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不关乎人多,关乎人的精神气,这些人一看精神气就很旺。
像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他们也都没有凳子坐,都是站着。
要手下有100个这样的人,我也能做黑老大了。
阎岩依旧背对着我们,听到我们到来,他转了身。
没想到一日未见,阎岩竟然受伤了,左手手臂正用三角巾兜着 ,白色的纱布已经被浸红,右手中握着玻璃茶杯,在转过身的一霎那,手中玻璃杯直接被捏碎了,玻璃渣扎破了阎岩的手掌,鲜血直流。
“师傅!”
“阎叔!”
……
我和杨景开也惊呆了,这是阎岩看到我们受欺负,要把徐斌赶尽杀绝吗?
感动的泪水就要流下来。
不容我们开口,阎岩直接发话了。
原来是我们想多了。
“道上规矩,祸不及家属,这是一道红线,可徐斌他越了。”
“就在昨晚,徐斌派人杀入我家,绑了我的妻女,就我一人趁乱逃了出来。”
“我家住址素来隐蔽,知道的人不多,徐斌能准确的找到我家,肯定是有人泄密,说!是你们中的谁泄的密!”
偌大的屋子鸦雀无声,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出来。
难道杨景开与我刚摆脱小魏的圈套,又被徐斌纳入怀疑对象?
我们知道他住哪吗?知道个屁!
他的阎门没管理好,关我们屁事!
“那,那个,阎叔,我俩好像不知道您家住哪!而且好像今天的会议比较私密,是你们家事,我觉得我俩不适合参加。”
“要没别的什么事,我和开哥还是先走为妙。”
我小心翼翼地上前说道,毕竟阎岩现在正在气头上,不能触其霉头。
“两位且慢,都传家丑不可外扬,但我阎岩如今老婆孩子都被绑了,还哪管得了这么多。”
“我邀两位来,不是不信你们两位,恰恰相反,因为我完全信得过你们。”
“况且你们两位武艺高强,我需要你们助我一臂之力。”
见我们没出声,阎岩继续说道:
“不管两位想要什么报酬,尽管开口,我阎岩肯定有求必应。”
你看看你看看,还是阎叔会办事。
杨景开挑了一把唐刀,我也要搞一把,我的飞镖刚好用完了,手上一件武器都没有。
他一把唐刀,我一把,我们这叫双刀合并,出去耍起来多威风。
“阎叔既然看得上我们,我们肯定帮忙,别嫌我们碍手碍脚就行。”
“但不用谈什么报酬不报酬的,见外了!”
“我这不刚拿一把您的刀。”
杨景开笑着回答道,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丝毫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一句话,就把我的唐刀“抹”没了。
我懊恼地看着他,杨景开可能意识到了我情绪不对,有意的避开我的目光。
“哈哈哈,小兄弟豪爽,我喜欢。”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真的就请你帮忙了。”
短暂的交谈过后,阎岩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正襟危坐,仔细打量着大厅里面的每一个人。
阎岩这么聪明的人,心中肯定有杆秤,谁是内奸,心中肯定能猜个七七八八。
要他猜不出来,死了拉倒,猜不出来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我们都等着他发话。
但他屁股往那儿一坐,一句话也不说。
沉寂了一会儿,人群开始出现窃窃私语。
阎岩没有制止。
从他们的交谈中,我也得到了一些信息。
林小红在阎门排行老三,他们都叫她林三姐。
林小红战力比较菜,在阎门估计也属于中下。
我这儿可不是说林小红人比较菜,仅仅只是说战力。
因为阎门第一看中的是偷盗本领,然后才是功夫。
杨景开能把林小红打个稀巴烂,但是偷盗本领估计不足人家十分之一。
有句话怎么说,术业有专攻。
人家阎门,属于古老的横门,以偷盗本领为尊也正常。
无论人群怎么争吵,但是没人闲言碎语的说林小红。
阎岩的四徒弟姓高,他们都喊他高四哥。
高四哥用的也是唐刀,个子大概也就1.5米,比林小红还要矮。
别看高四哥个子矮,但是人家武器高呀,1.6米,往那儿一站,刀高出高四哥半个头。
这儿都是用实力说话的,别看高四哥个子矮,但是武力我觉得应该蛮高,别管别人怎么说,没人敢把脏话往他这边引。
高四哥站那里不言不语,默不作声,好像外面的世界与他无关。
还有几个应该是老好人,一人在帮着别人打圆场。
特别是阎岩的二徒弟,长得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老好人。
要不是众人喊他二哥,单从外貌看,我觉得他能做阎岩的爹了。
排除这三人,其余的我都觉得有副内奸样。
人群争来争去,一直没什么结果。
可能是烦了,阎岩拍了拍桌子,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这样,古有辕门射戟,我们今天也来个阎门射戟,老六把你的戟拿来。”
一个年轻小伙从人群中走出,走到一处壁龛前拿出了一件青铜戟。
然后递给了阎岩,阎岩直接把青铜戟插在了事先准备好的木桩子上。
看来他早有准备。
“只要把钢箭射在戟杆上便算过关。”
“谁先来?”
阎岩拿出一把钢制弓箭,厉声问道。
那戟杆虽说是木质的,但是特别细,我们站的地方离戟杆有二十米远,别说射到戟杆上,能沾上戟杆的边我觉得就不错了。
众人犹豫不前,引得阎岩哈哈大笑。
“怎么?没人先来吗!”
“来,两位外人打个样。”
说罢便把弓箭递给了我。
我会射个锤子的箭!我不接,阎岩硬塞给了我。
“但射无妨,只要心怀坦荡,你必定能射中。”
阎岩继续说道。
我只能硬着头皮接过弓箭,开弓、拉弦、射。
我射之前瞄准了,可是力道没把握好,感觉射偏了。
可是情况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那箭好像设定好了飞行轨迹一样,笔直的向戟杆飞去。
“嗖”
死死的定在了戟杆上。
“好箭,好箭,下一位。”
阎岩拍着手说。
我把弓递给了杨景开。
杨景开会射箭吗?会个屁!
可他情况和我一样,钢箭“嗖”地一下又定在了戟杆上。
如果说我射那次可能是巧合,杨景开这次还这样就绝无可能是巧合了,弓箭必定有人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