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飞对郭支锅说了什么,郭支锅对“她”的态度大转变,郭支锅肯定知道“她”的底细。
我就跑去问郭支锅黑子“女子”的底细,哪知郭支锅也不知道。
郭支锅转变态度是因为姚玉飞威胁要离开所以他才妥协的。
“草,老郭,你变脸比狗都变得快。”
我说。
“小兔崽子……”
没等郭支锅骂完我就走了,郭支锅骂起人来没完没了。
没过多久,黑衣“女子”一黑一白的两只鸟飞了回来。
带回巨眼谷有人的消息。
虽然已经想到了和小八嘎们同路的可能,但这个消息切切实实来临之时,依旧让人震撼。
与此同时,也让“龙城”的存在增添一份依据。
小八嘎不远千里来这,肯定所图甚大。
第二天下午,经过一天的跋涉我们来到了巨眼谷。
昨天一黑一白的鸟带来了有人的消息,可却并没有告诉我们有多少人,因为鸟的智商有限。
只能交流一点简单的信息。
要想摸清楚几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还得靠隐夜。
隐夜在我们没下山的时候就被撒了出去,现在还没见回来。
我很担心。
京爷看出了我的担心,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的,隐夜不是一般的狗,不会轻易出事的。
郭支锅坐在很高的树杈上,拿着望远镜观察,他是偏瘫,杨景开怕他掉下去,右手一直提溜着郭支锅的衣服。
我们从夕阳西下等到夜色渐浓隐夜才回来。
“只有两个老头。”
京爷说。
“只有两个老头?那么多日本人呢都没在?”
“你这狗可靠吗?”
姚玉飞问。
“非常可靠,方圆几公里的范围它都会侦查,所以它才会回得这么慢,但是信息绝对可靠。”
京爷回答。
姚玉飞沉思一会,问郭支锅:
“郭支锅,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干他娘的,老子在树上右边屁股都坐麻了,毛都没看到。”
郭支锅答到。
说罢,杨景开就把他从树上提溜了下来。
胖子把他背在了背上。
我们跟着隐夜,一群人在黑夜中前进,说不上训练有素,但也能称得上有模有样。
没人谈话,只有双脚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响声。
隐夜把我们带到一栋房屋前停下。
房屋不大,砖混结构,三楼的灯光忽明忽暗,应该是用的蜡烛或者煤油灯照明。
房屋周围有倒下的木桩,生锈破烂了的铁丝网,以前应该是院墙,时至今日院墙的功能早已不复存在,孤零零地躺在地里。
我从众人的眼睛读出了震撼。
深山老林的砖混房子确实能给人带来震撼。
一楼已经落锁,铁门从外面推不开。
想要进去还不惊动到别人,只能从三楼窗户处强攻。
姚玉飞挑选了两个好手进行强攻。
一个是他团队中不起眼的矮矮瘦瘦的一个人,只有一米五几。
另一个就是杨景开。
高大的杨景开一跃而起,直接扒住了一二楼之间突在外面的墙体,蓄力再一跃直接到了二三楼之间,在三楼窗户近在咫尺处,他停了下来。
那矮矮瘦瘦的男子更绝,指力惊人,双手双脚扣着墙缝儿往上爬,像壁虎一样,没多久便爬上了三楼。
他们对了一个眼神,直接破窗而入。
里面的两个老八嘎声音都没出来就被制伏了。
矮瘦的男子从里面打开了一楼的铁门。
杨景开一手一个把他们丢了出来。
竟是两个瘦骨嶙峋的老人!
杨景开把塞入口中的袜子拿出一个。
“大日本帝国万岁。”
嘴巴得以空闲的老八嘎喊道。
“啪”、“啪”杨景开两个耳光上去,老八嘎的牙齿被扇飞了一个,嘴巴也被扇出了血。
老八嘎人老实了,坐在地上不说话。
“呦呵,竟会说中国话,赚了。”
刘把头说道。
我们想撬出点什么信息,奈何老八嘎们嘴巴严实的很。
无论是鞭子抽,还是烙铁烙,两个老八嘎嘴巴严实的很,就是不说话。
把我们累的够呛。
郭支锅让胖子把他放下,用铁盆把让人抓来的一只老鼠扣在了一个老八嘎的裤裆上。
“我给你一分钟,你要是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谁知那老八嘎神色依旧坚定,不为所动。
“烧,烧,我不说停不要停。”
胖子听到命令便把火把靠近火盆。
火盆内老鼠受到火烤,发出吱吱吱的叫声,随着温度的不断升高,老鼠开始向下掏洞。
这谁能受得了。
老八嘎叫的撕心裂肺,声音很是凄惨。
但愣是没求饶。
大约过了两分钟,铁盆边缘有血水流出。
那老八嘎受不了了。
“压卖卤,压卖卤,我说,我说。”
“你说你妈,继续烧,别停,加把火。”
郭支锅回应道。
胖子听到又把火把向前靠了靠,里面的老鼠更加躁动,向下挖得更加卖劲儿了。
血水不断地往外流。
老八嘎不断地在叫:
“我内嘎以西马斯,我说,我说。”
郭支锅哪里听的进去,鼓动着胖子加把劲儿。
……
本来一楼就我们几人,外面的人听见惨叫声纷纷侧目观看。
但都被京爷给拦了出去。
折腾的大概有一个小时,老八嘎没了声音,一摸鼻子进气儿少出气儿多。
把盆子挑开一看,裤裆那块已经血肉模糊,大腿根处的肉也没了,骨头直接裸露在外,老鼠就躲在大腿根那根骨头处,满身是血,还在咬肉吃。
满屋血腥。
“你说不说?”
郭支锅问另一个老八嘎。
“我说,我说,我知道的都说。”
另一个老八嘎急忙回答。
接下来,这名老八嘎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1945年日本投降的时候,这名老八嘎18岁。
战败之后,大部分八嘎军人都乘船回了日本,但也有少部分人选择继续为天皇而战留在了中国。
但靠这点兵力想翻起点什么波浪简直痴心妄想,他们这支八嘎军没了生存空间就退守到了巨眼谷。
巨眼谷在伪满洲国时期是一座金矿,开采完毕后就被废弃了,但生活设施还算齐全。
八嘎们在这里生活了无数个春秋,人员老的老,死的死,从开始的23人,到1986年的时候就剩了2人。
他们是最年轻的那一批人,到现在也已经70岁。
这么长时间的坚持肯定要有超凡的耐力和信心,因此他们每天都会给自己洗脑,坚信终有一天八嘎国会卷土重来。
靠着这个信仰活了下来。