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滂臭。
不过吃的多，拉的多，也合理。
人嘛！哪儿有只进不出的道理。
刘半吨拉了一裤兜，和他们绑在一起的人就遭了殃。
都往不同的方向挪动身体，但刘半吨坐在那儿，谁都动不了，这叫一腚坐定泰山。
他们手被绑在一起，鼻子都捂不了，只能被迫享受这“美味儿”。
特别是胡威，就是带着金丝边眼镜刚才喊的比较凶的那个，看着斯斯文文的，把刘半吨家人“问候”了一遍，不解气，还腾出一条腿向后猛踹刘半吨。
不知是自己理亏，还是慑于胡威平时的淫威，刘半吨屁都不敢放，愣是一句话没说。
我和杨景开站在远处看他们折腾，过了半个小时，四个都没劲儿了，我们靠了过去。
“还这么臭！”
“山峰，我看车上有口罩，你去拿两个。”
杨景开捂着鼻子说道。
我拿回口罩我们戴上，虽然还能闻到臭味，但情况已经比刚才好一些。
“16万的你卖4万？是你傻还是我傻？”
杨景开玩了一个花刀，把刀尖抵在王麻子左边胸膛上，动作非常潇洒。
往前再进几公分，王麻子心脏就会被刺破。
“我傻，我傻，我他妈就一傻逼，可小哥，我们确确实实就拿到4万，大头都是刘经理和徐斌的，我们就是小毛贼，你别为难我们了。”
王麻子颤颤巍巍地说道。
“算了开哥，我们不要钱了，四个人一块丢河里喂鱼。”
杨景开听后眉头微皱，说：
“杀人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为民除害！”
“那也行。”
我俩一唱一和。
戴着金丝眼镜的胡威一直盯着我看，好像很不服气，把我看毛了，一镖飞了过去。
飞镖扎在胡威两腿中间，胡威本能地向后退。
我又飞了一镖，扎在了胡威小腿上。
“啊～”
胡威见我玩真的，激动了起来。
“你们的车可不关我什么事呀，都是他俩，车是他们偷的，钱是他们拿的，主意是小魏出的，我只是被小魏蛊惑的，真不关我什么事呀！”
“这样，我认栽，我给你们两万，你们放我走，行吗？”
胡威是个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为自己开脱。
“胡威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干什么都是经过你同意的，你现在这样卖我？”
“两位小哥，你们别听他瞎说，我才是无辜的，胡威怎么指挥我怎么干，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这样，我给你们三万，你们今晚干的事，我压根就没看见。”
“我今晚压根就没来过！”
故事越来越精彩，小魏开始狗咬狗了。
……
河边没有路灯，周边居民家里的灯也陆续熄灭，除了我们的手电，四周漆黑一片。
天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我们今天也要做一把恶人。
他们四人“撕咬”的程度越来越激烈，我们本想继续看下去，奈何情况不允许了。
河边突然出现无数手电筒向我们围来，我们行踪泄漏了，但我们压根儿不知道怎么泄漏的。
看其规模，最少有一百人。
隐夜不在身边，要在身边它肯定能早早发现。
“哈哈，赶紧跑吧，跑晚了怕是要被我叔剁成肉泥。”
刚才还唯唯诺诺的胡威，这下就要狐假虎威了。
我不惯着他，又镖一刀，镖在了他另一条腿上。
胡威哀嚎一声闭了嘴，不敢再说一句话。
我们就是一伙小小盗墓贼，无论地头蛇强或弱，我们都不愿招惹。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是人都是两个鼻孔两只眼，凭什么要我们夹着尾巴做人。
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特别遇见胡威和小魏这种人，我也可以心狠手辣。
把三把飞镖收回，我们把他们四人赶下了河，直到河水没过他们脑袋，四个人，手还被绑在了一起，能不能活，就看他们运气了。
干完这些。
“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
我与杨景开一人一句，一前一后，冲入了人群。
要是白天，杨景开与我肯定打不过百余人。
但是晚上就不一样了，只要解决了最前面的一波，剩下的就是混战。
黑夜下，就是面对面，也根本看不清你是谁。
在不断闪烁的人影和灯光中。
杨景开与我杀进杀出好几个来回。
等我镖用尽了，我们才跑了出来。
拦了一辆出租，我与杨景开上车的时候唐刀还在滴血，我们便拿卫生纸擦，师傅看了一眼便哆哆嗦嗦地不敢再回头。
等我们下车后，司机钱都没收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搞得我们一脸懵逼。
今天是车钱没要回来，还惹一身骚。
徐斌和阎岩的发展模式不一样。
阎岩走的是小而精的路线，手下的人很少，业务范围小，是和自己“手艺”息息相关的。徐斌走大而广的路线，手下小弟很多，涉猎也广。
但不能说孰优孰劣，因为没法比。
因为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是有着古老传承的团伙和有着现代作案模式团伙的碰撞。
但无论哪个，我们都惹不起，我们不是孙猴子，会七十二变，也不是二郎神，有天眼。
我们就是一伙小小盗墓贼，逐利而来，逐墓而往。
阎岩已经说了不会帮我们，但他不仅没帮，还给我们挖了一个大坑。
我和杨景开在小旅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和阎岩说一下比较合适，尽管已经被他再三嘱咐他不想插手这件事。
“喂，谁？”
“阎叔，我，李山峰，京爷手下的小喽啰，今天早上刚找过您，大事不好了，小魏叛变了，我们被砍了！”
“嗯？”
“这砍的不是我们，打的是您的脸呀。”
……
我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给阎岩说了一遍。
阎岩让我们天明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来到了烂尾楼。
到的时候楼下已经停满了车，看来今天来的人不少。
阎岩领导的团队叫阎门，门里加上阎岩共有九人，一师八徒。
因为九对人类来说已是极数，就像古时候虽贵为皇帝，但也只能称自己为九五至尊，不敢越雷池一步。
所以除非谁不在了，门里会补人，一般情况下阎门是不会补人的。
加上像“精神小伙”一类的，阎门满打满算一共也就二十多人。
我们推门而入的时候，这二十几人一个不拉，全都到了。
整整齐齐地站在那儿，竟有千军万马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